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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的爱情(2)

(2007-03-20 06:45:08)

二、寻找

 

那个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过。

 

何隽是被女人的尖叫声惊醒的,上午十点,公司的秘书准时来上班,看到沙发上赤身裸体胡乱地睡着一个男人,本能地叫了起来。叫完才发现是何隽。她说:“你这臭流氓,赶紧给我穿衣服,不然我告你性骚扰。”

何隽坐了起来,动作迟缓。他的头还是疼,现在胃也开始疼了。他对女秘书说:“女人的尖叫分三种,一种是快感,一种是满足,还有一种是为了引起重视。我在睡觉,你把我叫醒,明明是你骚扰了我,怎么变成我骚扰你啊?”

女秘书笑着说:“我倒没什么,是怕外人看见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裸睡,影响公司形象。”她拿起一个纸杯,到墙边去给何隽倒矿泉水。这样,她就正好看不见何隽穿裤子。

何隽收拾停当,在桌子上找女孩留的纸条。这时候他发现出了问题。桌面上横七竖八地扔着无数字迹龙飞凤舞的纸条,上面都是何隽不熟悉的人名和电话。昨天下午公司人来人往,似乎大家都在打电话、接电话,何隽根本分辨不出哪张纸条是女孩给他留的。

 

昨天晚上喝酒时那股强烈的预兆感消失了,现在,何隽对着那些纸条毫无感觉。唯一的线索是那个寿星,他的中学同学。何隽从自己的手机里找出他的电话号码拨过去,铃声响了很长时间,那边才接了电话,一个庸懒的声音问:“谁呀?”

“你的那个侄女,学航天工程的,她叫什么?”何隽一边翻着那些便笺一边问。

“什么侄女?什么航天工程?”寿星一头雾水地说,“你是谁呀?何隽吧?这么早打电话来你找死啊?折腾一宿了我刚睡着。”对方突然明白了何隽的意图,吃吃地笑了起来,“是昨天晚上你又看上哪个姑娘了吧,哈哈哈哈。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你知道,人那么多,我也高乐高了。嘿嘿。”

“他不是你的侄女?”何隽失望地问。

“是我侄女我能把她发给你这个色狼?”对方揶揄地说,“我也不认识她,可能是谁带来的吧,你再问问别人。你们不是在一起吗,怎么,失散啦?”

何隽挂断电话,心里暗叫一声可惜。

他把女秘书叫过来,对她说:“这些纸条都是昨天下午各类闲杂人等记的电话,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谁找谁的,一会儿人来了你给问问。没主的条子,你再还给我,那就是找我的。”

女秘书似乎没明白何隽在说什么。但她还是把何隽手里的字条都接了过来,转手就扔到了字纸篓里。她说:“我一下午不在,公司就叫你们搅得像猪窝一样。”

何隽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看着宽大的落地玻璃外面晴朗的天空发呆。天是湛蓝色的,只是有几道淡色的云随意掠过。何隽想,这种天气应该适合户外运动,可他该干什么去呢?

 

何隽对那个女孩的印象开始模糊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女孩的面容,记忆里只有红色的头发、冰凉的皮肤,还有那个女孩穿衣服时的背影——总之都是一些片段。何隽挥挥手,想把这些抹去。

结束了,如同夜晚的结束。人大概能活三万多天,可以做爱三四千次,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次而已。现在,所有线索中断,除非女孩对他情有所属,回来找他,否则,肯定就是结束。

 

何隽离婚后一直晃悠着,开始还觉得这种自在的生活很受用,又回到喝酒刷夜的从前。可很快,他就感觉到事情不是那么美妙,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和以前是没法比了。以前熬夜打麻将,第二天该干什么干什么。现在可不行,喝上一次夜酒,没有个三四天缓不过劲儿来。另外,就是他的狐朋狗友们也各有家室,基本顾不上和他在外边瞎混。所以何隽离婚后最铁的伙伴就是同样离婚的张良。当然,张良也得在有空的时候才能陪他。对于女人,张良是一个只讲究数量不讲究质量的家伙,喜欢大洋马,但其他的也能接受。所以,他的生活像走马灯一样热闹,老少咸宜,兼容并蓄。何隽只不过是他的调剂。

何隽知道张良现在在做什么,但他还是给张良打了电话。张良嬉皮笑脸地对他说:“你可真是我的好哥们儿,大洋马把我的骨头根儿都整得酸痛,刚刚扬长而去,你就紧接着来烦我。你们他妈的真打算对我涸泽而渔啊?”

 

何隽开车接了张良,两个人本来打算去郊外,结果遇上了大堵车。何隽不由得烦躁起来,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去拿烟。张良怀疑地看着他,说:“何隽,你可不像是神清气爽的样子。怎么你昨天晚上没上那个妞儿?当柳下惠来着?要不就是生理上出了问题?”

何隽没有搭理他,眼睛却朝四下观望着。在十字路口左侧的岔道上,有一队小学生举着提示牌过马路。他们列队整齐却左顾右盼,迎面走来的人群纷纷避让。其中一个小男生好象踩了前面的小女生的脚后跟,两个人一起摔倒了。一个过马路的姑娘弯腰扶起他们。由于是在马路中间,这一幕很显眼。姑娘的头发是染成红色的,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何隽认出了她。

“就是她!”何隽说。

“谁啊?在哪儿?”张良透过风挡玻璃一个劲地张望。

汽车在缓缓前移,何隽打开转向灯,打算强行并线,拐到那条岔路上去。他的行为引起了周边司机的强烈不满,喇叭声响成一片。张良看出他要干什么,大声提醒他说:“你不能拐弯,那条路是禁行线。”

何隽把车停在了路边,拉开门就要下去。张良说:“这里不能停车,警察来了我怎么解释啊?说司机去找他的性伙伴去了?”

何隽站在了便道上,又跨上了商店的台阶。他本来个子就高,这样他就可以俯视大街上人们的头发。

女人的头发有黑色的、白色的、黄色的、蓝色的,甚至还有绿色的,但就是没有红色的。小学生的队列从他面前经过,刚才那个摔倒的小男孩还调皮地向他做了一个手搭凉棚的动作。

找不到了,真的找不到了。何隽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伤感。

“坠入情网,真是罕见。”张良这么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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