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朔读《红楼梦》小札(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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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倒众人推
常朔
探春理家时,那些“办事办老了的”刁奴,暗蓄“险心”,要掂探春的斤两。几件事一过手,她们便知探春着实厉害。平儿深知这些媳妇们“眼里没人”“心术厉害”,因此坐在石矶上悄悄对这些媳们说:“……你们就这么大胆子小看她,可是鸡蛋往石头上碰!”众媳妇忙道:“我们何尝敢大胆了,都是赵姨娘闹的!”平儿悄悄回说:“罢了,好奶奶们,‘墙倒众人推’,那赵姨奶奶原有些颠倒,‘着三不着两’,有了事赖她……”。
这些媳妇拿赵姨娘当挡箭牌,为自己开脱。平儿冰雪聪明,一语点中了她们的要穴。赵姨娘虽然品行不端,有把柄可抓,但她也是大家族中“内斗”的牺牲品,也有可怜可叹之处。赵姨娘曾向探春诉苦:“屋里熬油似的熬了这么大年纪”,一个“熬”字,可见其在隙缝中求生存,处境大不妙。这些媳妇们将责任推到赵姨娘身上,确有“墙倒众人推”之嫌。
不过,我们似也不应过分苛责这些“刁奴”,很多时候,为了能生存,她们也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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