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
每个人一生都要经历好几次轮盘赌,无论是谁都无法逃脱。有些人现在过的安逸是因为他们推迟了赌的时间,但总也是逃不掉的,该来的总会来,一点也不会少。
谢亚龙就像红着眼睛的拉斯维加斯赌徒,他扶了扶稍倾的乌纱,操着改良的川普:“老子现在就要开赌!等的老子不安逸了,等到一次次赌命都积在一起,没等被打死就累死喽。赢了就是赚,输了就完蛋。全看上帝的安排,我愿赌服输。”
他从来没这么用狠,曾经他洒脱的像个诗人,现在这个浸淫官场已久的政客出奇镇定的把玩着左轮枪,喀哒、喀哒,再叼根牙签就会像小马哥那样潇洒,坐在他对面的是被他捆缚在一条绳上的两个塞尔维亚蚂蚱。“枪里只有两位颗子弹,四个空膛,二位各往脑门上开一枪?两个国字号胜利的消息如果赶在你们碰到那颗倒霉的子弹之前,恭喜,你们就得救了!”,他幽幽的说完,嘴角竟有一丝狞笑……
生存OR毁灭,两个塞尔维亚人对一年前龙潭丙2号办公室里的那次妥协感到些许后悔,世人都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东家又是如此冷血而狡诈!可就像康乃尔大学那个著名的青蛙试验,他们仿佛是在被持续加热的水中青蛙,等到感觉受不了的时候却跳不出来了,这个赌局于是还没开始就输了一半……
挣扎
挥一挥衣袖,当最后一声绝望的哨音刺破寒风瑟瑟的耳膜,安联的喧嚣终于渐渐远去,慕尼黑凛冽刺骨的北风化作一缕飘渺的轻烟,拂过杜伊僵硬的鬓角、陈涛脆弱的足踝、李玮峰焦虑的面庞,最终停留在刘震里麻木的双手之上。
一群受虐了90分钟的“东方才俊”,还有那赛前振聋发聩的必胜宣言,就这样,在两度低温的斯堪的纳维亚寒流中顷刻灰飞烟灭。
恍惚之间,杜伊仿佛又看到一个正襟危坐的长官背影,惊鸟一般掠过欧洲之行黯淡的天空。
志得满满却以如此千疮百孔的方式开始了又一轮的征程,是杜伊的命运不堪,还是永远无法破解的黑洞诅咒---------这个骨子里刻着进攻,血液里胀满侵略的球队不停地交替双手去推动沉重的大石,亦在频繁的换手中日渐沉沦,却永远也到不了成功的颠峰。
戴琳感叹阿德曾经横亘在他面前遮挡住整个球场,那么克洛泽、托尼无疑分别就像楚格峰与勃朗峰一样遮天蔽日。德甲的王者开场第一分钟就露出了他们的铁齿狼牙,孱弱的东方猎物犹如送上门来的开胃大餐,下半程的饕餮盛宴仿佛就从吸取这第一滴血开始。最原始的反抗往往最具攻击性,拉姆被北京小子狠狠涮了一把,朱挺的迅雷一击甚至让老卡恩凝视并怀疑自己是否不中用的双腿。拉姆是记仇的,于是他把国奥的右路当成了全程不限速的Bundesautobahn公路,原来国奥的反扑只是个意外,就像一部精彩小说不可或缺的引子。
走入黄昏的慕尼黑城随着夕阳从喧嚣走向寂静,也许人们很快就会在啤酒加红肠中忘记这场屠杀,无论是大器晚成的托尼,还是游走列强的克洛泽最终都是这场无聊游戏中的龙套……
两度并不冷呵,但足以使国奥跌入冰窖。输是意料之中,屠杀却是情理之外,十一个小子不仅在用脚步丈量着与巅峰高手的距离,恐怕信心也会像1989年11月9日的柏林墙那样轰然倒塌!安联不是埋葬国奥的坟墓,当然也不会是孕育希望的温暖襁褓。
超龄球员低劣的表现证明他们只是国奥虚妄的救命稻草,在熠熠生辉的巨星面前他们不过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该谴责杜伊狂妄的排兵布阵么?这才是他,就像朱广沪对疯狗战术的迷恋,个性使然!该谴责杜伊没把球队捏合成型么?他尽力了,在各个环节都落后的情况下怎能不挨打,纵有完美的阵型、精悍得战术,可它终究只是一袭华美的袍子,没人能穿出俏丽挺拔的神采!拜仁以杀人如拾草芥的方式,踩着白袍剑客的伤口,将其一步步逼困到霜雪漫天的绝境!
千疮百孔的窗户用薄如蝉翼的纸片糊盖是徒劳的,听不到集结号响起,玩命的进攻还得继续。超龄指望不上了,像模像样的边路进攻还是被贯彻始终。阎相闯就像早慧的段誉对自己偶露峥嵘的边路狂飙还控制不了火候,慢慢在时间的流逝中沉寂。王晓龙是闯进这场屠杀的不速之客,他先把卢西奥的腰杆晃断,再一个左扣右扣让巴西猛男与草坪亲密接触。这个国奥就是给人一种残缺的美,死水一片却在行将结束时微澜泛起,匹夫之勇与水银泄地的距离就是摆在他们之前难以逾越的鸿沟!
宣判
谢亚龙为两个洋人挖好了陷坑,挟荡天劫地之势席卷而来的拜仁,为国奥填上一钵厚重的焦土。
离两条战线的胜利渐行渐远,谢亚龙望着两个教头的眼神竟有些暗淡,“啪,空枪!啪……这颗子弹会射出来么?”……两个人的轮盘赌残忍而又刺激!对了,浪奔浪流的上海滩,丁力、许文强他们这样赌过,那是兄弟情谊的凯歌,谢主席导演的这出却更像是安排嫁祸于谁的悬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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