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李治中因谬爱我刚写出来的一篇美文
(2008-10-20 21:59:50)
					
											标签:
																				
                            文化 | 
					
 
 
 
到朋友家去,进门劈面墙上见到老村的画:茅屋一楹,野树三两支。画面神完气足,趣味别致。一看署名,老村,呵呵,读过他的《骚士》嘛,却不知他还有另一付笔墨,此付笔墨当真要得!今年,看到文与画合集《闲人野士》,一气读完,说句不像评介的评介:怎么好像是我写的呢?可惜我不擅丹青,倘若能,我希望其中的画也是自己的大作才好。宝玉宝二爷曾经遭遇一灯谜:“象悲亦悲,象喜亦喜。”谜底是镜子。
可不是吗?你照镜子,你恼火镜中当然也不高兴,你笑咪咪镜子必然一付欢颜。《闲人野士》内每每与自己的所思所想、言谈举止、甚至怪癖不期而遇,彼喜我同喜,他忧我伴愁,岂不是宝二爷照镜子吗?
至此,信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人恐怕要嗤地一声笑了。
我直抒胸臆,我手写我口。似乎也不用计较是否合乎门派。我自小读书写作就是野狐禅,从来相信“功不唐捐”,只问耕耘,老实说,撞的南墙虽不比上老村,腹腓议论则大同小异,此亦可谓村夫野老版流水知音,具体而微的伯牙与钟子期?
老村的文较之画要剑拔弩张、金刚怒目,你可以戴他一个文人习性——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帽子。可是一个装满锦绣流芳千古旷达一世的苏东坡肚子。不依旧被他的红颜知已命名为“一肚皮不合时宜”吗?
况且看多了做作的抒情、义乳的风骚一类所谓美文,老村的牢骚议论、痛快淋漓,毫不留情,不论是世态的炎凉,还是生活的尴尬。没有了故事的羁拌,人物的限制。老村的散文极富“时代感”——如果这个词可以浓缩狄更斯《双城记》那段辛辣的嘲讽意义的话。
“这是一个最好的也是最坏的……”谁知道呢?也许你不像我对老村所写所议感同身受,但其中一定有让你仿佛见到好友书信的段落。小说家老村的记忆和观察令人心凛——如此多的篇幅里他的笔像写日记一样直截了当、毫不躲闪。
老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他另有一卷书《吾命如此》,自传体式。更加敞亮、嘹亮。他自己铁口直断,那是一本耻书。
当年家奴出身的曹雪芹著书黄叶村,自述肇因是闺阁中所见女子觉其行止皆出我之上,如今“愧则有余、悔又无益”因而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写出一部《红楼梦》。
我想,愧悔八个字,与古希腊老苏(格拉底)所云“未经省察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意思倒暗合。也许,文明中有趣生动部分,就是由老苏,老曹到老村这一类人精、陆续跟帖一般、薪尽火传,创造出来?
由老村的画读到文,一水的欢喜和高兴。等到认识老村,嘿,跟我想象中真差不多。如果是高树多悲风的垅上,我赶着一群羊与他相逢,我俩肯定席地而坐,聊得蛐蛐儿都瞌睡朦胧了仍然眼珠子放光。
 
老村注:我竟不在意里面那个老村是何方人氏,只道这文章怎么读怎么美.
这样的好文章真的就是那个第一次来我家就将毛衣拉下那个笑弥勒一样的朋友吗?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