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儿歌:作家老村的黄土咏叹调
作者:段卫洲
(1)
读完《黑脎》的那个傍晚,伴着缓缓西沉的斜阳,我想起了一首久违的儿歌。它尘封在记忆的深处,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人来发掘,仿佛从没有气馁过,完全地胸有成竹。我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
面面土,把膏药,
今儿把,明儿好。
——黄土地儿歌
一种冉冉流动的快乐,油然而生,立即带着我飞回到了童年和故乡渭北旱塬。在那古道热肠的塬野上,有很多的小孩在一起呼天喊地的玩耍。突然间,有人受了伤,出血挂彩,但是请别害怕和担心,也没人慌乱:无论谁,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方(伤处),只要抓起一把面面土敷在伤口上;然后念念有词地唱起这首歌,一切问题便会迎刃而解,不存在了;甚至事后谁也不会被大人们发现,保管比那些狗屁灵丹妙药还要神奇。
⑵
还是让我们回到现实,回到北京十三陵,回到2008年的6月,回到《黑脎》上来。但是这并不是说我犯了个错误;事实上我并没有犯错和离题万里,而是一直在解读作家老村。
他虽然已经年过五旬,比起那些未老先衰和无病呻吟的家伙们,却似乎是个村童竖子。这并不难于理解,因为土地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最初记忆;而他的作品《黑脎》,包括名扬四海的《骚土》在内,都是关于这个人类最初记忆的再现和陈述,以及歌唱、呐喊和呼号。并且尚处在穿开裆裤,和尿尿泥的童心未泯的黄金时代,饱含活泼、天真和纯洁的情趣。
当然,还有严谨,一棒一条痕和眼底深如一潭秋水的泪水。
⑶
歌者是人类最初记忆的古老大祭司。
当我们越来越远离故乡的时候,需要智者偈颂,并且唤醒失忆者。而这种智者,往往并不悖离于整个时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感同身受和切肤之痛。我说的是时代,想要逃离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人成功,永远处在其中。
寻找道路是歌者唯一的永远的使命。
最后一位乡村诗人:段卫洲
2008年6月14日于咕嘎咕嘎
吾画三幅
之一:这个时代让我们愧然若失的是,我们在对孩子的教育上,我
们文化中最优秀的分子不再像一百年前那样,辛苦劳作在私孰、官
学或者书院的讲坛上,以自己的人格风范和血肉性情,影响着下一代
的成长。这个,也可以看作是我们时代精神退化的原因之一。

之二:正觉禅师的《默照铭》

之三:度量如海涵春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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