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劫难的根由
“哈哈哈,哈哈哈。”
李牧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了尸魔那凄恻悠长的叙述。
“你笑什么?”尸魔的声音就在李牧耳边响起,这个可怕的异物慢慢转过身来,用李咏的那张脸大惑不解的看着李牧:“难道你竟有着与孔子一般的智慧,找到了与我那超越了自然的力量相抗衡的方法了吗?”
“不是,不是的。”李牧一边笑,一边摇着头:“我笑的一个原因是,我早就料到了实际上尸魔是在李警官的体内的,或者说,尸魔以他的意识占领了李警官的思维大脑,驱逐了李咏的意识,而这一切,应该早在韩江还活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可怜的韩江为尸魔所害,却凭空担上了尸魔的恶名。”
说到这里,李牧大步上前,指着李咏那张妖异的脸,厉声叱道:“该死的尸魔,还记得你告诉过我,你与警员韩江包抄尸魔所占据的一间小屋,两人分两侧冲入,破开房门时却发现尸魔不翼而飞,现场只有你和警员韩江两个人。你以一个讲述者的口吻暗示说韩江有着被尸魔窃居的嫌疑,而事实上,这种嫌疑在你身上同样存在。”
“而后呢?”尸魔不解:“你说话的时候不要总是笑个不停,这样你的表述会失去条理化的。”
“闭嘴尸魔!”李牧叱道:“事实上,你的目标是红珈,那个可怜的姑娘,你希望得到她,以一种邪恶丑陋的方式,为此你不惜栽赃于韩江,诬蔑他的隐密第二人格是尸魔王小树,并趁机杀害了他。于是你得到了与红珈接近的机会,韩江已死,睹物思人,红珈很容易为你所趁。你的目的显然是想借这个美丽女孩子的基因传承你的生命,把你的基因与红珈的基因重组,获取更高的生命价值与意义。但是你却失败了,花费了长达四年时间却枉费心机,红珈心已死,情已灭,竟不为你的魅惑所动。尸魔,哈哈哈,想不到你这所谓的绝对意识也会有朝一日遭遇到失恋的忧伤,哈哈哈,尸魔,瞧你那张丑陋的嘴脸,这真是太可笑了。”
“即便如此,”尸魔不肯接受李牧的表现:“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多情?又有哪一个基因不在寻求传承自己的最佳重组方案?可就算如此,这也不值得你笑成这个样子。”
“没错,没错,这个小小的发现还不值得我笑成这个样子。”李牧已经笑得变下了腰,笑得喘不过气来了:“我笑,是因为我终于找到了孔子儒学的最基本公理,也是他传承于曾子的心法,做为一个先秦文化的研究者,我穷其一生的精力就是希望能够解决这一悬疑,现在我终于找到了答案,如何能够不笑?”
尸魔嗤之以鼻:“枉费心机,徒劳而已。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你如此的上下求索,可见你们这种寄居意识的智力是多么的低下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