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元祐六年中御史中丞苏辙为册孟后一事为何欲私谒宰相议事而不敢上章论奏？
(2022-09-27 16: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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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文化杂谈 |
南宋一朝的经济、外交政策的制定，很大程度上与一个姓孟的女子的废处或復立有关。这个女子便是哲宗元后孟后。
孟氏的祖父叫做孟元，做过武将，可能是太皇太后高滔滔父兄的下属官吏，以此之故，在朝廷为哲宗挑选入宫的近两百名官宦出身适龄室女中，太皇太后高氏与神宗皇后向氏相中了大字不识一个且相貌平庸的孟氏。而且，太皇太后高氏还勒令少年皇帝赵煦将艳冠后宫乖巧伶俐能歌善舞且短文识字多才多艺的姘头刘氏不再往来，将刘氏打入冷宫。本来太皇太后要把刘氏赶出宫去，但哲宗辩说既然已蒙天子临幸，刘氏就不能外放。因此，刘氏便被留在宫中。不过，直到太皇太后元祐八年九月驾崩，哲宗有将近三年的时间未得与刘氏相会。
元祐六年，哲宗已经年满十六岁了，於是太皇太后便选定了孟氏为哲宗皇后，但哲宗少年人，自然喜欢天真活泼能歌善舞且断文识字的刘氏，而对于比较木纳，不识字，不会唱小曲且颜色平常的孟氏自然少了欢心。
皇帝要大婚，自然需要册后，当时哲宗每天在崇政殿读书，太皇太后高滔滔则在文德殿处理政务。据史载，北宋开封皇宫主要有三殿，文德殿是处理军政事务的，集英殿是举行国宴的，崇政殿是皇帝平日里处理完政务后去休息看书或者与一二近臣聊天的地方。朝廷要册后，不算是军国大典，但太皇太后高氏始终占据了哲宗的办公室发号司令，而哲宗自己却一直在崇政殿这个当时的偏殿里折腾。哲宗不喜欢读书，司马光举荐程颐作崇政殿说书时，哲宗每天胡闹，害得程颐要求太皇太后高滔滔陪读来管教哲宗。当然，程颐的弟子中，有杨时、谢佐良这样的大儒，但宋元学案中，程颐弟子却没有哲宗赵煦的大名。
就在册后颁殿举行之前，时任御史中丞的苏辙找到了可以和宰相吕大防说得上话的同僚传话给宰相吕大防。有关这一点，王巩《甲申杂记》对此作了详细记录：
元祐中，冊孟后，議備六禮。議成，皇太后于文德殿垂簾，發冊。子由招余托密語呂微仲，余曰：“公為中執法，私通意宰相，可乎？”子由曰：“此國事，若露章陳之，恐壞事爾。”余遂造相府，方語蘇中丞有少意俾白相公，微仲色甚厲，曰：“某忝位宰相，豈可與中丞通私意。”余曰：“國事也。若露章，恐壞國事，后意恐不能甘也。”乃曰：“何事？”蘇以文德，天子正衙殿，母后坐而發冊，此事不可啟。微仲曰：“奈何？”余曰：“崇政，可乎？”微仲曰：“容密啟。”既而，因奏事，微仲留，白：“文德殿，正衙殿也。居常，太皇太后惟事謙抑，若只禦崇政殿，益所以示盛德也。”宣仁曰：“亦何必就崇政，只就本殿發冊可也。”明日詔下，止遣內謁者傳命，大臣于內東門承旨，持節成禮。二公防微杜漸之意，宣仁謙沖之德，時無知者。
吕大防字微仲，苏辙字子由，太皇太后高滔滔被追谥为宣仁皇太后。孟氏即哲宗元后，建炎初被进号为隆祐皇太后。曾经两度垂帘。靖康二年四月初九张邦昌迎入宫中，復其位号，初十日即退位而请孟氏垂帘听政。在这一点上，吕好问与孟氏联手逼退伪楚张邦昌而兵不血刃，这的确是有功于国的。因此，孟氏要求高宗用元祐政策，依靠士族的力量来治理国家，并且，给苏轼赐谥，大起元祐党人子孙。但有一个问题是，李纲被罢相后，士族的利益得到了照顾，而普通民众的利益便被牺牲掉了。
王巩在这个记录中有两处称赞，一是称赞宣仁的盛德，二是称赞苏辙和吕大防防微杜渐。但这里面便有矛盾。如果高滔滔真的是盛德普光，则苏辙、吕大防之防微杜渐又从何说起？而《宋史·吕大防传》说吕大防为宰相时间一长，便诸恶皆归之。既然高滔滔垂帘是盛德之事，为何宰相却又被诸恶所归？更为奇怪的是，哲宗元符末，陈師锡在给太皇太后向氏的一份奏章中，说向氏撤帘的举动是正确，因为自古母后垂帘，未有不致乱者。在陈師锡的这份奏疏中，并未说太皇太后高滔滔是个不给国家添乱的例外。陈師锡言外之意，高滔滔垂帘期间，给国家朝政弄出来了不少乱子，比方开封河道洪水外泄导致了全城被谁，而高滔滔舍不得用钱整治河道。让吕大忠、范纯仁主持西北千余里地赏赐给西夏国主，此外就是国企私有化，导致了底层公务员三分之一下岗失业。权贵把持官位，贫寒之家出身的官员一任之后，有三十年不得復官者。
孟氏在南宋时期的影响是深远的，当然，让苗傅刘正彦尽诛弄权的内侍以报当年刘皇后联手内侍郝随诬陷孟氏的深仇大恨，对于高宗一朝内侍不得擅权有很大的作用。但对于起用金人间谍秦桧主和，排挤卫肤敏、郑悫、张浚等，都是其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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