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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備史》云孝宗《實錄》、《時政記》無一字記符離兵潰之事,為何?

(2022-06-28 09:2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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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文化

军事

杂谈

眾所周知,實錄是記錄朝廷大事件的,時政記也有這樣的功能,只是實錄由皇帝所親近的起居郎負責記錄,而時政記則是朝廷的史官負責選擇當日所發生的大事件並加以記錄。之所以會設兩套班子來記錄朝廷內外大事件,主要還是擔心單方面的記錄會有所偏失或者疏忽。

隆興元年的大事件,北伐以及宿州兵潰自然是一個。然而後世讀者居然發現實錄和時政記居然無一字記錄,而且,更為奇怪的是,連六月十二日孝宗皇帝所頒罪己詔也未見被記錄下來。雖然何氏備史謂公論有失,以為孝宗特地為魏公之故而下詔刪除。然而,據我考證,孝宗沒有這般好心腸。不然的話,淳熙十五年四月就不會把認為張浚有五大奇功的秘書監楊萬里逐出朝廷。

實錄之所以不錄符離兵潰之事,應該說是孝宗不願此事被記錄。當時孝宗繼位不滿一年,而迫切需要立功來樹威,以震懾太上皇帝給自己安排的滿朝舊臣。這一點,在孝宗繼位後寫給判建康府張浚的禦紮中自謂無一親信勢孤力單的情形,因此希望張浚能為自己所用,而張浚也守信,自始至終替孝宗背鍋,以至於在隆興元年五月符離兵潰之後孝宗自己都看不下去,累詔謂魏公不必如此,在這一時期,孝宗還是蠻講道義的。

史稱隆興北伐是張浚主持的,但實際上是孝宗自己親自決策的,雖然隆興元年三月張浚奏秦以李顯忠邵宏淵主動出擊收復虹縣和靈璧,但四月初八廷議五日而史浩等堅持不當用兵之後,孝宗下詔同意先出兵收復靈璧、虹縣二郡。然則五月二十日前後,張浚以天熱下令李顯忠邵宏淵班師,而孝宗也以天人下詔班師。當時官軍已經拿下了靈璧和虹縣,而且多收復了宿州城(也就是符離)。當日邵宏淵以為已經完成了詔書頒布的任務,可以班師回朝了。但邵宏淵不肯,理由是自己的兩個兒子和邵宏淵的兒子邵世雄在接受孝宗的召見時,孝宗給他們的命令是要打到南京(北宋時期的南京,即河南商丘)後再請旨。值得注意的是,李顯忠之子於邵宏淵之子邵世雄所得面旨,都督府張浚等人是否知曉?

其實,收復靈璧和虹縣是張浚所擬定的北伐目標,收復宿州則是意外的驚喜。可惜不久就變成了震驚,因為,他們收復宿州等地所繳獲的三萬多副盔甲,全部被官軍拋棄,還死掉了不少官軍。原因是金元帥志寧得到了丞相都元帥僕散忠義的馳援,親率一萬餘精銳先跟李顯忠打了一場,敗退二十餘里後,都元帥又遣十餘萬眾來馳援。李顯忠的錯誤是以為金人主力還在陝西與吳璘相爭,卻不知自吳璘正月初奉旨棄鎮兵敗之後,金人主力便立即東赴河南,所以,金丞相僕散忠義五月初一朝京師之時,就跟金主約定了這時,而且,還派了太監來宿州監軍。而金軍主力之來,完全出乎李顯忠意料之外,而邵宏淵卻提前得知了這個重要的情報。邵宏淵情報的來源可疑,這個情報既非來自金人,也非來自都督府所遣的斥候,而應該是來自朝廷,也即是說,朝廷有人與金人暗通款曲,將官軍北伐的事情告知了僕散忠義,所以才有了五月初一僕散忠義緊急朝京師之事。而李顯忠、邵宏淵出師的命令,是都督府於四月二十八日和二十九日兩天分別下達的,所以,僕散忠義當時在汴京,離張浚的都督府所在地盱眙相距上千里,僕散忠義關於官軍將北伐的消息來源不可能是都督府,而致可能是臨安行在。洩露這個消息給金人在臨安的間諜的,有可能是知臨安府湯思退,也有可能是翰林學士知制誥洪遵或者宰相史浩通過其表親洪邁。洪邁在擔任使臣時曾被僕散忠義囚禁並從此改變態度力主宋金議和,構陷抗金派將相大臣,也有可能是這一時期洪邁被僕散忠義脅迫或者收買,成為金人在朝廷中的線人。

隆興北伐既然主其事者是孝宗皇帝自己,自然不希望這個臭事被朝臣議論。畢竟,當日孝宗帝位並不穩固,還有一個皇弟在等候輪流登極稱帝,因此,張浚既然受到孝宗的器重,自然要替天子分憂,所以就承擔了這個兵潰的責任。

關於這一點,張浚有幾道奏疏預言了北伐無果甚至會失敗的可能。第一是要求孝宗將諸葛亮建興六年上表置之座右。諸葛亮建興六年上表就是著名的《前出師表》。諸葛亮在前出師表中說要主上親賢人遠小人,也要做好兵敗的打算,而且事後不應該追責將相。
第二是張浚在四月廷爭時面對史浩的責難,但說自己年老,等不了那麼多的時間,而不肯將皇帝欲北伐之意直接告訴史浩。
第三是之前張浚累疏說自己年老力衰,完成不了孝宗交給的使命。這個使命是什麼,卻始終沒有被提及,因為孝宗給張浚的詔書都被銷毀了。

先看看如下史料:

《何氏備史》云:

張魏公素輕鋭好名,士之稍有虛名者,無不牢籠,揮金如土,視官爵如等閒。士之好功名富貴者,無不趨其門,且其子南軒以道學倡名。父子為當時宗主,在朝顯官,皆其門人,悉自詭為君子,稍有指其非者,則目之為小人。紹興元年,合關陜五路兵三十餘萬,一旦盡覆,朝廷無一人敢言其罪。直至四年,辛炳始言之,亦不過落職,福州居住而已。淮西酈瓊之叛,是時公論沸騰,言路不得已遂疏其罪,既而,併逐言者於外。及符離之敗,國家平日所積兵財掃地無餘,反以殺傷相等為辭,行賞轉官無虛日。隆興初年,大政事莫如符離之事,而《實錄》、《時政記》並無一字及之。公論安在哉?使魏公未死,和議必不成,其禍將有不可勝言者矣。


《劉氏日記》云:

孝宗初立,張魏公用事,獨付以恢復之任。公當之不辭,朝廷莫敢違。魏公素輕鋭,是時皆以必敗待之,特不敢言耳。及辟查籥、馮方為屬,此二人尤輕鋭,朝廷患之,遂以陳俊卿、唐文若參其軍事,蓋此二人厚重詳審故耳。周益公時為中書舍人,文若來別,益公握文若手,使戒魏公,不可輕舉。後魏公知之,極憾益公,然卒以輕舉敗事。


楊萬里《張魏公傳》:

隆興元年正月,制除樞宻使、都督建康鎮江府池州江隂軍屯駐軍馬。時虜將萬户蒲察徒穆及偽知泗州大周仁屯虹縣,都統蕭琦屯靈壁。浚謂至秋必為邉患,當及時掃蕩。會主管殿前司李顯忠、建康都統制卲宏淵亦献擣二邑之策,浚具以聞,上手書報可。三月,召浚赴行在所。浚中道上疏,謂廟勝之道,在人君正身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今徳政未洽,宿敝未革,揆之廟勝,深可疑者。願發乾剛奮獨断,盡循太祖太宗之法。上謂浚當先圖兩城,邉患既紓,弊以次革,乃命李顯忠出濠州趨靈壁,卲宏淵出泗州趨虹縣,浚自徃臨之。以軍事利鈍難必,乞上以諸葛亮建興六年所上奏置之座右,又以上旨出旗牓軍前,慰安百姓。李顯忠至靈壁,敗蕭琦;卲宏淵圍虹縣,降徒穆周仁,乗勝進克宿州,中原震動,歸附日至。上手書曰:“近日邉報,中外鼓舞。數十年來,無此克捷。”浚恐盛夏人疲,急召顯忠等還師,而上亦戒諸將以持重,皆未逹。偽副元帥紇石烈志寕率兵至,顯忠與戰,連日未决。諜報虜益兵將至,顯忠等信之,夜引歸,虜亦解去。時浚在盱貽(在濠州,離宿州二百餘里),去宿不四百里。傳言虜且至,浚亟北渡淮,入泗州城撫歸士,已乃還維揚。上疏待罪。上手書撫勞,浚復奏曰:“今日之事,明罰為本。罰之所行,當自臣始。”上手書報從其請,降授特進,更為江淮宣撫使。宿師之還,士大夫主和議者非議百出,上又賜手書曰:“今日邉事,倚卿為重。卿不可以畏人言而懐猶豫。前日舉事之初,朕與卿獨任之。今日亦須朕與卿終之。”荐遣内侍勞浚。

浚留真揚,大飭兩淮守備。是時師退未幾,人不自保,浚徙家惟楊,衆情始定。於是,浚又第諸將,乞以次行罰,命魏勝守海州,陳敏守泗州,戚方守濠州,郭振守六合,治髙郵巢縣兩城,為大兵形勢;修滌関山以扼虜衝,聚水軍淮陽,馬軍夀春,由是兩淮守備寖固。上復召栻奏事。浚言:“自古有為之君,必有腹心之臣相與協謀,同志以成治功,不使浮言異議,得以動揺。今邉隅觕定,軍旅觕整,而臣以孤蹤跋前疐後,動輙掣肘。陛下將安用之?”因乞骸骨。上覽奏,謂栻曰:“雖乞去之章日至,朕决不許。朕待魏公有加,不為浮議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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