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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理发 |
分类: BJQIQI谈世情 |

儿童节又来了,这是一个曾经拥有但永不会再度拥有的节日。虽然节日与己无干,但用个好心情来做个节日的旁观者也不错。看着镜子里的头发日渐长乱,剃头一事又不得不于日前提上议程,打了半天算盘,决定以新头型迎接这个节日。
剃头,也称剪头、理发、美发,是现今每个男性公民应尽的义务。国人自古蓄发以笄之,作为受之父母的三千青丝来说,是万万动不得的,故剪发器具也仅用于寺宇为剃渡者准备,至满人入关后的带来的半剃半蓄的死命令伊始,剃头行业才如星星之火开始出现。再至民国时期,一浪高过一浪的力量彻底斩断了男人头后的那支尾巴,至此,剃头成为了一项日常必不可少的职业涌入公众视线。
姑且不再讨论各个时期的社会背景对发型的影响,对我个人来说,一想到剃头,紧张不可避免地直上心头。
自小,我被按照乖小孩的典范来教育,故对于大多数喜怒哀乐,我都能将其暗藏于心。每每被家长狂拽着进入弥漫着肥皂水味的理发店,我如同看到身着白衣举着长针的暴牙的护士阿姨一样胆颤心惊。但慑于家长凌厉的目光,我只得强忍着泪水被白布包个严严实实,直至窒息也不敢哭出来。理发师傅是个并不慈祥的老头,他用吓唬那些不听话的小朋友的方式对待大气不敢出的我,说不许动,一动头头就会被剃下一半。于是,我一动不动地被人剃着头,强忍着未擦干的水滴顺流进耳朵带来的巨痒和任凭碎发铺满面颊使我无法睁开,最可怕的是黑色的电推子带着的那根长长的电线,不停在我脖子、耳后和脸上磨擦,兹兹作响,我更不知何时这电线会破裂,然后把我电死。
就这样,我记忆里一动不动地任由不同城市的理发师傅摆布了二十年。
晚上走进好友唐毅的云泉空中花园会所,我是带着轻快的脚步的,可当再次坐上熟悉的理发椅时,骨子里习惯的僵硬又像点了我穴一样。我瞪眼看着镜子里的发呆的自己,开始任由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理发师摆布。
其实从大学开始,我已经有意识地在理发时给自己减压放松了,无奈这个长期形成的条件反射实在根深蒂固,在几句寒喧和玩笑后,我在不知不觉中僵硬。看着剪刀飞块地在耳边刷刷舞动,这种锋厉可能随时会使耳朵落地。还是闭上眼,只得在一动不动中期待另一种光明。
每次剃头完睁眼的那一刹那,我都是带着由衷的欣慰与放松的,看到镜子里如新的自己,紧张一扫而光,笑容重绽,这就是我剃头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