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在《孤独岛》的前言里,陶立夏写到南太平洋上的一个岛屿生活,虽只是片断,却给人留下的印象深刻。那位女子说,世界上所有的岛屿都在这里相逢。而岛屿,即是在最圆满的孤独。这样的解释,不妨理解为对岛屿的一种识见。对长期生活在大陆上的人来说,固然新鲜,倒不如说是通过岛屿观照生活更为切实。
《岛屿来信》所记录的十个岛屿故事,也是片断,对旅行者而言,新奇的与其说是故事,倒不如说是偶然相遇与离散更容易让我们记住。在马耳他,遇见喀秋莎,等爱的人,而在斯里兰卡,则是一个修补伤口的人,他(她)们的故事是大千世界里的片断,陶立夏将此采撷,并呈现出来,是在展示岛屿的秘密吗,还是在尝试给人以思考?这似都难以确定,游离于岛屿之间,迷蒙的空气中洋溢着的注定都不是喜剧色彩,因之,岛屿也就变得愈加斑斓。
关于岛屿的故事,我们听到的更多是传奇,如马恩岛那般,充满了各种可能性,但大多数并非是有这样多的故事。生活在岛屿上的人对故事也并非是全都介意,更多的是在岛屿上,与自然如何相处。如瓦努阿图,它与萨摩亚构成的图像是对比,也是承载。或许说它们呈现了岛屿的两面,一面是火焰,一面是海洋。
固然从旅行和岛屿之间来探索人际关系的变更,但从更宽泛的意义上看是在寻求灵魂的对话。这看似简单的一趟趟旅行,也是一种积极的思索。在欣赏岛屿文化之余,陶立夏还从摄影的角度来呈现岛屿的状态:你刚刚嗅到空气里丁香花的香气,白色花束就已擦着你的鼻尖掠过。
有意思的是,作为长期在大陆生活的人对岛屿常常是充满了想象,那是对未知空间的探索。这几年,不少旅者频频地奔向不同的岛屿,俨然是在实现旅行即修行的概念。但陶立夏与此不同的是,她以饱满的热情走进不同的岛屿世界,说出些许秘密,分享岛屿生活。这种分享像我这样的读者,虽也只能通过阅读的媒介来理解,却已足够。
我们心安理得,满怀虚无缥缈的快乐与愁绪。这是岛屿的一部分吧。当我们介入到岛屿生活之中,于是在浮光中,再现的是一种信仰,是对生活执著的追求,不管如何,这一种精神是值得我们留恋的。那并非是远方的幻觉,而是一种安静的力量。旧梦已去,自由自在,在海洋里也就是另一种形式的放逐,这有点在怀特岛上想起那个长着翅膀的小王子后来过得好不好?
在旅行的路上,读到这样的岛屿来信,温情中让人想起诗歌:阳光照下来,再细小的灰尘都无所遁形,它们飞扬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