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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神雕大侠一屁股坐地上，为我亲手改稿
(2015-03-08 11:5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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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他是霸气外露的“神雕大侠”，他是生死攸关玩笑再扣“杨傻蛋”，他是深情款款的“云胡不喜”……他是大哥哥，诸多人口中的“著名武术家”、心目中的“男神”。但经历过他亲手点穴的我知道，他对自己身份的界定从来只有一个：剑客。
说起大哥哥为我指点武功的故事，还得先从大胜关英雄报到的那天说起。
三月初二，大哥哥下午四点半急匆匆走进悦来客栈驻地报到，人皮面具、杨大嫂做的旧衣服、黑剑、黑剑鞘，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
记者们蜂拥而上，我也在其中。尽管大哥哥并未回答大家的提问，但是态度是谦恭有礼的，不停地向姑娘们说“谢谢”“辛苦”，和我握了一下手就匆匆离开，从来到走也就5分钟。原以为这可能最后一次对话，可没想到竟是一个开始……
参加政协无党派分组讨论会之前，鲁有脚叔叔就给我打过预防针：神雕侠在讨论会上几乎不发言，也很少接受媒体采访。
不过初五那天，我还是来到了古墓派的讨论会场。神雕侠果然没有发言（就他一个人跟谁聊呢），却起身离开，到外面接受一家媒体的采访。我也赶紧跟过去，想蹭着采访两句。让人颇感意外的是，那天神雕侠兴致很高，从公孙谷主的家庭暴力谈到朱子柳的文化现象，从牛家村丘道长路过谈到霍都失败的求婚，从吕文德的不给力谈到丐帮弟子的自觉，从潇湘子的僵尸造型到尼摩星的肤色口音……一直谈到会议结束，其他大侠都吃饭去了。
近一个小时的采访，神雕侠对一些敏感的问题从不回避，但你能感觉到他的严谨和认真，“全真派和我有恩怨，他们武功好坏可能我说起来不客观”
“一灯大师我没有打过所以不好评论”。但他也不会断然拒绝你的追问，“如果出现这样的秘笈”，“有的人找我打，我一招就干死他”
他会以一种负责任的态度说一些话。
这和我有时从网络上了解的“神雕侠羞辱金轮仁波切”“殴打本门师伯”“自称是蒙古小王子的老子”，仿佛说的不是一个人。不过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个有真性情的人，但绝非无礼之人。
采访完毕，记者们也都散了。我和陆无双追上了在等电梯的神雕侠，想问他要个联系方式，说稿件写出来希望能够‘把把关’。其实当时我内心的独白是：要到地址还怕采访不到你？
可“男神”的手机号哪有那么好要的。“我平时飘零四海。有时候回古墓，断龙石放下你们也进不去。”神雕侠拒绝了我，但理由也很充分。“不过，我很欣赏你们，能够尊重我们被采访者。我可以给你山西一窟鬼的地址，把稿子发给他，我会第一时间反馈给你们。”
当天我连夜写完神雕侠的采访，却陷入纠结之中：如果不发，其他媒体肯定会抢发；如果没有让神雕侠看过就发，我就食言了。在采访过程中神雕侠的严谨认真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最后还是决定让他看一眼。
两会期间，我的驻地在襄阳官邸，而神雕侠的驻地在遥远的悦来客栈，害怕堵车，不到7点我就骑着小红马出发了。
早上一查新闻，果然已经有媒体发稿了。标题耸动，被冠上了《神雕侠和李莫愁不得不说的故事》。
于正的版本都是不可靠的
不过我倒淡定了，原来他们走这个套路的，那和我不是一个路子。
我一开始定的题目是《武林人得有起码的民族自觉——大英雄神雕侠谈当下的抗蒙哥汗斗争形势》，不过考虑到话题性，又被改为《玄铁剑的重量是衡量一个国家武术水平的唯一标准么？》。
上午一直在放鸽子给山西一窟鬼，直到下午他才发回信告诉我，他才下海船恐怕难以及时联系上陈道明。我只好拿着打印出来的稿子，匆匆赶到英雄会小，门派分组讨论的会场，把稿子交给了正在开会的神雕侠。
大哥哥看到我，笑着点点头，把稿子接过去开始逐字逐句修改。我回身想找把椅子坐下，却发现都已经被占满。我就随便找了块空地席地而坐。
忽然，我感觉有许多目光向我这个方向投来，还没缓过神，神雕侠就一屁股（罪过，说男神怎么可以说屁股）坐在我边上了！这这这……这是个什么情况？改好了就叫我过去嘛，坐过来算怎么回事？不过，看到神雕侠在稿件上改动了不少地方，打算认认真真和我探讨一下稿件问题，我也就没有太过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这个标题我想改成《练武术的人首先要有武术自觉》，你看合适么？”神雕侠很认真地征询我的意见。“嗯，我原来的题目也是相类似的，但是可能编辑考虑到要和时下热点结合就改成这个了。”我解释道，但当时我内心的独白是：冲你这英俊的面庞和斑白的鬓角儿，我这颗心……哦不，这篇稿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我们才探讨了一个题目，就听见旁边“刷啦”“刷啦”的绘画声此起彼伏。我忘了在场还有十多位记者呢，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大武侠席地而坐，本身就是个有趣的新闻，害得我被“连累”。
“大哥哥，你看你，我今天都没有戴隐形眼镜、没化妆，都被画去了。”我埋怨道。“咳，没关系的，集中精力看你的稿子吧。”大哥哥笑着说。
回到稿子上，有一些加的字我认不清楚，他就一字一字念给我听。而发现我们俩坐在地上看稿子的人越来越多；不光记者，连一些委员也拿出手机拍照，耶律齐更是掏出了他的自拍神器。看到耶律齐在拍我们，不少人又开始拍耶律齐，会场一下子热闹起来。
“削除大侠效应，‘削除’这个词不好，还得斟酌一下。”神雕侠站起身来，走到座位前拿起笔开始改。我赶紧站了起来。等神雕侠走回我身边的时候，那句话已经变成了“不要过度夸大大侠效应”。
“我知道你是武林社的记者，我很重视你们这种大媒体发出的声音，所以对于这个稿子，我们是否可以再多交流一下。”神雕侠很有礼貌地向我发出邀请。我能拒绝“男神”的邀请么？不可能呀。“好呀好呀好呀。”我心想，但我表现得相当淡定：“好的，没问题。”
不过站在会场中间讨论太过扎眼，“还是去外面说吧，不要影响别人。”神雕侠带着我出了会场。“我得给你找一个太师椅，至少是能让你坐着打字的地方。”神雕侠很贴心地四处打量。
不过有太师椅的地方大都坐着人。我们只好往走廊深处走去，直到尽头都没有太师椅。“那就这里吧。”陈道明在一面明亮的大玻璃窗前停下了，又坐在了地上。我们两个就这样坐着走廊的地摊上开始又一轮的逐字斟酌，梳理逻辑。
我发现他把我文中的一些修饰地成份删掉了，比如“情绪有些激动地”“语重心长地”。我问他为什么删掉有现场感的东西，他说，“我又不是在表演，咱们就实实在在地、简单地用‘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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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侠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我又问他为什么身份介绍中的“知名武学宗师”替换掉，他说：“我不是什么宗师，我就是一个剑客，剑客这个身份就挺好的。”
我不是什么宗师，只是比其他练武的人多读了一些书，多走了一些路罢了
我们俩曾一度纠结在“就像花石纲不是衡量一个国家发展水平的唯一标准一样，玄铁武器也不是衡量一个国家武学水平的唯一标准”这句话的表述上。“我能确定玄铁剑不是衡量一个国家武学水平的唯一标准，但在经济问题上我不专业，所以要拜托你把关，我关于花石纲的想法是否准确。”陈道明说。
“‘我所怀念的洪老前辈和义父的时代一去不回了’也不要了？”“不要了，这又不是我的个人回忆录，而是在探讨现今的武术问题。”
改完稿子，我们并没有进行什么闲聊。“题目你再斟酌一下，自己做决定吧，你要是觉得我的题目不好，就改成你满意的吧，辛苦了。”神雕侠在走进会场前叮嘱我，然后就进去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我把稿子发完了，最后题目还是用陈道明自己改过的。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我打电话请示了后方编辑。“还是用他自己改的题目吧，以示尊重。”后方编辑说。
看着被神雕侠改成“大花脸”的稿子，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忽然想为这次难得的采访经历留下些什么。趁休会间隙，我又找到神雕侠，请他在他亲手修改的稿件上签下了大名。
我把他写的字单独念了一遍，发现居然有条理，非常通顺，几乎是一篇文章了：“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啊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像丹田中一股气血翻涌，然后小腹暖烘烘的，血脉里好像有一条小小毛毛虫，到处游走。和我爹教我的内功似乎不是一路，但又好像有相同之处，这是神雕侠独创的秘笈吗？
不想吃，不想睡，浑身都是力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打通任督二脉吗？或者是……什么其他的？
尽管我喜欢杨过的武功，但我以前我并不是他的粉丝。不过，在当下这个浮躁的社会氛围里，遇见这么一个做事认真、平易近人的大侠还真是不容易，不能不承认他有一定的人格魅力。
别以为我就要“路转粉”了，因为我很赞同大哥哥那天采访时说过的一句话：“记者都是喉舌，是无冕之王，不要把自己放在粉丝和观众的位置上，今天一窝蜂地学降龙十八掌，明天一窝蜂地捧龙象般若功。只这样做的话，你们就是小看了自己的作用。”
哼，转不转粉，就看我过生日那天，他记得不记得了。
(文：武林社记者 郭襄 发自风陵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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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昨天是3月7日，仕图已经运行了一年。
谢谢大家一年来的偏爱，纸质书正在紧锣密鼓的赶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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