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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自己(一)

(2006-11-07 12:34:56)
标签:

北图

象鱼

冰激凌

女孩子

吴悠

地安门

分类: 此情可待成追忆
    保重自己人,这不伦不类的物事,只有一点我们最清楚--------无可奈何地张大了嘴,我们降生在这个夸张的世界里。吃一惊的也是:我们的嘴真大。我坐在北上的列车上,车下人潮汹涌摩肩接踵,道别的祝福和难舍难分的叮嘱接连不断地传入我的耳中。我凝视着车下的吴悠------她的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最后落在我视觉的盲点。。。。。。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喜欢自言自语,喜欢幻想在我的身边会发生哪些故事。我想它们的经过和结果,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因而有许多事情我虽然是第一次发生,但对我来说已经是第二次了。这使我从少年起就对无尽的人生有了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直到有一天,那天纯粹是个以外。我记得那天挺热的,高考的成绩还没有下来,我给一个在地安门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就奔那去了。我下了公共汽车往南走,我走的很慢,因为我喜欢看忙碌的人群,和人群中美丽的女孩子。就在前面不远处,在路边,在灼热的阳光中我看见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她雪白的皮肤象“可爱多”冰激凌一样诱人。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我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我在她的身边站了一会“今天挺热的啊”我说。姑娘侧头冲我一笑,点了点头。“您知道地安门怎么走么?”“我不是这的人,我也不清楚。”“那你去哪呢?”我往下发展。“你就别套瓷了,去哪我也不去地安门。”说完她笑了,那是种叫人很尴尬的笑容,我觉得有狡猾的成分在里面。我上当了。这种钉子我碰过不少,现在的小姑娘都变的精了。从世界是物质的角度来说我没少什么而她也没得到什么。可我还是挺撮火的,张着嘴不知道往下我该说什么。她是头一个叫我有这种感觉的女孩子。我扭头就走了,心里狠狠地说:牛什么呀。我没去我哥们那,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下站了许久。来自祖国各地和国外的游客们在纪念碑座下的汉白玉栏杆中象鱼一样川流不息。我微笑地接过游客们递来的相机帮他们拍照,他们都用热情的“谢谢”来回报我的举手之劳。那会我就在琢磨象我这样的人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等我逛到了前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赶紧往家赶。路过北图的时候,我决定先不回家了。北图的放映厅的门口聚集了不少的人,肯定有什么好的电影了。我给家里挂了个电话就奔那去了。片子是冯小刚导的《遭遇激情》。票早以售完。门口的人一半是等人的,另一半是等退票的。我的眼光左右搜索,最后落在坐在远处台阶上的一位女孩子的身上,她的皮肤白的象“可爱多”冰激凌。我看见她的时候她也看见了我。我躲进人群,有种小偷被警察发现的感觉。我的眼光开始去找那些时不时低头看表而面带焦急的人。终于,一个小伙子最后看了看手表,手伸进了裤兜。他的票还没拿出来,我已经站在他的身边了。“您有多的票么?”“有啊,你要几张?”“一张就够了,我也不能一个人占两个座啊。”“是啊,你倒是想呢?给你,我着刚好有一张。”我把钱递给他,他怎么也不要。这时候他的机响了,他低头看了看,然后把另一张票也塞到了我的手里:你这回可以一个人占两个座了。我等小伙子走远了,就拿出一张准备卖了。“卖给我吧。”不知何时那个美丽的女孩子已经站在我的身边了。我有点不情愿地把手中的饿票递给她(我现在也奇怪我怎么就没挤兑她几句呢,主要还是因为她漂亮吧,我想),“送给你吧,既然。。。你也挺想看的。”本来我想说是反正也是别人白给的。“你怎么知道我想看?”“那你做那干嘛?”“我可以等人啊”我有点气了,“那你继续等吧,把票给我。”说着我伸出手。她笑了声就跑了。我也在笑------你跑有什么用?咱们是挨着的。从放映厅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吴悠。吴悠,无忧,还有个象声词“唔呦”,这个名字太好记忆了。她看上去和这个名字倒是满般配的。她笑着问我:“你当时是不是挺生气的啊?”我没有回答却问她:“你是不是贫血?”“不不,我不是电影里面的那个女的,我虽然白点但我很健康。你是不是就盼我有点病有点在什么的?就因为我叫你碰了个钉子?”“你也别把人都想的太坏。就算我挺生气还没到咒你的份上。再说了,我那也就是一般的讨好吧?”“还是说实话了吧。反正也不能想的太好,你们这样的对谁能安好心啊?回头被你给卖了还帮你点钱呢。。。。。。”“那不见得,就拿我来说,你曾那么冷淡地对待我可我依旧以热情来回报,也不管心里是多么的撮火,”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就象是个很大度的智者,我收住了我滔滔不绝的话“这是事实吧?”“哦,你是说你挺大度的是么?”“不,我的优点还不止这些。”“那我怎么没看出来?”“当然了,时间太短了,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那好吧,我没钱回家了。”“你看你看,得寸进尺不是?”我用手指点着她。她的脸红了,也,更好看了。后来,她回家了。给我留下了她的电话,我也把我的给了她。以后的几天里我时常想她。她曾来过电话但我都不在,我也曾打很多个过电话给她,都是她家里人接的说她不在并问我是谁。我乱想了个名字就挂了电话。分数下来了,我能上个本科,几个好朋友也都有学上,这就挺叫人高兴的。那天大伙聚在了一起,七个人喝了一箱半的啤酒。只有支军没有倒下,他把吐的天昏地暗东倒西歪不分厕所和厨房的我们一个一个拖到了洒满阳光的阳台。我躺在那里头脑很清醒,感觉处于一种悬浮的状态,我反复说服自己没醉但怎么也站不起来。这时,支军拿着一部分离电话给我“有人找你。”“谁啊。”“反正不是你妈妈。”我接过电话,但从里面传来的“喂喂”的声音听起来很生疏。“喂,谁找我啊?”“是我。”“你是谁?”“德行!”我听出来了,是吴悠。我挺高兴的,“你怎么打到这了?没看出你的能耐这么大啊?不是按电话本的顺序挨个打的吧?可有几十万个呢。”“你妈妈告诉我的。”“有什么事么?”“没什么,就是想给你打一个。老找不着你。”“是想请我吃饭了吧?别不好意思,我答应你,说吧,在哪?”“你喝酒了?”“喝了几瓶。”“你不象蒙古族的啊?那么善饮?醉了?”“没有啊。我还是五个手指拿着电话和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在聊天,不,该说是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什么的。”“哦,那是喝的多了点。醉了。”过了半晌,她又说:“我家人叫我小心点呢。”“小心什么?小心谁?谁欺负你了?”“你!你三天两头地给我打电话。就你才危险呢。”“那你还来电话”“算了,算了,今天是不行了,明天吧,我给你打电话。”说完她挂断了电话。我拿着响着忙音的电话发了会呆,才把电话也关掉。我祝自己能天天开心,倒头就睡在了阳台上我躺在荒蛮的土地上看着你青春的流失,你站在光秃秃的小山上听着我的呼噜声传向四方来源·水木清华站发信人,信区标题保重自己发信站水木清华站那天是我和吴悠的第一次约会,她选在了玉渊潭。我们一见面就聊到了一起。象认识了很久似的。她说的少,我说的多,大都是发生在我和我身边的一些趣事。她听的很认真甚至有点虔诚。这使我想到了孙敬修爷爷给小朋友讲故事。“我说,你别那么看着我,一眼不眨地,这会使我有犯罪感的。”“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阴谋?”“不,没有,至少到现在还没有。”“那你就不怕我有点什么企图?”她说话的样子很认真。“你别吓我啊,我胆小。”“等着吧!”她说。聊着聊着,她突然问我:“你想过出国么?”我一愣,说:“首先我没那个本事,其次我也不想。待在祖国的怀抱里有什么不好?有吃有喝的。当然了,我支持别人出去,要是咱们的人都出去了,咱们就把世界给统一了。再说了,都走了,我就守在这块根据地,等着那些出去的人被反压迫的人民给赶回来。”接着我问她:“你是不是想走啊?”她点了点头。“小心啊,”我说“别回头在外面连回家的路费都被骗走了。”“你是不是总这么说话啊?”“不啊,聊天么,就得聊的热闹些么。咱们不能只靠眼睛来表达吧?”“我宁愿你一句也不说。”“那好吧,我就象鱼一样沉默。”除了聊,我们当然也玩,等玩够了碰碰车,翻滚列车等各种电动游戏,我们厚着脸皮爬上了儿童的滑梯一遍又一遍地滑下来。我们玩的很开心,很多小朋友和我们一起玩,他们的父母就看着我们笑。我估计要是没什么人的话,他们也会爬上来玩。然后就是吃,当我们花光了兜里的最后一分钱,当我们把肚子里塞满了话梅,汉堡,冰激凌的时候,吴悠忽然问我:“咱们怎么回家呢?”我们走到了汽车站,我说:“咱们和售票员说说,也就行了。”“我的脸可没你那么厚,我不去。”“你的家在哪里?”“亚运村。”“你不是想叫我背你回去吧?”“你要走就走么,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有点生气了,“那好,你自己等吧,看看哪个好心的人能救你!你真不上啊?车都来了。”她变的好象不认识我一样,没理我。我没理她,上了车。但,在开车的一瞬间,我又下来了。“神经病”,我听到售票员在说。她没说话,对我怒目而视。我忽然想起在四道口有个朋友。我们是走着去的。一路上我开了几个玩笑吴悠始终都没笑,只是侧着头看着我听我不停地说。天色暗了下来,路过钓鱼台国宾馆的时候有一列外宾的车队从里面开出来,前面的开道车发出了刺耳的警鸣,后面车队从我们的身边驶过,尾灯在夜幕下闪闪烁烁,浮浮凸凸。直到我在四道口把吴悠送上了出租车,她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恨死你了。”当时我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糟了。后来,这事就成了我时常被挤兑的依据。吴悠说:“你就那么傻?叫你多陪陪我怎么了?你还不乐意了啊?真是的,还以为你挺善解人意的呢。”我要么是打叉,要么就用“嘿嘿”的傻笑来掩饰自己的理亏。从哪天起,我们家里的电话费就高上去再没下来。父母见到我拿着电话眉飞色舞的样子十分诧异,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在恋爱了,虽说我挺无聊但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我曾见过我有的朋友因为女孩子而烦闷和痛苦的样子,我不想变成那样。我下过决心的,但吴悠的一个电话就把我所有的斗志瓦解了。父母开始干预我们的来往了,但都被我们的铜墙铁壁给挡了回去。我觉得我们牢不可破了。吴悠比我小两岁,但也参加了高考,不久我和她都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庆幸的是我们都留在了北京,在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都开学了,她在人大读外语系,住校;我在联大电子读无线电,走读。我们还是经常见面,也聊天。但,渐渐的,我没什么可以和她说的了,有时我去她家里或是学校找她,她也是忙着自己的事情,不怎么理我。有时她见我一付游手好闲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这使我感到一种发自心底的被人冷落的不自在。一次,我去她家找她,刚巧她在家,一个男孩子也在,帮她收拾阳台呢。那个男孩子短短地自我介绍说他叫李辉,是吴悠的同学。我们寒暄了几句他就继续帮吴悠去了。吴悠干活的时候我从不插手,我干活的时候也不喜欢她插手。我走到屋子里随便翻了翻桌子上的杂志,没什么意思,于是我就站在边上看他们干活。阳台已经收拾出了一大片的空地,我打趣地说:“就是,这么一来地方大多了,可以种点菜养头猪什么的。是吧?”吴悠白了我一眼,说:“谁象你啊?好吃懒做,这块地方就是给你的你知道么?”“那好啊,我还用自带铺盖么?”她不理我了,看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招呼她的同学进来休息。吴悠从冰箱里拿处可乐给李辉和我,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李辉的眼光紧随着吴悠的一举一动,好在吴悠对我依旧热情(我喜欢她这样在外人面前总是给我面子)这使得李辉看我的眼光中夹杂了一丝的敌意。“你是学无线电的?”他问我。我想是吴悠告诉他的,就点头说是。“你们理科的课紧么?”“不,一点也不。很轻松,我们经常和老师在课上探讨人生。”李辉对我的回答不以为然。我们三个就随便聊,天南海北,芸芸众生。但聊到了人的本性的时候我和他们的意见有了分歧。他们认为人是积极的,可我的意见刚好和他们的相反。。。。。。。。“你说,比如,人类的创造不是积极的么?”“那也是因为懒惰,要是都爱走路的话,那要马和汽车干嘛呢?”“你考虑问题太偏激了,走了极端。”“你是说要辨证地来看,是么?”“是啊。”“矛和盾本来就是一体的,是认为分为的对立。”“你的思想太偏激了。那你追求的是什么呢?”“我?只是两饱一倒。”“你怎么会有这种思想呢?”“我说,咱们就别老是思想啊意识啊什么的。思想是什么?思想就是一把伞,只有太阳太大和下雨的时候人们才会--打开它来对付风雨。谁也不会没事的时候拿把伞打在头顶。”我漫不经心地把话说完,带着微笑看着李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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