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的罪人》Presumed Innocent是华纳兄弟电影公司拍摄于1990年的作品。由艾伦·J·帕库拉Alan J.
Pakula导演,哈里森·福特Harrison
Ford主演。影片讲述女检察官卡罗琳被人奸杀,她的同行拉斯蒂受命调查此案。拉斯蒂与死者曾是一对情人,他的妻子芭芭拉也知道他们曾有过暧昧关系,所以不时指责他对这个案子陷得太深。拉斯蒂在调查过程中发现卡罗琳手中有一份档案失踪了,这份档案涉及对一位政府官员受贿的调查。不久,拉斯蒂被指控是谋杀卡罗琳的凶手,因为在卡罗琳的公寓发现了一只有拉斯蒂指纹的玻璃杯。随着案情的发展,局势对拉斯蒂越来越不利。拉斯蒂的朋友、侦探利普兰泽对他非常同情,便隐藏了作为“罪证”的玻璃杯。他还了解到那件贿赂案牵涉到本案的法官利特尔,而当时卡罗琳正好是利特尔的助理兼情人。在法庭上,拉斯蒂的律师桑迪巧妙地谈及那份档案的秘密,成功地控制了利特尔法官,拉斯蒂被宣判无罪。然而,当他回到家,却发现了足以指控他的妻子芭芭拉是凶手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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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20年前的旧片,因为哈里森·福特的名头,我才有兴趣拿来看看。虽然在好莱坞,在哈里森·福特的作品中,这部电影都显得一般,但是影片中几场法庭论辩的戏却非常精彩。众所周知,英美法系属于判例法系,比较于大陆法系,更强调和重视法庭调查和论辩,法官具有制定和执行法律的至高无上的权威。所以,美国和英国法庭开庭审理案件时,检察官与辩护律师的辩论就十分精彩,由此好莱坞产生了法律悬疑片这个特有的电影类型,产生了如《杀死一只知更鸟》、《失控陪审团》、《肖申克的救赎》、《费城故事》、《永不妥协》等等不朽的经典。其中最为吸引人的就是法庭上精彩激烈、跌宕起伏的论辩戏。
《无罪的罪人》的情节安排、演员表演、音乐音响而言,都没有什么突出之处,但是由劳尔·朱立亚Raul
Julia饰演的律师桑迪·斯坦Sandy
Stern在法庭上的表演却堪称精彩。在女检察官卡罗琳的葬礼上,我们知道,桑迪是哈里森·福特饰演的检察官拉斯蒂·萨比奇Rusty
Sabich在法庭上最强硬的对手。所以,当拉斯蒂遭遇诬陷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是请桑迪来为自己辩护。所谓“惺惺相惜”就是指的这种情形。编剧和导演以“欲扬先抑”的手法,让这个看起来似乎不怎么起眼的律师走进我们的视野,然后在法庭上一点一点展示他的眼光独到,他的深谋远虑,他的步步为营,他的咄咄逼人。尤其是他揭示出卡罗琳的妇科医生证明卡罗琳已经结扎输卵管,从而证明法医作伪证那个桥段,令人拍案叫绝。演员的眼神和台词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吸引观众步步深入案情,最后豁然开朗,揭开伪证真相。这时,观众不得不为这位高明的律师击节称赞。
我曾经看过北京人艺演出的话剧《哗变》,全剧只有一个场景,就是审判哗变官兵的军事法庭。主演《哗变》的是著名演员朱旭。那天,我真正了解了什么叫话剧,真正了解了语言的强烈感染力。舞台上两个多小时的法庭审理过程不仅不枯燥,而且精彩纷呈,引人入胜。我还看过格里高利·派克主演的《杀死一只知更鸟》,那著名的法庭论辩演讲令人热血沸腾,热泪盈眶。这时的派克,比《罗马假日》里那个帅哥更有魅力。这就是语言的魅力,这也是法律题材电影如此热衷于法庭论辩场面的原因。我建议,所有的法律学子,以及年轻的律师、检察官、法官们,不妨都来看看这部《无罪的罪人》,那不仅会提升你的艺术鉴赏力,更会对你的论辩水平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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