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文学成为文学吧！
(2009-07-16 12:58:17)
这两天，前山西省长孟学农又成了热点人物，因为他发表在《中国青年报》上的一首诗。对此，褒扬的有，贬斥的也有。几乎每一张报纸都登了这条消息和这首诗，几乎每一张报纸的评论版都有关于此事的评论，而且联系甚广，从北京的非典到山西的垮坝。于是，我不得不为孟学农觉得无奈。一首诗就引起那么大动静，是福是祸难说。
依我的看法，这只不过是一首诗而已，尽管有寓意，但是没有必要扯远了，更没有必要上纲上线，来文革的那一套。中国人总是喜欢抬高文学的作用，所谓“小说亡党”就是极致的例子。其实，文学只不过是文学，是书生们写来娱乐大众的东西，用不着抬得太高，也不必贬得过低。这是其一。
其二，媒体总是希望中国的领导干部具有独特的个人风格，多才多艺，生动活泼。但是，一旦某位领导有点个人自己的爱好，或者在公务之外有些个人的作品，媒体却常常大惊小怪，任意拔高者有之，吹毛求疵者有之，弄得这些领导者们手足无措。当然，领导干部和明星一样，是公众人物，是公众人物就意味着要丧失个人的某些隐私权，要允许他人指手画脚，评头论足。但是，媒体也应该具有足够的宽容度，给予领导干部们一点点个人的空间和隐私的空间。比如，我曾经见过一位市长喜欢晨跑，于是这个城市马上形成晨跑的热潮；一位书记喜欢打篮球，于是全市每个单位都成立篮球队，转眼间这个城市就成了篮球城；一位常委喜欢音乐，退休后被媒体封为“音乐家”，不一而足。这些不全因为媒体，但是媒体的推波助澜起了重要的作用。是个人总有一些爱好，领导干部概莫能外。对领导干部公务之外的爱好，我觉得还是冷眼旁观比较好。既不要肉麻地吹上天去，也不要贬斥成“没有领导样”。还是像对待你我这样的平民一样的好。这样，领导者们才会敢于展示真我，才会不拘小节，才会真正成为“活的人”，而不是呆板的官。
再回到孟学农的诗上，我们应该就诗论诗。不管他是不是前省长，这首诗都非常不错，饱含感情，颇有力度。我们没有必要像个戴着有色眼镜的老学究，用放大镜来寻找诗里面的所谓“含义”，把事情弄复杂化。诗就是诗，即便有些情绪，也是极其正常的，没有必要大惊小怪。评论这首诗，也应该局限在诗论的范畴，不要搞成了“时评”，把这首诗政治化。
话再说回来，上面这些也只是我个人的一厢情愿的看法，无法左右媒体。媒体要追踪领导者的细枝末节是世界的潮流，我们无法逆转。只是希望媒体有些冷静、清醒的意识，把领导者还原成一个人，把文学还原成文学，切切不可任意地拔高或者贬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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