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流逝
难忘军旅情怀(之七)
飞鹰
艰苦环境
累积生活经验
武汉,是有名的大都市,也是我国三大火盆之一。在这里当兵要忍受老天爷带来的痛苦,更要适应那里的艰苦环境,这是作为战斗在那里的军人义不容辞职责!
曾经在武汉大学任教后来转到厦门大学的易中天教授,评价武汉的天气说“别的地方,再冷再热,好歹还有个躲处。武汉倒好:夏天屋里比外面还热,冬天屋里比外面还冷。冬天滴水成冰,夏天所有的家具都发烫,三台电风扇对着吹,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武汉一位知名女作家,用了一句精彩名言:“冷也好,热也好,反正活着就好”描述了武汉人对生活的一种忍耐和豁达心态,那么我说:“苦也罢,累也罢,反正乐观就行”这就是在武汉当兵时真实感受。
到过武汉的一位战友谈到在武汉农场的感受时说:“武汉农场有很多很多值得回忆的事情,用几个字形容:‘热、渴、累、恐、咬、趣’”。这也是我刻骨铭心的感受!
没在武汉生活过的人,也许会认为这些只是调侃。在武汉的岁月,我着实体验了武汉一年四季的气候,了解了一些特殊生活环境中的人文趣事,感受了艰苦环境中的烦恼,也体验了当时社会经济失调给人们带来的种种不便。
每年六、七、八月是武汉最炎热的时候。最热时达到40℃以上,我在副业班的时候曾拿温度计测过太阳底下的温度,最高温度竟然达到
55℃。晴天,穿的衣服好像时时被烙铁烤熨似的,强紫外线把室外作业的战士晒的黝黑黝黑的。走在滚烫的路上双脚就像踏在灶台上一样的炙热;阴天,人们犹如天天不间断的“享受”桑拿,无时不处的感觉生活在蒸笼之中。听老兵说,以前还有女兵来锻炼,七六年以后,已经再也见不到女兵们的身影了。从生活角度讲,炎热的夏天,在军营里女战士最好回避。盛夏,穿衣服是一种磨难,男人可以脱去这种磨难,女士若在军营经受磨难或者看到男人们的磨难,我想部队还是不忍心的。
盛夏,我们像生活在没有遮拦的古人类时代。如果有遮拦的话,也只有最后的最薄的那道“防线”了。战士们每到这个时节白天劳累一天,晚上热得睡不着觉,大家把床搬到室外。如果后半夜能够得到老天爷恩赐的徐徐热风,也是格外幸福的了。白天在田间我们都是“膀爷”,穿着军装干活,军装都被汗碱浸成“白色印花”时装了。晚上,要用凉水时时冲刷自己,如果离开凉水,没有凉风,沉闷的天气会让人无处躲藏。
如果遇到连雨天,老天爷两三个月阴沉着脸,不给一缕阳光,大雨小雨不间断的下,又给我们另外一种的磨难。特别是梅雨季节,古诗“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形象地描绘了梅雨季节的景象。这个时期大地潮湿,人们的心情郁闷,纤维品长白毛,食品发生霉变,洗过的衣服一个礼拜干不了。有时洗过的衣服都能晾“馊”了。
武汉素有“火炉”之称,夏天,炎热、潮湿、闷热。晴天如烤箱,阴天像蒸笼,在这里生活的人被老天爷戏弄着,人们忍受着大自然带来的种种不便,也学会了一套适应环境生活方式。
在农场,战士们都有离不开的三件宝,靴子、雨衣、芭蕉扇。
芭蕉扇是生活的必需品。一个作用是用来扇风,另一个作用就是轰蚊子。炎热的夏季,沟壑纵横的农场,雨水丰沛,草木旺盛,那里到处都是积水,潮湿气候给蚊子孳生提供了天然生存条件。据说,一只蚊子一生要孳生一千余只孑孓。孑孓生活在水中,高而且潮湿的气温,为它们快速生长提供了天堂般的环境。密密麻麻的蚊子在那个年代用人力是无法扑杀的。因此,夏日的夜晚,蚊虫十分猖獗。村落、营房、大街小巷蚊子无处不在,要是没有芭蕉扇子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密集的蚊虫军团袭击。农场的蚊子更厉害,稍不留神,它的长嘴就会叮在身上,一会儿就叮一片疙瘩。部队组织看电影,广场上呆一两个小时,如果没有扇子,嗡嗡飞舞的蚊子能把你吃了。最让人们受不了的恐怕是蚊子的生活习性,白天常常栖息在杂草丛生、臭沟污水的地方;晚上飞到人群中进行骚扰,还专到人们的耳边哼哼,好像炫耀它的存在似的,要是不理睬他,吸人血,干扰人的睡眠,闹得你烦躁不安。在这样的环境里,人们养成了在睡梦中轰蚊子、煽扇子的习惯。
长筒胶靴也是必备的用品。农场的路都是胶泥路,要是遇到大雨路面的水很深,穿胶鞋和布鞋肯定不行。下大雨的时候,在胶泥路上要么光脚走路,要么穿长筒靴子。即使这样也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光脚走路不小心会滑跤,穿胶靴走路粘的迈不开步。为了适应农场的生活,春天到田里灌溉要穿靴子防止蛇蝎,夏天去湖边抽水穿雨靴防止滑到水坑里;秋雨绵绵的时候,一定要穿靴子才能走路。平时到田间还要学会赤脚走路。在水田作业穿鞋实在是不合时宜,那里的土是胶泥质地。有水很粘,不能穿鞋子;没水很硬,穿鞋又太热,干农活很不方便。不管有水还是没水,学会赤脚走路也是在那里生活的必修课。
雨衣别说了,雨季不论排洪还是站岗,天天要备着雨衣。
“三个蚊子一盘菜”说的是武汉的第三怪,其实是对自然环境一种表述。还说明那里环境的艰苦。
在这种环境艰苦里造就了这一代军人,能够适应艰苦环境,同样养成了吃苦耐劳的精神,积累了很丰富的生活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