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2   洗碗工

星期天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爬大南山，我们先到了，在顺德佬门口等着。

子健看着门口的招聘广告说：妈妈，我可以去做洗碗工。

我：你以为很容易吗，一天不知道要洗多少碗呢，我们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那些碗啊碟子啊，油腻腻脏兮兮的，你都得把它们洗干净，恐怕几个小时或者一天都不能动，就坐在哪里洗，也许站着。恐怕也赚不了多少钱。

子：人家写着包吃包住还给2千块呢。

我：你做事毛手毛脚的，打碎了碗还要赔的。

子：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我就是没做，要做的话一定能做好。

我：那行，你先在家试试吧。

子：你不是怕我把碗打碎吗，我不洗。

我：我不怕，你尽管洗。

他不吭声了，过会儿看他，居然红了眼眶。

我：怎么了？

他不吭声。

我：是不是想到你惨淡的未来顿时觉得很灰心啊。

他冲我翻个白眼还是不说话。

11.14   集体反抗

中午放学晚了半个小时，姥爷又在胡思乱想。

我说，可能有什么事吧，也许老师拖堂。

姥爷不相信，让我回来问问他。

等子健回来，先察言观色，似乎没有太大情绪起伏。

还没等我开口，他主动说，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我以为他要悄悄说，跟在他屁股后面走进洗手间。

他纳闷地看我一眼，干嘛？

我说，等你告诉我那件大事啊。

他不耐烦，哎呀，我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告诉你们。

坐下来吃饭，他说：第四节是英语课，MR.HUANG说下午的美术课他要占用，因为王老师有事不能来上课。咱们班同学一听就烦了，有几个人大声说话，说老师的换课表是假的，MR.HUANG生气了，后来杨老师（班主任）也来了。

我：哦，训你们了吧，所以放学晚了？

子：嗯。

我：老师是为了你们好，他现在担任教导主任的职务很忙的，前一阵儿又生病住院，为了不影响你们班上课，尽量多给你们补补，你们要理解老师。

子：嗯。

我：你们那么说老师，老师会很伤心的，换个不负责任的老师完全可以不管你们。

子：我又没说什么。

11.15   谁不刷牙？

我：子健，去刷牙。

子：今天能不刷吗？

我：不行。

子：为什么每天都要刷？

我：你还每天吃饭呢。

子：我晚上刷过了。

我：早晚都要刷。

子：谁说的，我们同学早上肯定都没人刷牙。

我：他们掉到臭水沟里你也要去吗，再说了，人家肯定都刷的。

子：才怪。

我：这是你养成个人卫生的好习惯，也是保护牙齿的好习惯，为什么每天还要纠结呢？将来你牙齿坏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12月30日清晨，奇异的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