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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游戏剧情小说)第十三章(第三节)

(2012-08-01 02:53:25)
标签:

谭文启双龙

文化

小说连载

古剑奇谭

尹千觞

少恭

青玉坛

元勿

分类: 古剑奇谭

欧阳少恭这时说:“千觞说的酿酒之法,恐怕够它忙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吧?”

尹千觞回头笑道:“嘿嘿,还是少恭明白。”

欧阳少恭道:“千觞觉得,如此……才是最好?”

尹千觞道:“我也不知道好是不好,我只知道,那胖鱼大概等不来它家小姐了。一条鱼修炼成妖,没个几百年不太可能吧?打仗哪年哪月的事儿了,那小姐只是和自己养的鱼话别而已……”

“所以,千觞就让它留有一些期盼,不至于终日猜测与难过?”

“恐怕胖鱼心里也清楚得很,它家小姐是凶多吉少了,它不想承认罢了……诶,反正要活,与其伤心难过,不如开心点、有点盼头过日子吧。说不定啊,再过上几十年一百年,它就把什么小姐给忘了,也看淡了。”

“是吗……”欧阳少恭的语气显得有些疑惑,尹千觞见他这样,便问:“少恭怎么了?”

欧阳少恭连忙道:“没什么,只不过——”话犹未了,忽然有一只鸟飞了进来,欧阳少恭马上伸出手来,让鸟儿停在他的手上,然后把头靠过去。似乎他能听懂这鸟儿的言语,等鸟儿说完以后,就把它放飞,然后对尹千觞说:“青玉坛出事了,我得马上赶回。”

尹千觞道:“哦?麻烦不?要不要跟你同去?反正有腾翔之术,一下子也就到了。”

欧阳少恭沉吟一下,便点头答应:“情势紧急,多一人也好,那便……劳烦千觞。”

尹千觞笑道:“嘿,跟我客气什么。”

于是,两人便立刻离开这井底,赶紧离开白帝城,以腾翔之术飞往衡山青玉坛而去。

二人刚回到青玉坛下层,就见两名青玉坛弟子元勿、松音前来相迎:“长老!”元勿再看到欧阳少恭身边站着之人,只觉眼熟,打量了几下才认出来:“这位是……尹公子?”

尹千觞点了点头,欧阳少恭则问:“现下如何?”

松音道:“由禁地逃出的妖物已被弟子等杀死十只有余,但亦有人负伤颇重。掌门和其他两位长老带了不少人去毛公山议事,先前弟子担心妖物逃逸之事长老另有所虑,因此未曾传书予他们,而长老回复明示以门人性命为重之后,弟子立刻放灵鸟去寻掌门,却没有回音,想是正身处结界……门人多不知禁地情形,惊恐慌张,我与元勿几人虽尽力安抚,但多半……仍有后患。”

欧阳少恭道:“我自会向掌门解释,你们不必忧心。”

松音便应道:“是。”

欧阳少恭接着问:“寂桐何在?”

元勿道:“已按长老吩咐,护送去安全之地。”

欧阳少恭随即问道:“妖物怎会出逃?”

松音道:“是常山用药不慎,使得毒尸发狂冲破禁锢,那之后其余妖便也……”

欧阳少恭忙问道:“毒尸现在何处?”

松音道:“正在上层密室附近,它虽狂乱,好在行动迟缓,现有五名弟子将其围住——”

欧阳少恭马上说:“全部撤下。”

二人一听,颇为错愕:“长老……”

欧阳少恭道:“传话下去,命所有弟子勿再缠斗,此事交予我处理。负伤之人也尽速疗治。”

元勿惊愕道:“长老怎可亲自犯险?”

松音也道:“元勿说的不错,何况您旧伤在身……”

欧阳少恭却道:“不必多言,按我说的去做。”

松音怔了一下,只好道:“是,长老保重!”说完,便和元勿依令行事。

这时候,尹千觞发出疑问:“这……是怎么了?青玉坛怎么会有妖?”

欧阳少恭反问道:“千觞害怕妖物?”

尹千觞道:“少恭何出此言?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既然说了要来帮忙,无论如何也不会退。”

欧阳少恭回身对他说:“眼下怕是无暇与千觞细说,我二人先去青玉坛上层制伏那只毒尸。”说完,向前便走。尹千觞虽然满腹疑团,但是也正如欧阳少恭所言,现在应该以收伏妖物为先,于是便提起“夹铁”,紧跟而上。

两人一路向前,杀倒不少妖物,然后从传送法阵来到上层,这里同样妖物乱蹿,二人遇一只杀一只。在欧阳少恭带引下,他们来到了一座石室外,只见一只庞然巨物站在花丛之中,发出恐怖的吼叫声。

尹千觞看到这只丑陋无比的怪物,不由也感到一寒道:“这是……这是什么?”

欧阳少恭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那失控的怪物说道:“看来只能将你……”然后便飘身而上,催发内劲,猛攻那怪物。

怪物听闻风声,当即扭动巨大的身体,用尾巴一扫,把欧阳少恭逼退,接着双手挥舞,击出两掌,都带有绿色的气雾,便知其掌有毒。欧阳少恭当即挥动双袖,卷起狂劲,把怪物的毒掌风化于无形。

尹千觞见这怪物力量惊人,生怕欧阳少恭一人斗它不过,便也催动“夹铁”杀上前来,跟欧阳少恭合力迎战。这怪物虽然力大,又能施展毒功,但是它身上缠满了锁链,成了它的累赘,使它的敏捷度大减。斗了数个回合之后,尹千觞就发现了它这个弱点,于是利用这一弱点,施展轻功,在那怪物的身上跳跃,每到一处便挥剑猛砍其身,那怪物惨叫连声,但是都无法抓住尹千觞的动向,结果被尹千觞连续砍了六七剑,全身都是创口,流出毒血。而尹千觞最后一纵,跃到半空,然后从它头上落下,重剑顺势而下,插入了怪物的头顶,终于把怪物置于死地。

巨大的怪物倒了下来,尹千觞则稳稳地落到欧阳少恭的身前,尹千觞吁了口气道:“这玩意……到底算什么?……毒尸……少恭,它真是寻常的妖,还是……”

欧阳少恭道:“容后再说。毒尸虽已除去,但仍要劳烦千觞费些功夫,与我在上下层仔细搜寻其余妖物。”

“好。”

欧阳少恭便转身去寻其余妖物,而尹千觞扫了地上那毒尸的尸体一眼,带着更多的疑惑,也跟上去帮助杀妖。

经过二人一番努力,终于把四散在上下两层的妖物全部清除,欧阳少恭松一口气道:“应该再无其他了。”

尹千觞道:“要去跟元勿小哥他们说一声?”欧阳少恭点头称是,二人便把元勿、松音召集到上层的石室前。

尹千觞在一边看着那具毒尸尸体,而欧阳少恭则对元勿、松音二人吩咐道:“将受伤弟子安置妥当,今日所有人都早点歇下。元勿,你从丹阁取些镇定心神的药送去给寂桐。”

元勿应道:“是。”

欧阳少恭便道:“都退下吧。”

松音欲言又止道:“长老……”

欧阳少恭“嗯”地望着他,松音道:“有数名弟子不满门中豢养妖物一事,吵嚷要来寻长老,更有甚者想直接去毛公山找掌门……”

欧阳少恭道:“哦?那你如何处理?”

松音道:“弟子与元勿召集我们的人,用药令他们昏睡了,六个时辰内不会醒来,留待长老定夺。”

欧阳少恭道:“此事不急,我自有安排。”

松音便道:“弟子明白。弟子告退。”二人便一同退下。

尹千觞则一直看着毒尸,喃喃说道:“怎么这样……到底……”

欧阳少恭这时走过来问:“千觞是否觉得心中许多疑惑?”

尹千觞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我记得青玉坛所长是炼药,不是降妖吧?这毒尸……看着挺不寻常,究竟怎么回事?少恭你在豢养妖物?”

欧阳少恭打量了一下毒尸,缓缓地说道:“它……确是可惜了。”

尹千觞一听,更觉不寻常,便问:“是什么……是药……让它变成这副模样?”

欧阳少恭道:“千觞不怕妖,但会否害怕面对未知之事?”

尹千觞一怔,欧阳少恭又道:“千觞说要来帮我,我很感激。既然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亲眼见一见我的密室?”

尹千觞道:“麻烦少恭带路。”

“请。”欧阳少恭便在前带路,领着尹千觞进入那座石室之内。

这座密室里面幽暗阴森,四周烟雾弥漫,一座巨大的丹炉立于密室中央,而在四面墙壁上有着许多架子和柜子,放满了欧阳少恭用来炼丹的药物,而且还停放着许多各异的躯体,委实让人心寒。

欧阳少恭淡淡地说:“此处虽小,却也是我喜爱的一方天地,千觞不妨随意看看。”

尹千觞自打进来以后,就觉得心中压抑,他到处走动观看,来到一具被布覆盖的尸体前面时,便停下了脚步,欧阳少恭上前道:“那位夫人胸有肿疡,家人怕遭传染,寒冬腊月将其弃于屋外。我将夫人接来青玉坛,可惜没能及时寻到医治之法……”

尹千觞道:“那为什么不让她入土为安?我听说人死了……是有这样的风俗。”

欧阳少恭道:“夫人的病十分奇特,她允诺将尸身予我作研究之用,作为交换,我须得答应她一桩事。”

“什么?”

“千觞见谅,此为我与夫人的密约,不可告知他人。不久以前,终于让我寻到治愈此病的方法,恰巧有人来青玉坛求医,试药之后倒是保住一条性命。”

尹千觞听着,再望向那具尸体,不由摇头轻叹。

接着,又走到居中的那座大丹炉前,欧阳少恭介绍道:“炉内乃是以阴火炼制的伏冥丹,吞服此药可令人看来同死去无异,持续七七四十九日。”

尹千觞又接着往其他地方走去,来到其中一具没有头的残躯前,只见这残躯的颈上种着药草,腹部竟然有一张长有利尖的大嘴,十分骇人。

欧阳少恭又过来跟他说:“这是从金城山那边运来的一具身体。据说他活着的时候无法控制口腹之欲,人畜皆食,最后将自己的妻儿都吞入腹中。村人惊骇,请了金城山的道士去降妖,而那时他也已经发疯发狂,大概为了不再吃人,就自己把头砍了下来。”

尹千觞听得心头一凛,欧阳少恭接道:“那两名道士从未见过这等奇事,将尸体带回去给掌门过目,不料短短半日,这个人的腹部又生出另外一张嘴,委实骇人,然而观他脉象呼吸,确实是死了。当时我正于金城山作客,便将躯体要了放在此处,哪一天他又会动弹起来也说不定。”

尹千觞问道:“他……应该本来就是妖,根本不是人吧?”

欧阳少恭道:“这,我倒不能回答千觞了。或许,也有长得同人一样的妖,从小到大,却一直以为自己是人。”

尹千觞接着往旁边走去,在旁边的是一具人身鱼尾的躯体,尹千觞本来以为这也是一具尸体,谁知道接近的时候,却发现竟然还有气息,不禁吓了一跳,欧阳少恭道:“忘记提醒千觞,这个,她还活着。”

尹千觞惊讶地说:“那她……为何……”

欧阳少恭道:“千觞知道南海的鲛人吗?我曾去海上寻药,夜晚行船时遇见一位在浅滩上歌唱的鲛人,她的歌声充满了哀伤与追念。她喜欢的人、牵挂的人全都不会再回来了……她只想做一个梦,梦见自己还同以前一样无忧无虑追着海风,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在身边,就算不是这样的梦,只要别那么悲伤……”

尹千觞闻言,也感到一阵悲凉,欧阳少恭道:“我从东海生洲取来梦魂枝的种子,听说把这个种子种在身体里,它就会慢慢发芽长大,而它的宿体也将渐渐沉睡,永远只做令人快乐的梦。”

“当真如此?”

“梦魂枝不过见于典籍,真假未知。是与不是,大概唯有等她醒来方能知晓,我也很想一看结果,否则又何必于千里迢迢跑去生洲。”

“她……这个鲛人什么时候会醒?”

“总有一天……当她醒来之时,便是她寿限到了的那一日。”

尹千觞一听,脸色不由又是一沉,摇头叹道:“这……未免太……”

欧阳少恭道:“太残忍决绝?然而,这却是她自己所求。”

尹千觞道:“一生如此断送,难道就不会后悔?”

欧阳少恭道:“倒被千觞言中,当梦魂枝的种子开始发芽,她却反悔了,可事已至此,又如何能够停下?”

尹千觞道:“以少恭之能,当真没办法再取出种子?”

欧阳少恭道:“其实,她的心愿,与千觞对鲤将军所说,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

“有何不同?便如千觞所言,反正要活,与其伤心难过,不如令自己开心一些。她这样,并没有死,反而幸福地活在梦中。”

尹千觞听了欧阳少恭这番话,眉头深皱,说道:“我以为,医术本为治病救人,却没想到不仅是救人,同样也是生杀予夺。少恭今日所示的确令人震惊……”

欧阳少恭道:“我记得,曾经问过千觞,会否害怕面对未知之事,看来千觞心里还不曾做好准备。”

尹千觞摇了摇头,又说:“所谓禁地豢养的妖物,也是你试药之用?除了妖还有人畜?”

欧阳少恭点头道:“正如青玉坛一位前辈厉初篁所言,医者之道难行,除去种种研究挫折,还有天下人只求病愈,却无法接纳医道本与生死结缘,将其间许多事情目为惊世骇俗、离经叛道。”

尹千觞实在难以认同欧阳少恭之言,便道:“恕我驽钝……不知今日所见究竟是医者之道,还是少恭之道。千觞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欧阳少恭也没有阻他离开,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嘴角上慢慢地掀起一丝阴笑。

 

一个月后……

这天,元勿来向欧阳少恭禀报:“新制的几味药均已寻人试过,十分不错。”

欧阳少恭道:“很好,元勿辛苦了。”

元勿道:“这些都是元勿应该做的。还有一事,今日收到一封尹公子给长老的书信。”

欧阳少恭道:“先放下吧。”

元勿便应道:“是。”拿出书信放到案头,然后道:“弟子告退了。”就先行退下。欧阳少恭走到案头前,看着那封信,又露出了一丝阴笑。

不久之后,在白帝城的某处山下,欧阳少恭盘坐山边,焚香抚琴,高山流水,美妙琴韵,浑然一体。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尹千觞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少恭?”

欧阳少恭淡淡地说:“我还以为,千觞再不会找我喝酒了。”

尹千觞道:“约少恭饮酒,似乎是一个月前的事情。”说着便到欧阳少恭的身边坐了下来。

欧阳少恭道:“当时正要赶往大漠,未能赴约,便到今日才过来看看千觞是否仍在白帝城。”

尹千觞吞吐了一下道:“有个事,一直想问问你。”

“但说无妨。”

“五年前,用来救我的药……也是那样得来?”

“千觞以为呢?”

尹千觞沉默不语,因为他也不知道如何作答,欧阳少恭便道:“这天底下又哪里有一种药,上面不是血迹斑斑?然而生病时难道就放弃服药?千觞纠结于此并无意义。”

尹千觞深深地叹了一声,然后道:“少恭是说,我们每个人活着,无不是踏着尸山血海上来的,既然已经这样,倒不如好好珍惜当下,莫辜负了那些为此丢掉性命的。”

“正当如此。”

“老实说,那天离开青玉坛以后,我想了许多。”

“哦?说来听听。”

尹千觞喝了一口酒,接着说:“能有什么?想喝酒,想随便走走,有很多想法……到头来发现,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评断少恭的所作所为。自己平日里吃穿度用,恐怕没有一件不是那么来的,好比我那救命药……呵,摆出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又能如何?不过,我倒也没觉得你是对的,虽说眼下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千觞若是就此赞同,便不是千觞了吧。”

“为何带我去看那间密室呢?或许只是一时起意,又或许……无论如何,就算少恭和我心里认识的那个并不一样,就算在你我之间说出个黑白分明,又有什么意义?千觞还是千觞,少恭仍是少恭。闲下来了,我还会想找你喝酒。”

“哈哈,果然像千觞会讲的话。那今日便不谈那些,只求喝个尽兴。”

于是,欧阳少恭继续弹奏琴音,尹千觞则一口一口地继续喝。

片刻之后,尹千觞又问:“之前赶去大漠,又是为了什么奇花异草?”

欧阳少恭道:“是能够祛除体寒之症的灼红花,只在那个时节开放,并且十分难寻。寂桐早年似乎曾经在外奔波许久,落下病根,灼红花正可以调理她的身体,我势必得走上一回。”

尹千觞道:“少恭对身边之人当真体贴,以后不晓得哪家姑娘有幸同你琴瑟和鸣,不对……青玉坛的人也算道士吧?道士能不能结姻缘我是不太清楚……”

欧阳少恭听尹千觞提及此事,不由脸色沉下道:“千觞说的哪里话,与道士无关,我本来就不会同任何人结亲。”

“为何?”

“我最心爱的人,早已不在了。世间纵有姹紫嫣红开遍,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尹千觞马上明白了,他问:“是那个让你在青玉坛种下君影草的人?”

欧阳少恭道:“想不到千觞对花草也颇有了解。不错。我们……便是相识于衡山。这琴,还是当初我二人在风雪夜于衡山山腰寻木头斫成,那个时候我一直想制作真正的‘纯阳琴’,而世上大多的琴,琴面和琴底却是用的不同木材,选材与纯阳琴多有不同。下雪刮风的夜里,山中树木会发出声响,我们守了好几个晚上,终于找到合适的树木。琴上的琴铭是她亲手刻下的,‘千载弦歌,芳华如梦’。”

尹千觞听着欧阳少恭诉说他的故事,也为之动容,说道:“少恭年纪轻轻,竟已经历过这样的刻骨铭心之情吗?”

欧阳少恭道:“抱歉,令千觞见笑了。”

尹千觞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你这个样子。那她……是怎么了?生病吗……?”

欧阳少恭道:“若真是生病,无论轻重,我都还可以放手一治……”尹千觞一怔,欧阳少恭随即道:“不过,上天要夺去什么,也从来没有道理可言,我早已明白。自问便是经历再多悲伤难过之事,我也难以就此从命,其心不悔,其心不改,即便这样的执着是如何渺小无谓。”

尹千觞感慨道:“其心不悔,其心不改……也果然像少恭会讲的话。宁可头破血流都要争上一争,未尝不是痛快!”说完,他又喝了一口酒,仰起头来,长声道:“醒时三生荣枯,醉里一梦江湖,放舟河海,时雨时晴。这生死不过也是一场梦!来来来,喝酒,我特意让阿轩给你留了一瓶!”

欧阳少恭道:“承千觞所言,但愿这一世确是好梦一场。”

喝了一瓶之后,尹千觞大赞道:“好酒!好琴!当真不负‘千载弦歌,芳华如梦’。下一回与你饮酒、听你弹琴却不知是什么时候……”

欧阳少恭道:“千觞又要去云游四海了?”

尹千觞道:“打算到南方诸岛瞧瞧,说不准真有什么女仙人能给我遇上,哈哈。”

欧阳少恭道:“那么,今日之曲便算作替千觞践行。”

“好、好!”

于是,欧阳少恭奏起一曲江湖逍遥之乐,为尹千觞以壮此行,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喝着酒,奏着琴,度过余下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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