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第九部《云之遥》(第十三章第三节)
(2011-07-11 08: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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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暮云回到家中,徐安立即来迎,徐暮云问:“徐安,爹回来了吗?”
徐安道:“不,尚未归来!他已打探到昔日友人所托他找寻的武器下落了,如今正持续探查中!”
徐暮云道:“咦,没料到这事让爹如此投入?究竟是什么武器来着?”
徐安道:“听说是昔日一位姓关的将军,所持有的兵器。”
“姓关的将军?”
“是昔日玄德公麾下,一位与老爷交情深厚的武将!”
“没听过……爹从未向我提起过此事。或许爹又是心有顾忌,所以才未向我提起吧?来日我再向爹问问。”
一个月后,徐庶返回了洛阳。但他对于自己去寻找兵器一事,却完全绝口不提。时光匆匆,不知不觉,时序又过了二年……
公元二二八年,此时暮云已是二十岁的青年……
但曹叡所预言的蜀人入侵之事,却始终并未发生……
在这段期间,徐暮云曾经再度来到斜谷客栈,想探望一下 云芝夫人的情况。他甫进客栈,阿同就迎上来道:“客倌是您呀!”
徐暮云看见客栈里面只有他一人,便问:“怎么还是只有你一人?老板娘呢?”
却见阿同摇头轻叹道:“唉……夫人还是走了……”
徐暮云惊讶道:“走了?怎么会?不是将仙芝交给她了吗?”
阿同道:“夫人知道掌柜为了她失去性命后,怨自己没有卓什么君的勇气。我好说歹说的劝,她还是说什么都不肯吃那仙芝,成日只抱着它流泪。后来,唉,就因为过于虚弱而走了……”
徐暮云听得心中一阵难过,阿同接道:“其实夫人与掌柜也算是两情相悦,遇到这样的事,真令人难过呀……几日前我立了个衣冠冢,将仙芝与夫人和掌柜的衣物埋在里头。我知道为他们立墓不合常理,但还是希望他们能用这样的方式在一起……啊,抱歉,又在客倌面前尽说些这样的事!真不该、真不该!请客倌别与我计较呀!”
徐暮云连道不要紧,然后就到外面的衣冠冢前凭吊了一阵,这时看见了那名黄耆老道从山下走来,向徐暮云打招呼:“公子,又见到您啦!”
徐暮云心想:“怎么突然如此热络?”便迎着他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老道我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为之前的错误来赎罪!”
“所以……?”
“所以我重拾收妖的本业,希望能以此来弥补从前的错误。有几名百姓跟我说,路上有些妖怪特别凶猛,若公子您在路上也有捉到它们的话,请交由老道来处理。”
“好的,我会多留意的。”
“老道就先谢过公子了!”
徐暮云回身返入客栈里面,听见一位老婆婆在叹道:“天放晴了……该怎么办呢?”
徐暮云道:“老婆婆,天放晴不好吗?”
那老婆婆道:“当然不好啊!不成不成……小伙子,你可否替婆婆我买把伞?”
徐暮云道:“可以呀。”
老婆婆便说:“那就麻烦小伙子你到长安的大王那,替婆婆我买把伞吧。”
徐暮云热心助人,而且又没有其他事,就替这位老婆婆走一趟,到长安城卖伞的大王处买了一把伞来,老婆婆谢过徐暮云。可是这时候,外面又突然下起雨来,老婆婆一见,又连叫不好,徐暮云觉得奇怪,便问:“老婆婆,下雨的话不正好吗?您就能用刚买的那把伞遮雨了。”
“哪有正好!一点也不好!不成不成……小伙子,你可否替婆婆我买把凉扇?”
“可以呀。”
“那就麻烦小伙子你到长安的小王那,替婆婆我买凉扇吧。”
徐暮云便又再跑一趟,从卖凉扇的小王那儿买了一把凉扇回来,老婆婆又再称谢,可是这时雨停了,她又忧愁起来:“可是……这天怎么又晴了呢?”
徐暮云忍不住问:“老婆婆你怎么了?”
“这……唉。”
“为什么你一下怨天晴,一下又怨天阴,买完伞之后又想买凉扇呢?”
“其实,卖伞和卖扇的大王与小王,都是婆婆的孩子。所以天晴的时候,我就怕大王的伞卖不好,天阴的时候怕小王的凉扇卖不好……你说,这天要是能又阴又晴的话该有多好?这样婆婆我就不用发愁了……”
徐暮云恍然大悟,说道:“呃……婆婆,你怎么会这么想?天晴的时候,你就想小王的凉扇会卖得好。天阴的时候,你就想大王的伞会卖得好,这样不就不用发愁了吗?”
老婆婆听了这话,马上说道:“啊,对啊!我怎么没这么想过?小兄弟真是一语敲醒我这老婆子的脑袋呀!我老婆子,真是白操心了。”徐暮云见老婆婆转忧为喜,也就安心了,便告辞了老婆婆,返回洛阳而去。
这一夜,徐暮云又在梦中以年幼的姿态见到了娘亲,他说:“娘~我能不能当面见到您呢?”
“傻孩子……这什么话?你在梦中呼唤娘亲,我们随时都可以见面啊?”
“我才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您可以来洛阳看看我吗?”
“傻孩子……娘亲也不知洛阳在哪里啊!”
“那您告诉我您在哪里,我去找您!从以前到现在,您都不肯告诉我!”
“不是娘亲不告诉你,而是娘亲不知该怎告诉你……”
“为什么?我已经长大了,好多很远的地方也去过了——您告诉我大概的方向,我去找!”
娘亲沉默不语,徐暮云追问道:“请您快告诉我嘛!”
娘亲这才答道:“好孩子,不枉费娘亲如此疼你……但娘亲所在之地……并非你们所能前来的!”
“啊……您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是的,孩子……娘亲是天上的人!”
“天上的人?”
“嗯……娘亲与乃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你是没法找到我的!要不然,孩子……娘亲也真想见见你!”
“娘亲……”徐暮云看到娘亲露出凄然之色,不由心中一动,于是便道:“娘亲!我向您发誓——未来不论用什么法子,我一定都要想办法见到您!”
“傻瓜,哪有如此容易?不过听你这一番话,娘亲就很高兴了……”
“不,我是很认真的!我以后一定会想办法,和娘亲您见面的——”
“真是……你这孩子……其实……若真能亲眼见到你,娘亲定会比任何人都高兴的!”说着,娘亲伸手抚摸着暮云的头发,展露慈祥之色。
一缕阳光从窗户上透射进来,照在徐暮云的脸上,使他从梦中醒来,他睁开双眼,喃喃道:“又是这个梦……又在梦中梦到娘亲了……”他慢慢坐起身来,陷入沉思:“爹曾告诉我,娘亲很早便过世了……可是在梦中,我却常梦见她……但这梦好真实……一点也不像一般的梦境!”想到这里,他一跃而起,长长地吁了口气道:“也罢……不多想了!先到街上逛一逛吧!”于是他梳洗干净,然后便出徐府,到洛阳大街上闲逛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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