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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劫之幽城幻剑录(第六章)前尘往事

(2010-03-25 10: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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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文启双龙

天地劫

文化

小说连载

玄幻

幽城幻剑录

游戏

分类: 游戏小说

不知何时,夏侯仪终于苏醒过来,当他睁开眼看时,发现自己已躺在一个房间里的床上,在另一张床上则闭目坐着古伦德,而冰璃就在自己身边:“冰璃?”

冰璃见他醒来,十分高兴,马上问道:“你醒了。觉得怎样?”

夏侯仪道:“唔……全身筋骨酸痛,好像连做了好几天的苦役,别的倒还好。我是怎么了?”

冰璃道:“封女侠说,那个叫周崇的被迫将我们交出,又被大削面子,一时气愤不过,所以暗里对你发了一枚‘淬骨神针’泄恨。”

夏侯仪道:“淬骨神针?听起来怪可怕的。”

冰璃道:“封女侠说,那是紫云派的独门毒针,本是用来擒捕敌手用的,这毒不伤人命,但中毒者会全身剧痛、力气全失,之后连续昏睡三天三夜方醒。”

夏侯仪道:“原来如此。那我也睡了三天了么?”

冰璃点头道:“嗯。若我没有记错,我们回凉州后,你足足睡了两天两夜,加上你在马车上的两天,应该有四天之久。”

夏侯仪道:“我睡了这么久啊……冰璃,这段期间,该不会…都是你在看顾我吧?”

冰璃道:“也不能说全是我。慕容姑娘……忙进忙出的帮你找大夫、抓药煎药,她也是很关心你的。”

夏侯仪道:“嗯……躺了这么久,我也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了。”说着想要起床。

冰璃马上紧张地说:“等等!封女侠说,淬骨神针之毒虽然不伤性命,但对手足筋骨有损,你还是…多躺一下的好。”

夏侯仪笑了一下道:“呵呵,瞧你担心成这样,我还是听你的好了。不过躺太久也怪难受的,就这样坐在床上好么?”

冰璃神情流露着担忧,夏侯仪道:“还是不放心么?来,把你的手给我……”

冰璃道:“手?”依言伸出手来,结果被夏侯仪一手抓住她的手,使冰璃芳心一荡。夏侯仪道:“瞧,我的手比你的还暖。我这样像是个毒伤未愈的人么?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的话,就一直这么握着好啦。”

冰璃不知作何反应,夏侯仪道:“呃,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该不会生气吧?”

冰璃道:“不……我只是……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已经忘了在何时有过的,很怀念的感觉……”

夏侯仪道:“很久很久以前……吗?冰璃,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谈谈,现在左右没有别人,就在这里对你说了吧。”

冰璃静心听他说话,夏侯仪道:“老实说,你说的那些‘很久以前’的事情,我半点也不记得,也不明白你为何选择跟着我走。我相信你绝不是在对我胡言乱语,也绝不是讨厌你待在我身边,可是……我真的是你在寻找的人吗?如果是,那又是为了什么?”

冰璃道:“你还是…一点都不记得吗?”

夏侯仪道:“是啊。不知道是在梦里见到或其他什么的,我的确记得你的名字。可是…就仅此而已了。老实说,我连你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冰璃道:“没关系的。有一天,你一定会像我一样,慢慢回想起来的。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再多一点点时日……”

夏侯仪道:“咦?你想起一些事情了吗?在什么时候想起的?”

冰璃道:“在看到磐沙堡大厅内的壁画时。那壁画上绘的是尊神和我们两人,只是…那时的你样貌和现在大大不同,你就算看到了大概也认不出来。”

夏侯仪道:“那真的是千年之前的事么?古大哥的老师和皇甫堡主都这么说,难道你真的是千年之前的人?”

冰璃道:“或许真是如此的吧……直到你们把我唤醒为止,我一直都在那里沉睡着,不知道究竟沉睡了多久。或许真有千载之遥吧……若非如此长久的时光,我不会把这一切都给忘得一干二净,而即使见过了壁画,也只能让我想起一些浮光掠影而已……你一定觉得……我的话很难置信吧?”

夏侯仪立即道:“不,我当然相信你。虽然是如真似幻的印象,但我还依稀记得……你像这样伴在我身边的时刻。那遥远而又熟悉的感觉,或许就是来自于那千年前的记忆吧。百年也好,千年也好,只要这一切是真有其事,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想起这一切的。”

冰璃应了声:“嗯……”

这时,慕容璇玑进房来:“冰璃姐姐,药汤来罗……咦?”看见夏侯仪已醒,而且还抓住冰璃的手,不由心中一酸:“夏侯大哥,你醒啦。”接着显得很沮丧的样子,把药汤放到桌上道:“大夫说药汤要趁热喝才有效,冰璃姐姐,这就麻烦你啦。我…我先出去了。”心里难受得忍不住流下泪来,转身便要走。

夏侯仪看见,连忙放开冰璃的手,唤道:“璇妹?你怎么啦?”

慕容璇玑道:“我…我没什么。一定是刚才熬药时给烟熏了眼睛啦。”

夏侯仪道:“胡说,这不像你平日的样子。谁欺负你啦?我去给你出气!”说完就下床来,慕容璇玑也不想多说,只道:“没…没这回事……”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封铃笙的声音:“大师哥,这不干你的事!”

古伦德也被吵醒了,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夏侯仪道:“是封姐姐的声音?他们在隔壁房里么?”众人当即凝神细听隔壁房中的对话。

只听秦惟刚道:“笙妹,难道你一定要师兄再说一次?你忘了当初师父决心将三师弟逐出门墙时,对我们说了什么话!他说:‘这一切原非申儿之过,但他乃是荒灵厉魄转生,不论咱们如何善尽教诲,他迟早都会重堕幽暗血海。既然他难脱此宿命纠缠,咱们只能及早行事,不让他习得本门咒术,也是为了天下苍生的将来……’”

封铃笙道:“我不相信!三师兄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师父突然做此决定之前,有谁会觉得他将来会成为邪派?大师哥,说穿了你只是嫉妒三师兄而已!你明知我…明知我喜欢他,所以就籍师父之言将他排挤出去!师父只说不能让他继续修习本派术法,可没说不准他回本门叙旧、没说不准他……回来见我!”

秦惟刚道:“笙妹,我也是为了你好……”

封铃笙道:“大师兄,我从小就敬重你的天赋和修为,如果没有三师兄的话,即使你比我长了十几岁,我也会欣然答应你的求亲,要怪就怪命运弄人,如今我的一颗心早就全都给了三师兄,你再说什么也是枉然……大师兄,我依然是天瑶派中人,也依然是你的小师妹,只求你别逼我断绝这份师兄妹的情谊,就让我…让我跟着三师兄去罢。”

秦惟刚道:“可是三师弟这几年来一直行踪不明,就算他亲口告诉你他要来西域,西域何其广大,你却要如何在这茫茫荒漠中找到他?”

封铃笙道:“我若不能再见到他一面,就算死了也不会甘愿。就算要花上五年十年,我也要在这里找下去。”

秦惟刚道:“笙妹!如果……如果你是为了寄在苏州的那个女孩儿,我无所谓。只要是你的骨肉,我都愿意当自己的孩子来抚养,只要你答应和我回紫杳峰……”

封铃笙惊讶道:“大师兄!孩子的事,你、你怎会知道?”

秦惟刚道:“笙妹,之前你不告而别,我和二师弟十分担心,遣人四出向你的亲人旧识打听,这才意外发现此事……”

封铃笙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大师兄,或许咱们此生注定无缘,孩子的事我会自己打理,你就…你就忘了我这个傻师妹吧。”

秦惟刚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多说了。这回神阙宫斋女来书请我们天瑶派助阵,我和二师弟会留在凉州随行。若你改变了心意,或是有事要大师兄帮忙的,尽管来这里找我们,我们一定帮你作主。”

封铃笙道:“师妹愧对师门,但求不再给天瑶派贻羞惹祸便是,怎敢劳动两位师兄……”

秦惟刚长叹一声:“唉……!笙妹,你好好想想吧。我出去外面……散散心。”说完便走了。

接着,又听见常逸风道:“师妹,大师兄这人严肃自敛,对谈情说爱极是口拙,虽不曾对你说过恋慕之情,但他在本门照顾你可说是无微不至,旁人有谁看不出他的心意?大师兄性子如此暴躁孤傲,从来容不得他人一句恶言恶语,他今天能对你忍让至此,实是因为对你用情至深之故。”

封铃笙道:“我知道。”

常逸风道:“师妹,二师兄自知没资格对你说什么,但你今日听二师兄一声劝,所谓当局者迷,其实凡事只在心念一转间。师父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大师兄也未必不是佳侣,你还是再好好想一想吧。”

封铃笙应声:“是。”

常逸风道:“师妹,还有一件事想对你提一下。那个金发少年……他身上的黑气,和三师弟有点像。我并非对他存疑,不过为防万一,你还是小心一点得好。”

封铃笙道:“这我也察觉到了。或许我……就是特别和这种邪气臭味相投也不一定。不过二师兄请放心,我会留意的。”

常逸风道:“别老说这种让二师兄担心的话啦。嗯,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房休息了,咱们改天再说。”

封铃笙道:“那么我先回房了。二师兄,您也早点安歇吧。”

说完,封铃笙出了房,看见夏侯仪他们的房中还有烛光,于是进来一看,发现众人都在,便道:“咦,你们……都还醒着?”

夏侯仪道:“呃,是…是啊。”

慕容璇玑则道:“我是刚刚端药进来……”

封铃笙道:“仪弟,璇玑,刚刚我在邻房说的,你们都听见了,是不是?”

夏侯仪道:“嗯,不过,我们不是有意要去听的。”

封铃笙道:“我知道。仪弟,这件事我不是有意要瞒你,但事关你为何被卷入这场风波,我想你也有权知道……如果你不累的话,我现在就慢慢说给你听好吗?”

夏侯仪道:“我一点都不累。封姐姐,你坐下来说吧。”

封铃笙应了一声:“嗯。”于是,大家就围坐在桌前,听封铃笙细说她的前尘往事。

封铃笙道:“这要从十七年前说起……十七年前,我的爹娘在一场横祸中双亡,那年我才五岁。我的师父——人称‘惊天神叟’的上一代天瑶派掌门,和我爹乃是好友,他念在故友之情上,将我带回黄山紫杳峰收为门徒。本派的祖师爷才智修为极高,当时可说是天下第一,他老人家收徒既少且严,且严令规定本门密法绝学不可外传,因此我们天瑶派在中原剑术一流中不但最是神秘,弟子的术法修为也远胜他派。如你所见,那周崇在我大师兄威压下敢怒不敢言,便知我天瑶派在中原享如何威名。师父是看在故人之情上才收我入门,弟子中自然以我修为悟性最差。而三个师兄就大大不同,个个都是师父精挑细选的俊秀良材。大师兄秦惟刚长我十多岁,我进门时已经代师父掌管门务,在各派之间也颇有名声。二师兄是年长后才拜我师父为师,年纪甚至比大师兄还长。因此在紫杳峰上和我最是要好的,就是长我五岁的三师兄皇甫申了。”

夏侯仪听到这个名字,不由一忖:“皇甫申?”

封铃笙问道:“仪弟,怎么了?”

夏侯仪忙道:“不,没事……封姐姐,你继续说下去。”

封铃笙接道:“我和三师兄可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我而言,他是父母双亡的我在紫杳峰上唯一的亲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在我还不明白什么是男女情爱之前,我就喜欢上了他。三师兄和严肃冷峻的大师兄、童心未泯的二师兄不同,他平常并不多话,总是一个人默默的不知想些什么。可是当我搞砸了什么事、惹师父生气,或是早该学会的咒法一直学不会时,他总是二话不说的帮我解决;当我着恼沮丧时,他也会耐着性子听我发那些孩子气的牢骚。他……总是那样温柔的望着我微笑,像世间的一切不如意,他都会为我承担一般……然而,我从入门以来,就觉得师父并不喜欢三师兄,而直至三年前,我才知道这为什么。三师兄他……他是凶年凶月出生的暗星之子。师父收他入门是为了就近监视他,并尝试能否以神通圣法镇慑他的荒魂凶性。但是在那日炼法之时,三师兄的火咒不知为何脱缚化为狂猛黑炎,攻破了二师兄的护身禁制,二师兄仅以身免。师父长叹一声之后,当场将不知所措的三师兄封缚于法壁之中,然后在当晚召集我们三个徒儿,说明将三师兄逐出门墙之意,……大师兄极力赞成此举,我则拼命反对。虽然师父最后没有改变原意,但在我力说之下,他没有废掉三师兄的修为,只是不许他再修练天瑶派的绝学。师父对三师兄并非没有师徒之情,然而那荒魂宿魄非人智所能化解,他也只能出此下策。可是……可是,在他离开满一年后,大师兄却偷偷向师父提亲,希望能娶我为妻。师父当然是欣然答应,可是当他问我此事时,我才想起那日大师兄力主将三师兄逐出本派,其实是怀有私心。我当面质问大师兄此事,他承认自己确有此心,却又力陈三师兄身怀戾性,并非可以信赖之人。我又是生气又是难过,思及三师兄为此受的委屈,心里便越发想念起他来。最后我熬不住想见他的念头,在那晚偷偷离开了紫杳峰,漫无去向的四处寻找他……我这一离开师门,就在外面晃荡了半年。三师兄一年来音讯全无,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去找他。我只是一个市镇行过一个市镇,像无主孤魂般的走走停停。途中偶尔摆个摊子替人算命,或帮人避邪去祸赚点盘缠,日子也还过得去。就在那年的中秋前夕,我这样一路到了太原,夜里月色正明,我游心忽发,带了一坛酒去西湖边凉亭赏月。我走到亭前时,只见里面已有先客来到,正要出声打个招呼,那人正好转过头来,我在月光下看见他的脸庞时,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三师兄。我从没想到过,天下竟有如此之巧的事情,或许真是…天可怜见吧。”

慕容璇玑道:“封姐姐,这一定是你们三生有缘,所以千里来相会,我听娘这么说过。是吧?”

封铃笙道:“是啊。不然以天下之大,怎能这么凑巧?师兄也没想到会遇到我,我们惊喜之余,一边交杯相敬,一边互叙这些日子来的种种。那时我心里欢喜万分,没一会儿就喝醉了,迷迷糊糊之间,只记得三师兄把我抱回房里,将我放到了榻上,他……他乘着三分酒意靠了上来,我没有拒绝他……结果,我们……”

那一夜,二人一夕缠绵后,皇甫申立于窗下念诵着诗句:“‘冰华如霜,明月亦寒’。今晚应是中秋团圆之夕,月色却这么的冷……”

封铃笙躺在床上,用被子覆盖着赤裸的娇躯,柔声唤道:“三师兄?”

皇甫申道:“笙妹,你不该出现的。只怪我孤身在外,一时寂情难抑,竟然对你做下了这种糊涂事……”

封铃笙道:“没这回事!三师哥,你知道的,我心里早就是你的人了,这件事……我是心甘情愿的。就算一辈子不回紫杳峰也无所谓,咱们就这样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一辈子厮守,好么?”

皇甫申一愣,封铃笙问道:“三师兄,你……为何不回答?你不愿意么?”

皇甫申道:“笙妹,你不能跟着我走。如果你跟在我身边,我怕会害了你……”

封铃笙忙问:“为什么?”

皇甫申道:“你知道师父为何将我逐出门墙,他老人家并非乱加罪名于我。我的确是凶煌厉宿的降生,命中注定会逆天毁道、荼害苍生。笙妹,即使非我所愿,只怕有一天我还是会害了你……”

封铃笙道:“三师哥,我不在乎这件事!你该…你该明白我的心意才是。”

皇甫申走回床边坐下道:“笙妹,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么…你再等我个几年,好么?”

封铃笙十分意外:“为什么?”

皇甫申道:“我曾得到高人指点,若能以巨力移宫改曜、分动天河,便可化解我的逆天宿命,甚至成就前无古人的莫大功业。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待在西域寻找这巨力的秘密,这回是为了办些琐事才回来中土一趟,没想到就碰巧遇上了你。”

封铃笙道:“三师哥,你…你这些时日都去了西域?”

皇甫申道:“是啊。据说这秘密就位在西域的荒漠之中,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查出了一些眉目,只是这秘密已湮灭千年之久,若要查得全貌,只怕还得花上一段时间。我要你等个几年,其实就是为了这个。”

封铃笙恍然道:“原来如此……可是要移宫改曜、分动天河,那是何等艰难之事,这世间有谁能做得到?”

皇甫申道:“自然有!千年之前,有人在西域的楼兰国建造能够移星换斗的神机巧械,传说中楼兰城毁于一场惊人天灾,但那其实是为了骗过汉使傅介子,以此机械的巨力,将楼兰地移匿于异界的障眼法。倘若我能查明这秘密,让湮灭的楼兰城重现于世,或许就真能实现我们的梦想。”

封铃笙道:“三师哥,此事听来太也玄奇,你真的相信有这回事?”

皇甫申道:“倘若事出无据,我怎会轻易相信?笙妹,你听我之言,先回紫杳峰等我,倘若我真能成就此事,我就是人世之尊、天下的主宰,那时即使是大师兄也不能阻止我去见你。”

封铃笙道:“三师哥,我当然相信你。只是…我可不想你成了什么人世之尊,不论如何,你一定要明辨是非,不要为了一时心急,就做下什么害人害己的傻事。好么?”

皇甫申道:“我明白,此事我自有分寸。”

封铃笙道:“三师哥,我相信你,我也一定会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皇甫申感激道:“谢谢你,笙妹……这世间果真只有你体解我,即使你明知我是厉宿化生,也不曾对我有过半分嘲鄙。”

封铃笙道:“不,三师哥,我怎会如此待你?莫要说我本就不相信你是什么暗星之子,就我自小所看到那个对我温柔呵护的三师兄,我也宁可相信是师父他老人家的误算……从你离开了紫杳峰那时起,我的心思早已随着你的身影而去,我…我真的怕再也找不着你,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我真的好思念你,三师哥……”

皇甫申看着封铃笙:“笙妹……”

封铃笙道:“不管你要做些什么事,我依然会一直的相信你的,只是……只是当你回来之时,我不要再离开你了……”

皇甫申 “嗯”地答应一声。

说到这里,封铃笙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接道:“是啊,我们就那样……共度了一夜。隔天我醒来时,他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封信和几百两的银票,说有要事得赶回西域,要我照约定回紫杳峰等他。不久,大师兄他们找到了我,我在挨了大师兄一顿训之后回到本门,可是……在几个月后,我发现自己食欲日减,经常想吐,一探脉象,这才发现…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我怕被大师兄发现,只好再次偷偷离开紫杳峰,寄住到在苏州的一个远房表亲那里,直到孩子生下……”

慕容璇玑乍惊道:“哗!封姐姐,那就是说,你已经有个小宝宝啦!是个弟弟还是妹妹?我要看看!”

封铃笙微笑道:“呵呵,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抱给你看的。我生下的是个女孩儿,我思及那晚的三师兄有感而发的诗句,把她取名为‘寒月’。这孩子像她爹爹多些,从小就不怎么哭闹,总是一个人静静的自己玩,和小时候的三师兄真是一个样……在那之后又过了半年,我一看到寒月就想起三师兄,禁不住的去猜想他现在人在何方,担心他是否平安无恙。这思念越来越是强烈,我最后终于熬不住,狠下心把寒月托给亲戚照顾,一个人就来到西域找他。仪弟,在那之后没多久,我就遇到了你。”

夏侯仪道:“原来如此。封姐姐那时说要找的人,就是这位皇甫师兄了。你之所以打听楼兰城的事情,是想着若自己这么做,或许就可以在哪里遇到他,对吧?”封铃笙点头。

慕容璇玑道:“封姐姐,真是辛苦你啦。没想到要喜欢一个人,竟然会是这么辛苦的事情……”

封铃笙道:“璇玑,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你现在年纪还小,等你长大之后就会慢慢明白的。唉,我这人任性妄为,老给别人惹麻烦,你可千万别学我,让你娘怪我把你教坏了。”

慕容璇玑道:“我不在乎。我娘这人性子软弱、毫无主见,从来就教不了我什么,如果要学的话,我宁可学封姐姐你。”

夏侯仪道:“话说回来,封姐姐,你今后还是要继续找那位皇甫师兄……和楼兰城吗?”

封铃笙道:“嗯。我始终相信,只要能找到楼兰,也就等于找到了他。仪弟,很抱歉为了一己任性而拖累了你,今后还要不要与我同行,就看你自己了。”

夏侯仪道:“封姐姐,你如此心诚情深,皇天在上,一定会保佑你找到你的三师兄的。我反正左右无事,也会继续帮你出一份力。如果那位皇甫师兄不肯负起责任,我替你用大棒子敲昏了他,让你把他五花大绑的带回去。”

慕容璇玑一听便道:“哇,听起来很有趣,我也去,我也去!”

封铃笙笑道:“呵呵,那就有劳你们啦。这位古兄呢?”

古伦德道:“老师遗言要我代替他亲眼见到楼兰城,若能托你们的福完成他的心愿就好啦。反正我一时也无处可去,就厚着脸皮跟到底罢。封女侠,以后请多指教!”

封铃笙道:“古兄不需客气。嗯,说也奇怪,或许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咱们会为了楼兰城而相聚于此。倘若真是如此,仪弟,你和冰璃姑娘……还有当初那奇怪的处所,说不定都和那楼兰有所关联呢。”

冰璃若有所思地:“楼……兰?”

夏侯仪则问:“咦,真的吗?”

封铃笙又笑道:“呵呵,我只是随便猜猜,你别在意。嗯,时候不早了,咱们就趁早安歇,余事等明天一早再说吧。”

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一夜无事,次日,众人便到楼下齐集,准备出发。他们刚出客栈门口,夏侯仪就看见前面走来一位老人,立即认出他来,便呼唤:“沈大伯?”

那老人闻唤回头,见是夏侯仪,便道:“咦,这…这不是阿仪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侯仪道:“啊,沈大伯,您来这里做生意么?我家里一切还好吧?”

沈大伯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你家里出事啦!上次有一群西夏兵忽然跑来咱们镇上,不由分说的就把你娘架走了,听说这都是你惹的祸!高老丈也为了救你娘被西夏兵打成重伤,你到底在外头做了什么事?”

夏侯仪道:“我没有做什么事啊……等等,莫非……莫非赫兰铁罕他?”

沈大伯叹道:“唉,你在外面惹了什么祸我原是管不着,不过听那西夏统领说你爹娘现都在肃州待审,你为人子女,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吧。”

夏侯仪道:“我会尽快回河州一趟。高老丈的伤势还好吧?”

沈大伯道:“这我不清楚,不过我出门前听李大夫说,状况好像也不很妙。总而言之,你快点回去看看吧。还有,自己做的事自己扛,可别把咱们河州的乡亲都牵连在内了,知道吗?”

夏侯仪道:“我知道。”

沈大伯道:“我只听带药来的行商说你去过兰州,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这下话带到了,我去忙我的事啦。”

夏侯仪道:“是。”等沈大伯走了之后,冰璃看见夏侯仪忧心的神情,心中也生起忧来。慕容璇玑问道:“夏侯大哥!你不要紧吧?”

封铃笙道:“仪弟,现在不是慌张的时候。不管怎样先回你家里看看,咱们再视情况从长计议。你尽管放心,此事乃是因我而起,就算得因此去向师兄求情,我也一定会帮你救出令尊令堂。”

古伦德也道:“是啊,别忘了咱们是伙伴,你的事情就是咱们的事情。我在西域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看过。西夏铁卫军不过凶狠了点,对咱们来说也不算什么。”

慕容璇玑道:“是啊!夏侯大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一定帮你到底!”

夏侯仪对众人说:“谢谢大家!我只是没想到……赫兰铁罕竟然会用上这种手段。咱们走吧,希望……一切还不会太迟。”

慕容璇玑道:“夏侯大哥,你放心,伯父伯母一定没事的!”

夏侯仪道:“但愿如此……”众人立刻出发,到东南方的码头乘船返回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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