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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十一)

(2009-10-20 09:47:46)
标签:

历史

太平天国

谭文启双龙

文化

小说连载

分类: 历史小说

第十一回  诗退曾国藩

 

回说翼王终于回到安庆,才安顿下来,忽有几个人在外求见,石达开召他们进来,一看之下,便惊讶地说:“你们怎么来了?”原来都是石达开的一众旧部。

童荣海道:“翼王还不知道吗?钱先生已离开天朝了。”

石达开惊讶道:“什么!先生一去,恐怕天朝难以为继。”

童荣海道:“如今朝中诸将多有不平,我等因不满天王所为,故此投奔翼王,望能与翼王共骋沙场!”

张遂谋道:“此一来,各处将领当会效仿……”

石达开道:“你等既然来了,就跟随我吧。”

众人齐声应是。

这时,石达开对传令兵道:“传我命令,各处防守将士,不得因任何事离开!特别是陈玉成等率我天国精锐的将领,不得擅离职守!”

“是!”

张遂谋道:“如此一来,翼王不过数千人马,如何成就大事?”

石达开道:“兵不在多寡,况且天朝兵力,本已不足,我岂能为一己之利率兵将而走?”

不一会儿,又有石达开的两个兄长到来,石达开连忙迎了二人入内,问道:“二位兄长所为何事?”

石祥贞道:“吾二人闻天王将不利于弟,故此特来助弟一臂之力!”

石凤魁道:“我二人虽不及老弟聪敏,然有几分蛮力,也可为老弟做点事。”

石达开便道:“二位兄长到来,实则达开之幸,请上坐!”

大家重新坐定下来后,石达开便道:“如今形势,诸位也见到了。安庆之地,虽天朝西面之根本,然岂能使吾困顿于此?”

张遂谋道:“翼王千岁胸怀大志,实为难得。而今湘军攻皖甚急,吾军在此,不得不助守,不若折入江西,以为疑兵。本来翼王若召集旧部,足可当一面之敌,无奈如今千岁不以此作打算,恐怕孤军难以行进……”

石达开道:“兵不在多而在于能用,我军沿途可以招募新兵,同时扩充天朝兵力,两全其美之事,何乐而不为?”

张遂谋称赞道:“千岁真是仁至义尽。”

石达开道:“非也!吾此为天朝,亦为民众。如今天王不能容我,我若率兵与其为敌,则无论吾成败与否,天朝大业势必毁灭,而清妖又可猖狂。吾不为者,实不欲清妖得利耳。”

众人皆佩服石达开之见。

且说天京西王府之内,洪宣娇一个人在花园中沉思,长嗟短叹,忽有一人唤道:“西王妃别来无恙?”

洪宣娇回头一看,见是一名女子,不由惊道:“你是什么人?如何入得西王府!”

“西王妃难道不认识我了?”

“你……你是傅状元?”

“正是小女子。”

洪宣娇觉得奇怪道:“你为何……”

傅善祥道:“自我中天朝状元后,多蒙天王和东王厚爱,得以主持东殿日常事务。孰料天命所至,东王身死。小女子化装而遁,方避此大劫。今日偶见王妃哀声长叹,叹息声中,似有千万愁绪,是故现身相询。”

洪宣娇道:“唉,你不会知道我心中的感受。”

傅善祥道:“世人俱自以为是,西王妃亦是如此。小女子若不知王妃心中所思,当不至于来此。”

“傅状元才思敏捷,妾身佩服。只是……”

“王妃,欺人便了,又何故自欺?所为缘分,真天命所赋?非也!人需把握自身的命运,该作为时,便要作为。如王妃者,守寡一生,亦无非庸碌一生。如今翼王西走,恐难以再回天京。人海茫茫,谁又知谁将往何方?”

洪宣娇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傅善祥道:“王妃,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何需多问,自己把握未来的方向,才是你该做的。”

“可秀全哥已经下诏请翼王入京了啊。”

“你以为翼王会回来吗?何况一向为翼王说话的李秀成早已在私底下受到天王的责备了。自己不把握住机会,就没有人能帮你。”

说完,傅善祥便转身离开。

却说曾国藩营内,已经收到了太平天国内发生变乱的情报,罗泽南道:“想不到石达开竟然会和洪秀全闹翻。”

曾国藩道:“石达开,虎将也!若能降之,则长毛余众不足为虑。”

罗泽南道:“石达开虎狼之将,于长毛军中甚得人心。如钱江者,亦倚之为命。若能罗而致之,固是吾长策,然吾料彼不来也。彼以百万家财的缙绅,弃之如遗;一旦从秀全以起事,其志可知矣。”

塔齐布道:“彼一时,此一时也。当初洪秀全君臣一德,故达开乐于同事。今互相杀戮,达开因谋高举远引,则其志灰矣。我因而用之,彼得回性命,又加之以官爵,何患其不来?”

罗泽南道:“招降纳顺,固是军中要着。彼若不来,而大志又灰,恐军无斗志。不如求与一战,有何不可?”

曾国藩这时道:“二君之言如此,吾乃执中而行之:先之以礼,如其不从,即出其不意,而截击之。有何不可?”

曾国葆忽走进帐来道:“抚军胡公,闻石达开将经此地,请问以何法待之?”

曾国藩沉吟不语,曾国葆道:“兄长,有何疑虑而不言乎?”

曾国藩道:“非也,因议未决;有主招之者,有主击之者,未审胡公有何主意?”

曾国葆道:“胡公言,达开必不能为我用。若招之,则宜先准备以防其袭击。若兄长这里欲截而攻之,则胡公愿以全军为公后授也。”

曾国藩道:“胡公军当武昌汉阳之冲,何能遽动?想戏言耳。”

曾国葆道:“此说不然。胡公为人虑深谋远,且现以分军牵制李秀成;而以本军之半,收回荆州附近各郡县,声势甚锐,未可轻视。”

曾国藩道:“既是如此,吾当招降石达开。若不获命,必出于一战。请胡公相助一臂可也。”

曾国葆便领命退出,回去向胡林翼复命。

曾国藩接道:“吾闻石达开为桂省有名文士,吾当为书以动之。”

不久,探子来报,说石达开大军已到,人马齐整,队伍甚严。曾国藩道:“石达开拥兵整队而来,其意殆求战也。此函恐不能为力矣。”

罗泽南道:“事已如此,仍当招之,招之不来,战仍未晚也。”

使者持书到了太平军营,守军把书函接过,呈到石达开面前。石达开拆看之后,笑道:“哈哈,曾国藩此信无非是劝我归顺清妖!然以天王为草茅下士而轻之,非也;且种族不辨,非丈夫也。吾当以诗退之!”便修书一封,命军士把信交给使者,带回去给曾国藩。

曾国藩得了回书之后,便道:“达开有文事,而兼有武备,其志不凡,吾甚敬之。以大敌当前,而雍容整暇,其殆风流儒将乎。传令退军二十里,让石达开过去。”

塔齐布怔道:“达开穷而他窜,我复让之,朝廷其谓我何?”

曾国藩道:“彼众而我寡。且达开虎将也。其部下皆能征惯战,实不易胜之。战如不胜,贻天下笑矣。况彼去金陵,正洪秀全失其羽翼,因而纵之,不亦可乎?”

罗泽南和塔齐布恍然,便依照曾国藩将令,传令三军后退二十里。

石达开得知曾国藩军已退,便道:“曾国藩兵虽退,然如今临江、安吉被清兵围困,要救此二处,非疾驰抚州不可。杨辅清、石镇吉部已经向抚州进发,我等也可做好准备!”

全军向抚州前进,石达开提醒众人道:“此去抚州,沿途有不少敌军挡道,诸位务必要小心!”

童荣海道:“翼王放心,这些兵力,尚不足以对我军构成威胁!”

此时,在抚州道上据守的清军发现有太平军逼近,立即报与主将周凤山知道,周凤山道:“石达开如今乃是丧家之犬,不足为惧!只要阻止敌人在抚州会合,西面战场可确保无虞!”就传令全军出击,拦截石达开的人马。

两军相遇,不想石达开的人马虽然少,却是个个奋勇,竟把清军杀得阵脚大乱。

石达开部将彭大顺舞刀来战清军的大将李定太,两人通名之后,李定太看不起彭大顺是无名小将,便轻敌起来。谁知道才交锋几个回合,便被彭大顺杀得手忙脚乱,不由胆寒,连忙拨马就走。

周凤山急驱全军进行混战,可是士气大跌,哪里抵挡得住,被石达开部杀得人仰马翻,只得率余部先败退到抚州城下的清军大本营去。

石达开夺下周凤山的营寨之后,先安顿歇息了一夜,到了次日,全军又继续向前挺进,不久便来到了驻扎在要道的一个清军关卡前。

当石达开部开赴至这个关卡前,只见守关的清军将领帅远铎从关上大叫道:“石达开也会中计,哈哈!”随即一声号炮响起,伏兵齐出,石达开部便被前后包围,使得全军俱惊乱起来。

这时,一支女兵突然出现在附近,一员女将骤马而出,向前面远眺道:“前方尘土飞扬,似乎是达开哥的部队。可让我找到了……”这名女将不是别个,正是洪宣娇。她当即一挥手中马鞭,便指挥本部女兵从后掩杀过去。

清军没有料到背后会有太平军杀出,结果被洪宣娇的人马杀个措手不及,登时大乱,包围即解。石达开见清军大乱,立即振奋士气,高声吆喝道:“大家杀啊!”便鼓动全军一同反击,杀得清军人仰马翻,伤亡惨重。那帅远铎与石达开接战,不出三个回合,就被石达开挑下马来。

杀开包围之后,石达开与洪宣娇会师一处,石达开诧异地问道:“宣妹,你怎么会来这里?”

洪宣娇道:“等杀败了敌人再说!”

石达开道:“好!那你千万要小心!”

大家并肩合力,转眼便把清军歼灭,但是抚州已近在咫尺,他们决定乘胜而进,于是全军急速向清军的大本营袭来。

周凤山闻得石达开部逼近,大为震惊,他本以为帅远铎的伏兵能够把石达开歼灭,不料石达开竟然反攻到大营前,慌忙提兵出战。两军在营前列阵,周凤山道:“看你模样,像有些才智,早些投降,可饶你一死!”

张遂谋道:“翼王智勇双全,你等杂牌,怎能挡我军去路!”

接着,双方便展开一场会战,厮杀得正酣之际,突然从两边的林间和山间传来呐喊之声,随即便各有一军杀出,出其不意,即时杀入了清军的营内。原来是石达开早料到己方兵少,所以便采用这个偷袭之计,周凤山不知有诈,欲以人多取胜,结果反中了石达开之计,被两路奇袭队一举冲杀进营,把大营搞得乱成一团,清军人心大乱。

周凤山力战不住,眼看就要溃败。却在这时有清军的支援赶来,太平军探子急报与石达开知道,石达开便不敢恋战,当即传令全军突过清军营地,奔往抚州城,于是全军便一同冲突出清军大营,向抚州而去。

进入抚州城后,大家得已安顿下来,石达开和洪宣娇单独相见,石达开才问道:“宣妹,你是怎么来的?”

洪宣娇道:“怎么,想赶我走?”

石达开道:“哪里,只是……”

“哼哼,我可不会在战场上胆怯!”

“这事天王知道吗?”

“你带兵离开安庆好像秀全哥也不知道呢!”

“这……”

“你要赶我走,我立马就走,也不用拐弯抹角的!”

“哪里话,你我同是天国儿女,怎么会赶你走。只是我不放心你……”

洪宣娇听了,心中一阵感动,然后说道:“没啥可不放心的……我一样能带兵打仗!”

就在这时,有军士来到门口禀报道:“报,杨辅清将军到来。”

石达开只好对洪宣娇道:“唉,算了,既然来了,还能怎么样?但在战场上一定要小心啊!”

洪宣娇柔声道:“知道啦!”

石达开便让洪宣娇到一旁坐下,自己则坐到帅座之上。过了一会儿,杨辅清进来,拜见石达开道:“辅清见过翼王。”

石达开笑道:“哈哈,辅清老弟到来,真是太好了!”

杨辅清道:“辅清愿誓死跟随千岁!”

石达开忙道:“这话且收起来,凭老弟才能,将来成就大事业,又有何难?只是令兄之事,实在是没有想到……”

杨辅清道:“家兄是自作孽,怨不得他人。”

石达开道:“虽是如此,天王也难辞其咎。天京事变后,天国上下阴云密布,谁想到如今天王亦不能容达开。”

杨辅清道:“千岁不必发愁,以千岁之威望,天国将士,谁敢不听命?只要千岁振臂一呼,恐怕天王也难以阻挡!”

石达开道:“虽然天王与我有隙,但驱除清妖的目的则是一样的。我决不会作出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正说着,又见张遂谋到来道:“千岁,国宗石镇吉领众人到来。”接着,张遂谋带着数人走了进来,石镇吉向石达开拜道:“兄长,我们按时来了!”

石达开道:“好极了,诸位到来,达开之幸!”

赖裕新道:“千岁之言,我等敢不用命!”

谭体元道:“就是,只要千岁一声令下,我等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汪海洋道:“能跟随千岁,是我等的荣幸!”

石达开道:“战场之上,你等需听我命令,战场之下,又何尝不是弟兄!”于是,便设宴为大家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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