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昊天决战

 

在二重天的顶部，月曜使者等人监视着他们的动静，檀越之叹道：“阿柔……为何你宁愿告诉阿殷你最致命的弱点，而让她夺走你生命……也不愿协助我，一起去共同创造一个属于我们的新时代呢……十几年来，我们两人一起成长，一起抗秦，彼此相知相惜……为什么最后，我却连一个幻灭虚无的承诺，都比不上呢……义父……我如今更不能退缩了！我一定要用我自己的双手，开拓出自己的命运！义父，我发誓会向你们证明一切的！证明这才是报答您的最好方式！”随即回身对墨衡、拓跋渊二人道：“我想一人稍稍静一下，你们两人，下去阻止那四个人的继续前进。”

墨衡应道：“是，主人！”

檀越之道：“不必再对杀死阿柔的那一群人，有半分仁慈！必要之时——格杀勿论！”二人便一同点头，马上前往阻拦他们。

当四人即将到达顶层的时候，突然拓跋渊在前面跃出，挡住去路，苻殷道：“可恨，越之大哥果然派渊哥哥来对付我们！”这时，拓跋渊把手中轩辕剑架起，苻殷又惊道：“啊！怎么会是黄金色的轩辕剑？越之大哥把这把剑上的封印也解除了。”

桓远之道：“不好，这下子慕容姑娘的优势便不存在了。看来我们必须四人联手，合力围攻才行。”

话音一落，拓跋渊已然挺剑攻来，慕容诗当即迎上，两把轩辕剑相交，华光大放，直射天上。两柄开封的轩辕剑当真让人震撼，斗得火星四溅，震荡整个二重天。苻殷见慕容诗果然不及拓跋渊力量强，于是便欺身而上，助慕容诗一臂之力。

正当桓远之也准备以天书法术去助战之际，却见墨衡带着那双机关臂从他们身后出现，桓远之连忙回身迎战。车芸也急忙召出云狐，向墨衡扑击过来。可是墨衡这次再不留手，施展全力，机关臂只一挥，便把云狐轰得飞出十数尺，倒地不起。未等车芸反应过来，机关臂更已经把她当场抓住，紧紧地握住，登时使得车芸气也喘不过来，当场昏厥过去。桓远之急忙放出天书法术来攻击，可是也不能动得机关臂分毫，反被墨衡操纵机关臂长出，把桓远之也给一把抓住，桓远之被机关臂握得气若柔丝，濒临死亡。不过，也因为这样，而使得墨衡脑中突然乱了起来，控制他的优琴心法也在动摇。

此时，苻殷也感觉到车芸有危险，回头看见车芸和桓远之皆为机关臂所握，命悬一线。但是，这一边的慕容诗也被拓跋渊杀得阵脚大乱，如果苻殷这时转过去帮忙车芸他们的话，慕容诗必败无疑，犹豫之下，苻殷便不知所措，停下手来。

因为缺少了苻殷的相助，慕容诗果然抵挡不住，被拓跋渊发劲一震，便把轩辕剑震得脱手飞出，并且被震翻在地。拓跋渊顺势再一剑刺来，慕容诗眼看就要命丧剑下，却突然一条人影掠至，挡在慕容诗的前面，结果被这一剑刺穿了其身体，鲜血狂溅，更溅到了慕容诗的脸上。另一面，机关臂也松开了，桓远之和车芸一同倒在地上。

慕容诗仔细一看，竟是苻殷以自己的身体挡下了这一剑，轩辕剑贯穿了她的身体，苻殷的身体便向拓跋渊怀中倒去。在这一刻，苻殷的掌力也击中了拓跋渊，拓跋渊身上的伏琴心法也随即解除，回复了清醒，他急忙伸出双手，把苻殷抱住。

苻殷道：“渊哥哥……对不起……我只有这么做了……只有这样……你才能醒来……我们……两个……再一起……回到……北方的……大草原吧……回到……没有战火的……故乡……”说完，苻殷便气绝而死。

拓跋渊看着苻殷死在他的面前，悲愤之情竟然使他冲破了咽喉，叫道：“阿……阿……阿……阿殷……”叫完这一声，他便搂着苻殷一同倒下，双双离开了这个人世！

慕容诗看见，不由哀道：“阿殷姑娘、渊大哥！你们……你们应答我一声啊！求求你们，应答我一声啊！可恶，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子……为什么……为什么……”

这时，在慕容诗身后传来墨衡的声音道：“让他俩静静离去吧，小娃儿……”

“哎呀！”慕容诗连忙跃起身来，拾起轩辕剑相向，但却见墨衡平静地说：“别担心……老朽已清醒过来了……不会伤害你的。”

“我才不相信！这个什么心法，不是只有垂死时才能清醒？”

“老朽确实是因垂死而清醒的……因为这位桓祭司，差一点面临死亡！而老朽与你们这一位桓祭司，其实是不同历史的同一灵魂啊！”

“什么？”

“来到同一时代的同一灵魂，当某一方遇到生死交关时，都会彼此相互共鸣……所以这位桓祭司面临死亡之时的痛苦，一下子和老朽交互共鸣……因此老朽才得以解脱心法的控制，清醒回来。然而，已经救不了阿殷他们的生命……”说完，墨衡便带着机关臂迈步向前走去。

慕容诗忙道：“墨老先生，您要去哪里？”

墨衡道：“老朽要去找月曜那小子算帐！”慕容诗说要去助战，墨衡道：“不，你们稍后再过来吧。正因月曜使者乃是最强之七曜使者，所以老朽才要去替你们三人开路！”

“既然他那么强，您为什么还要……”

“老朽虽非他的敌手，但至少可以去大大耗损那小子的力量！唯有如此，才多少有点胜算！”

“可是，万一他又用那个控制人的心法……”

“老朽已把轩辕剑带在身上，他无可奈何的！”他已经从苻殷的身上拔出了拓跋渊的那柄轩辕剑。

“可是……”

“别多说了，小娃儿……如今老朽不去做一点什么，还有何颜面去见项老弟呢？”

“老前辈……”

“那么，千万记得老朽所吩咐的……切莫告诉桓祭司，老朽与他是同一灵魂的事！也别先告诉狐狸小娃，说你和阿殷其实都是她在不同后世历史的同一个灵魂！阿殷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战场上才分了心，白白送了性命……这些事等决战后，若我们还仍活着，再告诉大家不迟……”

“嗯，晚辈明白。”

“好，那你照顾他们，老朽先走了。等他们清醒之后，你们三人立刻上来协助作战！无论如何，务必要为阿殷他们讨个公道回来！”说罢，墨衡便先登二重天顶层而去。

过不多时，桓远之和车芸都相继醒来，慕容诗把刚才的情况告知了二人，桓远之道：“原来木曜使者、金曜使者都牺牲了！七颗星辰，如今已坠落四颗……”慕容诗也为之黯然。

这时，听见上面顶层传来激烈的战斗声，车芸吃惊道：“怎么回事？”

慕容诗道：“墨老先生和月曜使者开始战斗了！我们得赶紧去协助那里才行！”

桓远之道：“不知怎搞的，我感觉到那位老先生遇到危险了！”

车芸道：“桓哥哥怎么会晓得？”

桓远之道：“不晓得！但有个很不安的感觉，我们快上去看看！”这里，只有慕容诗明白他为何有这种感觉，可是却又不能说。于是，三人便立即向顶层飞奔赶去。

到达了顶层，只见墨衡已经受伤倒地，三人立即上前把檀越之围定，桓远之道：“看来你就是那个满手血腥的月曜使者？总算找到你了。”

“哼！满手血腥？你们懂得什么！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千年入口开启了，却接二连三地被你们这些杂碎妨碍……”

慕容诗道：“为了那些因你而死的人们，我们必须制止你。”

“想阻止的话，那就来吧。你们的下场，会与这个机关老头完全一样！”

说完，檀越之便迸发出巨大的力量向三人横扫过来，三人立即动身，桓远之以天书法术挡住劲招，慕容诗的轩辕剑掠出，也划出强大的力量，化解了檀越之的攻势。车芸跃到云狐身上，利用云狐的速度穿梭于檀越之的气劲中，同样躲过这一击。接着，三人开始反攻，桓远之以“风火雷土木”五行法术与檀越之斗法，使檀越之分身不下。车芸则驱使云狐猛袭其背，檀越之急忙把真气全部聚于背上，硬挡云狐的一击。慕容诗随即把握时机，抖剑直刺其心窝，谁料檀越之还能再分心来运起护体的禁咒“皓月宝镜”，把慕容诗的一击反震回去，险些伤了慕容诗。

接着，檀越之把所有力量集中起来，发出了骇人的一波攻势，化为“雷星术”向三人轰来。三人却没有丝毫退避之意，反而也集结力量起来，桓远之的天书法术贯注于云狐之上，云狐配合上木甲穷奇的火炮，轰出一个巨大火球，硬撼檀越之的“雷星术”，结果两家激碰之下，化为烟尘。而在这一空隙时机，慕容诗挟着轩辕剑之势猛攻至檀越之身前，檀越之勉强提力迎挡，结果被轩辕剑的神力击破他的防护，把他彻底地击败。

击倒檀越之后，桓远之忽道：“月曜使者，你的义父有话要对你说！”

“义父……”

接着，桓远之便从天书中放出了日曜使者项楚。

檀越之便道：“义父，你是来讥笑我的失败吗？我实在没料到，竟会功败垂成……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太一圣殿的千年入口开启了。但我却一步也未尚踏入，便落至如今这般地步。义父，这一战是你赢了。”

项楚道：“越之啊，你还没觉悟吗？”

“我觉悟什么？要不是义父开启了轩辕剑的封印，又把自己力量转移给太辰宫祭司，要不是墨老头子私下传授这娃儿机关术，刚刚又消耗我许多气力……否则以我的实力，又怎会败呢？”

“越之……你真的没弄清楚……就算你打赢了，你又能做什么呢？”

“能做什么？自然就是在这时代，直接建立起义父心目中理想的天下！”

“你觉得这样做，义父就真的会接受？”

“不，我不期待如今的义父接受！但我知道，昔日的义父一定会赞同我的做法！我无法接受昔日我所敬爱的义父，如今变成了一个畏畏缩缩的小人物……所以，我才希望替我心目中昔日的那位义父，建立他梦想中的天下。至少我可以由这其中，再次感受到义父您往日的英姿，您往日的雄心壮志！那才是我心目中真正最伟大的英雄——项楚！”

“所以……你就不惜伤害自己的……同伴？甚至……最挚爱你的……阿柔……”

“阿柔之死，我难道就不痛彻肺腑吗？但我真的不懂，大家为何不愿接受我的想法？所有的人，竟都宁愿选择和义父您一起窝囊而死的命运？但我就是拒绝接受如此的命运。于是，被逼得只有一路如此走下去！我不过希望好好反抗命运，来向义父您证明什么才是对的！可惜我输了，义父您赢了！如今我没法子证明什么了！”

“唉，越之……义父真的十分痛心！”

“义父，您是该痛心的！因为您亲手摧毁了您自己昔日的伟大梦想，更辜负了孩儿的这一片苦心。”

“不……越之啊……义父痛心的……是你一开始……便疏忽一件事……义父一直以为……聪明的你……一定会注意的事！所以义父……十分自责……和痛心……”

“这话什么意思？”

“你以为……只要在太一轮上……维持住慕容姑娘……原本的……秦克晋……我们就当真能……在这一个时代……建立起我们的天下？”

“难道不是吗？”

“不……你想建立……我们的天下……那你也就需要……大肆改变……这时代的历史……那我们……所来的那时代……也不会出现了啊……”

“什么？”

“义父知你希望灭了嬴秦……代替他们一统天下……但如此一来……我们的时代……也就不存在了……所以我们照旧也会……消失不见……除非……你什么也不做……在这时代做个……安分的平凡人……但是……这却又和你的意愿……相违背……”

“这……这怎么会呢？”

“越之……而且你误会义父……太深了……留在我们那个时代……最后迟早也是死亡……而且是悲惨而死……秦人……已经启动……禁忌的力量……黑火……作为机关动力……云中界主人……他的师尊……也已死于黑火了……义父认为……与其如此等死……不如带你们来……这个时代……由我们一起……改变我们的命运……拯救苍生……然后我们七人……最后安祥消逝而死……义父是爱你们……所以才带你们来的……这是义父……为你们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啊……”

“什么？那我……哈哈哈……原来如此！我辛苦忙了一场……反叛义父、残害同伴，最后还害死了阿柔！我……我真愚蠢啊……我……为的是什么……为的到底是什么啊？”檀越之笑声中充满着凄然。

他慢慢走到空旷处，项楚问道：“越之，你做什么？”

檀越之仰天道：“阿柔，我来向你请罪了。”说罢，竟然运起五雷之术，自轰其顶，当场暴毙而死。

车芸惊道：“啊，月曜使者！”

项楚不由叹道：“唉……越之……你这令义父心痛的好孩子……”

慕容诗心道：“一切都结束了，爷爷……我们终于要开始封印太一之轮了……虽然经历了许多悲伤的事……但是真的谢谢您，让我前来到这时代……谢谢您，爷爷……”

封印仪式已经开始，车芸走到项楚面前，看着他手中的一个塔道：“这就是封印太一之轮要用之塔呀？”

项楚道：“是的……这是云中界主人给我们的。我方才……已念动咒文……只要维持一刻钟……太一轮便会由圣殿巨台上……被带出来……永远封印塔内……如此一来……天底下再也没有人……能去改动宇宙间任何生克……”

“原来不必走到太一圣殿去啊？”

“是啊……在这里便可以封印了……只是……这一路上……我们所付出的代价……实在也太大了……”

“嗯……不过阿殷姊姊若知道终于可以封印太一之轮，让大家的历史都回到原点，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啊，她一定会很高兴的。真的非常感激你们几位的协助……千千万万的苍生……都会感谢你们三位的……”

“才不会啦……”

“对了……墨老先生的情况如何？”

“没什么关系了……诗姊姊留在下头陪他！”

“墨老先生很舍不得你呢。”

“嗯，连墨老爷爷也要消失……”

“你去多陪陪他们吧。”

“嗯……”车芸便走到下层，来见慕容诗和墨衡。

慕容诗问道：“车芸，日曜使者开始封印太一之轮了吗？”

“是啊。”

“车芸，诗姊姊真的很高兴，能在这个时代认识了你！以后你自己要坚强地活下去哦！”

“诗姊姊，你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你要返回自己的时代去啊？”

“嗯……”

“诗姊姊，你不要回去好吗？”

“这怎么成？”

“不然，至少带我也一起去看看啊！我想看看一千年后诗姊姊的时代……”

“傻瓜，那可不是一个美好的世界。”

“怎么跟桓哥哥说得一个样？就算这样，人家还是真的很想去看看啊。”

慕容诗沉吟不语，车芸道：“到底好不好嘛，诗姊姊。”

慕容诗心道：“我决定了，爷爷……我决定不告知她是我的前世之事，也不带她去我们的时代。等我消失之后，这样可以减少她一分悲伤……这是诗姊姊对你最后的一个秘密了，车芸……”便没有回答她的话。

车芸无奈，只好来见墨衡，墨衡道：“狐狸小娃，老朽消逝之后，可要常常记得老朽啊！”

“墨老爷爷……我不会忘记您的。谢谢您教导我这么多……”

“其实偷偷教你机关术的事情，被项老弟发现之后，老朽确实挨了不少骂……老朽再三向他保证，你是个好孩子……但他还是吩咐老朽要告诉你，之前教给你的东西，你此生绝对不得外传于任何人，你可以答应吗？”

“我答应您，墨老爷爷。不过既然这样，当初您为什么要教我呢？”

“老朽毕竟是大秦的首席机关师啊！老朽心中感触其实真的是十分复杂……虽知老朽传授你机关术，对后世多少会有危险……但一想到这些心血，要随老朽的消逝，也一起自天地间消失，其实老朽心中多少仍有一些不甘……所以一看到你会木甲术，便忍不住希望传授给你，由你多少替老朽传承下去。但之后看了月曜使者的作为，老朽觉悟一件事……该带走的便带走，不该留下的便不该留下！所以，老朽才想请你遵守刚才的承诺……至少老朽之前传授给你的部分，日后不得外传给任何人！”

“我明白，墨老爷爷……我一定会遵照您的吩咐，不会把您教给我的部分流传下去的。”

“好孩子……老朽真的很高兴在这个时代认识了你！这一趟，老朽是真的没有白来了。”

这时，车芸才发现少了桓远之，便道：“对了，桓哥哥人怎么不见了？诗姊姊，你有没有看到桓哥哥？”

“咦，他不是在附近吗？刚才我们安置月曜使者遗体，以及处理墨老前辈机关残骸时，他都还在的呀！”

“是喔……可是现在我到处都没有看到他啊？”

“不会吧……”

墨衡道：“慢着，刚才项老弟尚未带着封印塔走上去之前，那位桓祭司对老朽说，他想先上去，稍微眺望一下远方的太一圣殿！他说既然难得来了，该去看看太一圣殿模样。”

“什么？”慕容诗立时脸色大变，她说：“难道他……不可能吧？”

车芸也会意道：“诗姊姊，你的意思是……”

“诗姊姊担心四龙子他……该不会想背着我们去使用太一之轮？因为只要去太一圣殿，就能用太一之轮，直接刻下他想要的那个生克。也就是他本来想用五岳阵刻下的那一个生克关系！”

“这……这怎么可能？”

“大家牺牲这么多，就是希望让历史回归原点啊。他不可以这样做的。我还真相信，他也已经放下了这一切。”

“桓哥哥他不是这样的人吧？”

“嗯，也许是我自己太多心了！还是先去找找他吧！或许诗姊姊真的错怪了他。”

他们在整个二重天上都找不着桓远之，于是一同来到顶层，车芸道：“怎么办……到处都找不到桓哥哥啊！”

墨衡道：“唉，不知为什么，老朽心中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但愿没事才好！”

慕容诗向项楚道：“日曜使者，请您答应让我去太一圣殿找找看！万一四龙子真的跑去那里，我们……”

“慕容姑娘，你的心意我明白……但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那道千年入口……就要关闭起来了……”

“可是万一四龙子真是跑去刻动了生克关系，让历史无法回归原点……我就太对不起死去的阿殷姑娘……”

车芸道：“诗姊姊！”

慕容诗道：“别担心，我只是去看看四龙子，到底有没有前往太一圣殿罢了！至少这件事要确认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项楚道：“慕容姑娘……我明白你的担忧……但你进去之后，若真要找人，推算时间，你几乎是无法及时出来的……”

“不是还有半个时辰以上的时间吗？”

“在太一圣殿内……还有一大段路……万一你……最后不幸……被困在圣殿之内……那你就只能在……那道千年之扉的地方……孤独而死……”

车芸听了，十分吃惊：“啊？”

项楚道：“那道千年之扉……是诸神……都打不开的……所以……请你考虑一下……”

慕容诗怔住：“这……”但想了一会儿，便说：“不成……即使如此，我也该去冒这个险！毕竟四龙子算是我们同伴……我不能放着他去这样去刻动太一轮。而且，我们也应该去告诉他，这道千年之扉即将关闭之事……这是同伴之间该有的道……”

项楚便道：“我明白了，慕容姑娘……不然这样……我施一个印记……在你的身上……这印记……能让封印塔……追寻你气息……如此便能……在最后一刻……将你随着太一轮……一起带出太一圣殿……所以……只要在千年之扉关闭前……若真的找到了那位桓祭司……你只要拉住他的手……便能将他一起……一起及时地带出来……不然……至少你自己……也不会有……被困之险！你愿意接受……我才放心让你去冒这个险……”

慕容诗爽快地答应道：“好的。”

车芸也道：“诗姊姊，我也要跟你一起进去。因为我不相信桓哥哥他真的会这样子做！”

慕容诗道：“嗯，那你也一起来吧。或许有你在，我们比较可以省掉许多不必要的冲突或是尴尬。”

“嗯。”

于是，项楚便为二人施了印记，随即提醒二人道：“自己小心点。”二人答谢一声，便一同向太一圣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