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太行八陉

 

二人悲痛了良久，车芸首先起身道：“诗姊姊……诗姊姊，我们依照晋侯爷爷说的，离开晋国吧！”嬴诗没有答话，车芸再唤道：“诗姊姊。”嬴诗才回应道：“嗯，我明白。那是姬大人最后的心意……”于是她站起来，向晋文公的遗体道：“永别了，姬大人……永别了……”便和车芸一同离开离宫，快步出城。

同一时间，晋国东方太行山上，两名“七曜使者”正在一起，这二人形貌俱是如出一辙，因为他们是七曜使者中的双生兄弟“木曜使者”。其中一人道：“怎么回事呢……不知为什么，突然在心中感到一道好深的悲伤……不知哪儿来的，好深好深的悲伤……”

另一人道：“你是否也感受到了呢……”

“是吗……为什么会有这种既遥远，却又熟悉的悲伤呢……”

“为什么……”二人都感到十分奇怪。

且说嬴诗、车芸二人进入了前往齐国的滏口陉前，嬴诗道：“车芸，接下来我们要先前往东方的齐国。”

“先去齐国呀？我以为诗姊姊会先回秦国去呢。”

“本来是有考虑先回秦国的，但后来还是决定先去齐国。因为我想去找到姬大人所说的那一位齐国太史。”

“这就是通往齐国的路吗？”

“怎么说呢……晋国全境都位处高山，只有八个峡谷能对外联络，这八个峡谷就叫太行八陉，南向的三个山陉，虽然能很方便直通中原，但太辰宫在那儿的把守十分严密，我们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行踪。所以我想故意绕路，走这一条北方的滏口陉，或许路会远一些，但相对比较安全些。”

“嗯，我懂了。那我们就出发，一起去齐国吧！”

二人进入了这条路陉，一直前进，可是走着走着，车芸便察觉有不妙，她说：“不对，越想越奇怪……”

“怎么了？”

“这里怎么会有那些跑来跑去的树啊？”

“据说太辰宫为了防止一些北方外族，由山陉入侵至晋国境内，因此九龙子曾在八陉上，设下了一些各自不同的幻术和禁咒，作为障碍。或许滏口陉的障碍，就是刚才那些奇异的树吧？”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们给他们发现了呢？”

“不，这不晓得……总之，我们只有路上自己多加小心了。”

二人继续前进，没想到路上竟然遇到有木甲兽的阻击，二人好不容易才把这木甲兽击倒，嬴诗道：“这也是你爷爷制造的吗？”

“我不确定，不过这好像跟爷爷教我做的不一样。感觉上这木甲兽比较坚硬，力量也比较大。不过相对的也比较笨重、不灵活。”

“嗯，我们还是先继续往前吧，说不定有什么新的发现。”

“好吧！”

二人继续前进，又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前面便出现一道泛着彩光的气墙，车芸道：“这次这个，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我曾看过这玩意儿。有了，想起来了！这是之前我曾遭遇过几次的太辰宫法术，叫幻壁！它和之前那个太辰宫四龙子造出来的彩障之阵是同一类的。只要力量足够也就可以打破它了，虽然说会稍费一些时间。”

“嗯，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我和诗姊姊一起合力试试看吧！”

二人便一同出手，没想到只是费了很少的气力，便把这道幻壁给打破了。车芸道：“原来这道幻术之壁，这么容易被打破啊？”

“嗯……感觉上比上次四龙子那一次更简单。看来绕路走这滏口陉是对的，我们继续向前走吧。”

二人向前又走了一阵，便又出现一道幻壁，嬴诗道：“我们再来打破它吧！”于是拔剑攻上去，可是攻击了两下，这道幻壁竟然丝毫无损，嬴诗道：“奇怪，这一道幻壁感觉不易打破。”二人再加重力量攻击，结果还是打不动之余，更发出一阵震动，片刻才停止，而且还从后面传来了异声，嬴诗道：“刚才那是什么声音……不管了，我们先来解决面前这一道幻壁。”二人随即继续攻击，但是终究毫无进展。

嬴诗道：“不太对劲，为什么这一道会如此固若金汤！车芸，你立刻去替我看一下后面情形！”

“后面？”

“是的，我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也许之前如此让我们容易突破障碍，根本就是引诱我们的陷阱！”

“我这就去，诗姊姊！”

车芸回身走到后方，发现在她们的背后又出现了一道幻壁，便让云狐去攻击幻壁，结果和前面的那道一样，动也不动。车芸不由惊叫道：“怎么办，这一边也被封起来了！而且这次不管怎么攻击，几乎都没有任何作用！”

与此同时，天上突然飘下雪花来，车芸愣道：“怎突然下起雪来了……”

嬴诗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难道连这雪，也是太辰宫幻术不成……”

到了次日初晨，车芸已经全身软弱无力，昏倒在地，嬴诗呼喊着：“车芸，车芸。你还清醒着吗？醒一醒呀！可恨，快连跪着的力气也没有了……这雪竟是让人一下子就全身无力的法术……我得想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太辰宫手段果真高明……我绝不能毫无价值地死在这种地方！”忽然，她听见有声音传来，怔道：“什么声音？”仔细听着，好像是有人在敲打幻壁，嬴诗惊道：“不好，难道是太辰宫的人来了？”

果然，一条人影出现在幻壁后，不用多久，那幻壁便被打破，而且连天上的雪花也随之消失掉了。嬴诗的身体也能够动弹起来，只听见身后传来女子呼唤声：“你们没事吧？”

嬴诗猛地跃起，回身以剑指向对方道：“你是谁？太辰宫的人？”

那女子吃了一惊，嬴诗再喝问：“答话，你到底是谁？怎都不说话？”

那女子忽然笑道：“哈哈，对不起！我是被你的这把古剑所吸引了！”

“什么？”

“我并不是什么太辰宫的人呀！你别这样拿剑指着我嘛！”

“你真的不是太辰宫的人？”

“是啊！”

“那你怎会有能力，破解太辰宫的法术？”

“我之前有学过了一些法术啊。天下那么大，又不是只有太辰宫的人才会法术呀！”

“那你一个姑娘人家，怎会独自来到这么荒凉之地？”

“因为我有一位朋友，他想去北方草原那里看看昔日的故乡！但晋国的太辰宫，在那里设下了好多的法术，让他回不去故乡那里……所以我就这样一道一道，把它们破解开来呀。”

“你真的不是太辰宫的人？”

“真的啊，你相信我一下嘛！”

嬴诗仍是半信半疑，那女子这时道：“对了对了，我有个非常有趣的东西，想让你看看！请你跟我一起过来好吗？”

“什么？”

“真的很有趣哦，我相信你也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不了，我同伴还昏迷着！我并无心情去看什么有趣东西。”

“没关系啦，她一下子就会醒过来的，请别担心。还是等一下，请你带着你的同伴也一起来看看吧！”嬴诗愣了一下，那女子又道：“我先回去告诉我的那位朋友，然后在前面等你们。请一定要来哦，你说不定也会非常感兴趣。”说完，便转身走去。

嬴诗随即把车芸唤醒，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车芸知道，并说那女子要她们去看一件有趣的东西，嬴诗道：“我觉得很可疑，所以打算设法离开。”

车芸却道：“为什么要避开啊？”

“那姑娘第一次见面，就对人如此亲切，我完全不知她心中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所以宁可保持一点戒心较好。”

“可是诗姊姊，那位大姊姊不是救了我们吗？我们至少也该去向人家道个谢啊？”

嬴诗沉默，车芸接道：“诗姊姊，那我自己去向她道个谢好了！诗姊姊请留在这里等我。”说完，便起身要走。嬴诗连忙也起身道：“慢着……好吧！我同你一块儿去好了。”车芸立即笑了起来。

二人便一同向前，来到这滏口陉的尽头处，只见刚才那女子与另一名年轻汉子在一起等候她们。那女子见二人来了，便说：“太好了，你们来了！渊哥哥，我就说你一定会猜错嘛。”

车芸道：“谢谢你们救了我们……”嬴诗也道：“感谢姑娘救命之恩。”

那女子道：“别客气，小事一椿。”接着，那女子自我介绍道：“你们叫我们阿殷就行了。这一位是我的朋友，我都叫他渊哥哥。”那年轻汉子抱拳向二人见礼，阿殷便说：“对不起，渊哥哥他因为有一次作战时受了重伤，所以从那时开始，都无法说话了。”

车芸怔道：“不能说话？”

“不过呢，我能懂他眼神中想表达什么意思，所以每当他想向谁说什么话，就由我替他来说。”

“哗，真了不起。”

“其实我们此行，就是想要去看他北方的故乡！”

“北方的故乡？那是哪里呢？”

“比这里更北更北的地方……那里是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

“哗。”

“对了对了，我都忘了说正事了。其实渊哥哥他的佩剑，和你们那一把几乎是一模一样呢！”

“真的吗？你是说，和诗姊姊的那一把剑一样？”

“是啊，所以我才很希望你们过来见一下渊哥哥。”说着，那年轻汉子便把自己的佩剑拿出来，车芸一看，便叫道：“诗姊姊，看起来好像真的是完全一样耶。”嬴诗也觉得很是惊奇，点了点头，并说：“看起来真的是满像的。”

阿殷道：“此把古剑名叫‘轩辕’，是一把上古的神剑。是渊哥哥他父亲因缘际会之下而得到的。不知你们那一把轩辕的来历如何？”

嬴诗道：“我这一把，其实是我祖父赐给我的配剑。老实说，我不知道它名字，也不清楚它来历……甚至更不知原来世上，竟有相同的一把剑。”

阿殷道：“这么说，有可能是这两把剑正呼唤着彼此！所以，我们才会巧遇被困在滏口陉内的你们吧。你说对不对啊，渊哥哥？”

那年轻汉子点点头，阿殷道：“他说，他也是这么想的。他还说，今日能有幸认识同样持‘轩辕’的剑士，真是高兴！希望你们也有机会，去看看他故乡的大草原……”

嬴诗笑了起来，车芸问：“怎么了，诗姊姊？”

嬴诗道：“没什么，我在笑我自己……”

“笑自己？”

嬴诗向那二人道：“刚才诸多得罪，恳请二位见谅……救命大恩，请接受我衷心一谢。”

……………………

“渐渐的，我们四人不知不觉之间，变得融洽起来……事后回想，这实是命运中难以形容的一次奇妙相会……诗姊姊为了回报他们救我们出来的恩惠，决定先不去齐国，留下来协助他们，好帮他们早日返回北方大草原的故乡！晋国的太行山有八个山陉，它们分别是轵陉、白陉、井陉、太行陉、滏口陉、飞狐陉、蒲阴陉、军都陉。但这些太行八陉，如今都被那些讨厌的太辰宫祭司设下了奇怪的幻术，所以现在不论是谁都无法自由通行。所以阿殷姊姊他们虽想回北方大草原上故乡，却无法回去。因为八道山陉，还形成了最北方太恒山一道巨大的幻壁！只有先把八陉上的幻术禁咒都一一破坏，北方的幻壁才会全部消失！包含之前困住我们的滏口陉在内，阿殷姊姊他们已破坏了四道山陉，所以目前还剩下四道山陉！诗姊姊主动提议帮她打破其中两道——井陉及飞狐陉。我当然很赞成，而阿殷姊姊也很高兴！她说这样双方互相照料，彼此都较安全，而且他们也更能早些返回故乡！阿殷姊姊告诉我们破解方法，并与我们约定七日后，在太恒山下见面。阿殷姊姊还很高兴提议，要和我们比赛看看谁的速度快，看谁先完成！我们才不会输给她呢，所以一定要比她更快打破两道山陉才行！”

……………………

于是，嬴诗和车芸穿过滏口陉，便进入了井陉和飞狐陉之间的位置。两人首先来到井陉，只见面前出现一团光雾，车芸道：“这些光雾是什么啊？”

嬴诗道：“应该就是防守井陉的幻术……”

车芸道：“对了，阿殷姊姊有说，太辰宫在太行山八陉下了各自不同的幻术。”

嬴诗道：“看来这座井陉第一个难题，就是这些雾气了……我们得用她教的方法，来破解这雾气。”

车芸道：“我想想看……应该是去找一只叫雾樽的青铜器皿，有了它，就可以把雾气吸走！”

嬴诗道：“记得雾樽好像本来是晋国的祭器，晋国昔日国力仍弱时，曾被北方的戎狄打败，所以雾樽和一些其他祭器都一起被带走了。”

车芸道：“所以我们先到附近的戎狄部落去问一问，说不定很快便能知它下落！绝不能输给阿殷姊姊他们！”

嬴诗笑道：“哈哈，你倒是最在意这事了。”

二人便离开井陉，寻到了附近的戎狄部落中。在部落中，向部民打听到部落首领的住处，便来到首领的帐篷中。

部落首领听说有外来客人求见，便请二人入帐相见。那首领道：“远道而来的南方人，有什么事吗？”

车芸道：“听说你们部落有一个叫做雾樽的宝物，我们想跟你们商借这个宝物。”

首领道：“雾樽可是我们部落里代表力量象征的宝物，岂可说借就借！”

车芸忙道：“可是如果可以借我们的话，我们也可以帮忙破除井陉的结界。”

首领一听，便道：“嗯？你们是说井陉那奇怪的屏障是吗？那个屏障的确造成我们族民许多的困扰。”他便沉思起来。嬴诗问：“怎么样？”首领便答道：“好吧。”

车芸一听，喜道：“真的！太好了。”

首领又道：“不过，雾樽是我们部落里象征力量的宝物，除非你们能通过我族的考验，证明的确拥有凌驾在我族之上的力量。否则无论任何条件，都别想将雾樽带出我们狄族。”

嬴诗道：“没问题。”

车芸道：“人家会尽力而为！”

于是，首领便召来三男三女的勇士，由他们与嬴诗、车芸进行比试。这六名勇士都是孔武有力之辈，但是嬴诗剑法高明，车芸的云狐灵活无比，交手之下，竟然克制了这六名勇士的武力。经过三场比试，二人竟把六名勇士都悉数击败了。

首领看得直鼓掌道：“真是好厉害的勇士，我可以放心的把雾樽交给你们了。就麻烦你们帮我们破除井陉的屏障了。”

二人当即接过雾樽，再三拜谢首领，并承诺一定会破除幻术。两人出了帐篷后，遇上一位叫齐姜的狄人女子，她请二人替她找回跑失的狗，车芸最喜欢助人为乐，于是一口答应。二人便在部落各处把她走失的狗都找回，然后带回来交给齐姜。谁知道当齐姜把狗全部赶回栅里的时候，突然凭空出现一只独目怪物，齐姜惊呼：“啊！这是什么怪物！不要过来啊！”

二人立即展身而上，合力对付这只怪物。这独目怪跟刚才的勇士一样，力大无穷，云狐左腾右跃，扰乱着独目怪的视线，嬴诗则趁机挥剑直取独目怪的要害处。果真一击即中，宝剑深深刺入独目怪的要害部位，独目怪惨叫一声，便轰然倒下，化成一滩浓血。

齐姜道：“真的很感谢你们，好在有你们的帮忙，不然我这次的损失就真的很大了。”二人连声称不要客气，齐姜要送她们谢礼，二人坚决不肯收，齐姜也无奈，二人便别了齐姜，出发前往井陉。

来到井陉之后，二人取出雾樽，雾樽马上发挥作用，把这里的光雾全部都吸收进樽内，倾刻间，光雾散尽，现出了去路。车芸不由叫道：“哈呀，真的好神奇！没想到这么一只小酒樽，还真能把所有雾气都给吸进来！”

嬴诗道：“幸好阿殷姑娘有提示我们要先找到它，不然我们恐怕真的对这些雾气也是一筹莫展。”

车芸道：“不过里面应该有一只太辰宫的幻兽梼杌在看守吧？”

嬴诗道：“是的……打倒梼杌后，井陉的禁咒才算完全解作。我们继续向前走吧。”二人便迈开脚步，深入里面。一路上打开重重机关石门，直入井陉的深处。

二人来到中心处，这里发现一座更为庞大的石门，嬴诗道：“看来这里头便是井陉的核心，想来太辰宫召来看守井陉的幻兽梼杌，必然就在这道石门之后！我们来找找开启这一道石门的方法吧！”

二人在这周围附近找寻机关，最后把所有的石门都开启了，终于使中心石门应声启动。二人重新回到中心处，嬴诗道：“我们打倒梼杌之后，这个井陉的禁咒才算真正整个解除，相信牠力量绝对非同小可，我们务必特别小心！”车芸点头称是。

两人进入了石门里面，果然看见一头庞然大物出现眼前，这妖魔巨大得有几层楼高，在其脸下还有一张血盆大口，形貌丑陋凶恶无比。嬴诗遂提剑攻向梼杌，但梼杌张口吐出一股气来，便逼得嬴诗向后荡退。车芸马上放出云狐，云狐身形一纵，跃起极高，双爪猛击梼杌的脸部。梼杌便把注意力往上提去，与云狐交手。嬴诗此时运起全力，集中力量于古剑之上，她的古剑马上释放出一股奇异的巨力，一道剑气暴然射出，竟然一举轰中梼杌脸下的血盆大口中。没想到此处竟是梼杌的弱点所在，受了剑气所侵，梼杌怪叫一声，痛苦无比。云狐乘势再施以“碎骨”一击，重重击中梼杌的头部，梼杌便轰然倒下，并瞬间消失。

梼杌消失之后，此处的妖气也全部消失，车芸喜道：“诗姊姊，我们破了井陉了呢！”

“嗯，太好了！我们早一点离开这里吧！”

“好，我们绝不能输给要阿殷姊姊！”

二人欣然离开此地，然后又前往第二处——飞狐陉。

车芸跑得最快，她一边跑一边看着飞狐陉的景色，赞叹道：“哇，好壮观的瀑布。诗姊姊，你快点来。”

嬴诗徐徐跟上道：“嗯，真的呢，气势不凡。”

二人来到一道阻路的风墙前，嬴诗道：“前方这些带着毒性的五色风，应该就是太辰宫设在飞狐陉的禁咒……记得那位姑娘有说过，太辰宫召来看守飞狐陉的幻兽名叫混沌。”

“嗯，但好像我们得先到对岸，才能看到牠！”

“不过这些五色风不停地刮着，看来无法轻易渡河！”

“阿殷姊姊说，得去找一个叫风爵的青铜酒器，那就可以把五色风吸到里面了！她说风爵本来是晋国的宝器，晋国还很弱的时候被北方的戎狄抢走了。”

“所以我们到附近各戎狄部落去问问，说不定便能有它的消息。”

“嗯。”

二人继续到处打听消息，很快便在狐戎部落中得知风爵就在他们的部落中。二人找到了狐戎部落的首领，原来是一名女子。二人拜见那首领，首领问道：“我们部落鲜少陌生人来访，你们有什么事吗？”

车芸道：“听说风爵这个宝物在你们部落，我们想跟你们商借这个宝物。”

“自从雾樽被狄族夺走之后，我的父亲就把风爵藏起来了。虽然就在这个部落中的某一个地方，但是至今我也仍然遍寻不着。”

嬴诗道：“那，有什么线索吗？”

“有一张羊皮卷。我的父亲怕又被狄族知道，所以是用华夏文字写成的。”

车芸问：“可以借我们看看吗？”

“这，不太方便。”

嬴诗道：“我们懂华夏文字，并且可以帮你找到风爵。不过找到之后风爵必须要先借我们一用。”

那首领考虑片刻便道：“可以，只要你们能找出来，就这么说定了。”

“一言为定。”

首领便把羊皮卷拿出来，交给二人，上面写着“第一个提示是一根长长会站立。”车芸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嬴诗道：“可能是指一根长状的物品立在地面上吧！族长说风爵被藏在这个部落中，我们四处找找看符合提示的物品吧。”

二人便开始寻找，先在一个旗杆下找到了第二张羊皮卷，这次是提示找一个二轮圆圆的东西；接着在一车轮下找到第三张羊皮卷，这次是四个方方在一起；他们便在一堆箱下找到第四张羊皮卷，这次是“宝物就在缺口里”。终于，二人便在一处栅栏的缺口下挖出了风爵。

车芸道：“哈哈，找到了，没想到这么简单。”

嬴诗道：“华夏文字对这些夷族来说还是太难了吧！”

“嗯，因为提示很明显的说出风爵所在地，他们居然也会找不到。”

“好了，我们赶紧到飞狐陉去吧，你不是怕输给阿殷姑娘吗？”

“对耶！我们赶紧走吧。”二人便立颏出发，赶回飞狐陉。

来到飞狐陉，二人取出风爵，风爵马上产生神效，不一会儿便把这五色风全部吸光。车芸看得拍手叫好，嬴诗道：“幸好阿殷姑娘有事先提示我们先去找到这只酒爵。不然，恐怕我们真要对这些带有毒性的五色风完全一筹莫展吧？”

车芸道：“嗯，接下来，我们到对岸去打倒太辰宫祭司他们召来的幻兽，这个飞狐陉的禁咒才算真正解除。”

“那我们赶快到对岸去吧！”

二人沿路上山，过了一条木桥，继续向上走，转眼来到一条渡河吊索前，可是这条吊索却被人破坏了，嬴诗道：“看来是太辰宫所为，不让人轻易前去对岸。”

车芸道：“诗姊姊，别担心，我来把它修复。我身上已有之前收集的一些枯木，我立刻来修复。”

“好，看你的了。”

“这包在我身上。”

车芸果然对木工之事十分在行，不用多久便把吊索给修好了，车芸高兴得活蹦乱跳，嬴诗道：“你这方面果然是最在行的了。”

“当然，我们走吧。”

二人便乘搭这吊索，顺索而下，抵达了对岸。不过车芸回想起刚才乘搭吊索的时候，也心有余悸：“刚才站在上面往下看，这感觉还真可怕呢！”

然后，二人继续向山上走，终于来到了飞狐陉的尽头，眼前便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飞兽，这只飞兽全身浑如一个大圆球，有四只脚，还有一对翅膀，却没有脑袋，十分古怪。

车芸道：“这怪东西该不会是守护这个飞狐陉的幻兽吧？这只像猪、像狗又像鸟的是什么怪东西啊？”话音一落，就见那怪物咆哮起来，嬴诗道：“咦？它似乎听得懂我们所说的话。”车芸道：“它这么激动，是不是生气了啊？没有五官真麻烦，有没有生气都看不出来。”

那怪物怒吼一声，便向二人扑来。嬴诗道：“它真的发怒了，芸妹！小心啊！”二人便全力应战。这只怪物混沌的妖术十分厉害，不时吹出劲风，使二人无法近身。不过，嬴诗与云狐左右出击，分别袭向混沌。混沌无法顾及两边，结果顾着迎挡嬴诗，却被云狐用利刃刺中了身体，吃痛之下，混沌便松懈了一下，嬴诗乘势抢攻，一剑击中混沌要害，登时把这妖怪打得灰飞烟灭。

把妖物消灭之后，车芸吁了口气道：“好恶心的幻兽哦。”

嬴诗道：“不过我们终于破了这个飞狐陉了呢！”

“嗯，太好了。我们早一点离开这里吧，可不能输给阿殷姊姊了！”

“哈哈，你可最关心这件事了。”

二人便离开飞狐陉，然后她们先前往狐戎和北狄两个部落去归还两件宝器，狐戎首领为了感谢她们，赠送了一件“句芒环”的东西给二人，并表示对父亲有了交待。而北狄首领也赠送了“玄武戒”这件宝物给二人，虽然井陉已解开，但是晋国也没有来侵犯的迹象，北狄首领也感到安慰。

二人完成了任务之后，便出发前往太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