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刘世珩《玉海堂景宋丛书》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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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海堂景宋丛书”是刘世珩本人命名,每种丛书的牌记中一般都记有“玉海堂景宋丛书之XX”,开雕和刻成年月及雕版者。实际上这套丛书不只是影宋本,还有影金平水本、元本。所以后来也称之为“玉海堂影宋元本丛书”。
这部丛书到底刻了多少种,说法不一。《中国丛书综录》及施廷镛的《中国丛书综录续编》中均未见著录。这是很奇怪的。一部文献、版本价值极高的丛书竟然遗漏了?不知是何缘故。已知的几种说法简述如下。《中国古籍版刻辞典》中“玉海堂”词条下记:“《玉海堂影宋元本丛书》21种696卷,《宜春堂影宋巾箱本丛书》10种,其中大字本《孔子家语》、小字本《五代史记》字体秀劲,镌刻精致,为世所称”[1]
笔者凭借经眼及拍卖纪录,前十六种现可确定。此处先将书名[4]卷数册数及牌记文字简列于下,日后将单种配书影详细介绍:
1、《孔氏家语十卷札记一卷》
2、《魏鹤山先生渠阳诗不分卷》
3、《五灯会元二十卷》
“玉海堂景宋丛书之三贵池刘世珩吕家藏本光绪二十八年十月付黄冈陶子麟刊三十二年六月成”
4、《论语注疏解经十卷札记一卷》
“贵池刘氏玉海堂景宋丛书之四光绪甲辰年九月付黄冈陶子麟刻丁未十一月校刊竣工附札记一卷”。
5、《新刊补注铜人腧穴针灸图经五卷》
“贵池刘氏玉海堂景宋丛书之五光绪丁未嘉平付黄冈陶子麟刊宣统纪元秋八月竣工”。
6、《李翰林集三十卷札记一卷》
“贵池刘氏玉海堂景宋丛书之六光绪戊申正月付黄冈陶子麟刊宣统建元岁五月竣工付札记一卷”。
7、《五代史记七十四卷》
“贵池刘氏玉海堂景宋丛书之七宣统建元十月付黄冈陶子麟刻三年辛亥闰六月竣工”。
8、《坡门酬唱二十三卷》
“贵池刘氏玉海堂影宋丛书之八宣统二年庚戌春付黄冈陶子麟刊刻三年辛亥秋工成”。
9、《大戴礼记十三卷》
牌记书影暂缺。仅知宣统辛亥年九月上板壬子岁五月成。
10、《王状元集百家注编年杜陵诗史三十二卷札记一卷》
“贵池刘氏玉海堂景宋丛书之十附札记陶子麟刻宣统辛亥闰六月上板癸丑暮春竣工”。
11、《笺注陶渊明集十卷》
“贵池刘世玉海堂景宋丛书之十一宣统辛亥春刊癸丑秋九成”
12、《周易本义四卷》
“贵池刘氏玉海堂景宋丛书之十二于宣统辛亥夏付陶子麟刊癸丑闰夏成”。
13、《景百衲本史記一百三十卷》
“贵池刘氏玉海堂景宋丛书之十三宣统辛亥付黄冈陶子麟刊甲寅秋成”
14、《钜鹿东观集十卷》
牌记书影暂缺,但知宣统甲寅年刊成,从时间上推断为第十四种。
15、《梦溪笔谈二十六卷》
“贵池刘世珩玉海堂影宋(宋乾道本)丛书之十五,乙卯(一九一五年)一月付黄冈陶子麟刊,丙辰(一九一六年)冬竣”。[5]
16、《景德传灯录三十卷》
“贵池刘氏玉海堂景宋丛书之十六宣统甲寅九月付陶子麟刊丙辰十月成”。
此外,《书目答问补正》中范希曾补正中明确提到的玉海堂“覆宋”“仿宋”本,有十六种,其中有五种不在上述前十六种之列。现补充于后:
《春秋左传》三十卷。【补】贵池刘世珩玉海堂覆宋蜀刻大字本。《四部丛刊》影印宋刻巾箱本,附阙名《春秋二十国年表》一卷。[6]
《宾退录》十卷。宋赵与旹。单刻仿宋本。【补】此单刻本即乾隆十七年存恕堂本。《学海类编》本,吴兴张钧衡择是居仿宋本,贵池刘世珩玉海堂仿宋本。[7]
《昭明太子集》六卷。梁萧统。明叶绍泰编刻《萧梁文苑》本。【补】光绪间武进盛康刻《常州先哲遗书》本,据影宋钞本刊。贵池刘世珩玉海堂覆宋淳熙贵池本,附《考异》、《札记》。《四部丛刊》影印明辽府宝训堂刻本。此三本皆五卷。[8]
《樊川文集注》二十卷,《外集》一卷,《别集》一卷。唐杜牧。冯集梧注。原刻本。【补】宜都杨守敬观海堂覆宋本,贵池刘世珩玉海堂覆宋本,《四部丛刊》影印明翻宋本。此三本无冯注。[9]
《文选》李善注六十卷,附《考异》十卷。胡克家仿宋本,武昌局翻本,广州翻本。叶氏海录轩评注本六十卷,亦佳,汲古阁本较可。【补】胡本《考异》十卷,顾广圻撰。胡本有坊间影印本多种,叶本广州翻刻,汲古阁本江宁局重刻。贵池刘世珩玉海堂仿宋淳熙贵池本《文选》六十卷,附《札记》。德清傅云龙纂喜庐仿日本延喜刻本《文选》第五卷残卷,今版在上虞罗氏。[10]
其中《昭明太子集》在国家图书馆馆藏检索中找到,出版项注明“贵池刘氏玉海堂, 民国8年[1919]”,内容附注中记有“考异、札记”。与范的补正相合,当是此本。惜不能一睹真容,不知是第几种。
《文选》虽未见玉海堂刻本实物,但在拍卖会上曾出现过刘世珩据宋淳熙八年池阳郡斋刊本影钞本。刘世珩是安徽贵池人,贵池乃梁昭明太子的封地,其对《文选》、《昭明太子集》的重视程度应该是极高的。据此可以妄测,至少刘氏是有将其付梓的愿望的。况且以范希曾治学之严谨,如不是见过实物,或是有可靠的书目,是不会轻易将没根据的书目补正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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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五种存目之书又缘何未曾现身市场,而且恰恰都是十六种之后的。由于每种书牌记中都注明了第几种,故前十六种无可争议。从丛书第一种《孔氏家语》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付刻,到第十六种《景德传灯录》宣统丙辰年(1916年)成,用时近二十年,刻书十六部,每种校刻大多都要两三年,纵是交替进行,要将余下存目的这五种刻完,恐怕还要七八年的时间。从1916年到他1926年病逝,从时间上来算,是合乎逻辑的,的确有刻印完成的可能。但是从传世情况来看,从第十二种《周易本义》开始,到第十六种《景德传灯录》,存世量递减,出现过的本子皆为初印,故而笔者大胆推测,刷印量恐难过百。再做进一步推测,这存目的五种当时至少是有出版计划的,且有的已付诸行动,由于财力、人力抑或其他缘故,未能完整问世。就算全部刻完,也不会成规模刷印。
再回过来看本文开始介绍的几种说法。杜老师的15种说显然有所遗漏。孟老师的60种说出入过大,疑是与聚学轩丛书60种相混同。网上52种说亦是传讹之谬。只有《中国版刻辞典》中的21种696卷说,接近实际情况。前16种加上存目5种,粗算来21种569卷(恐有札记卷数遗漏),卷数差异仍然出入较大,因其无细目,又不知出处,无从查证。剩下诸多不明之处,都只能存疑,等待新资料或实物的发现才能有所突破。
本文中某些观点只是笔者主观臆测,未有确凿证据。欢迎广大书友批评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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