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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新世纪十年绍兴优秀文学作品选》

(2013-06-23 18: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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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东,我转走了。谢过。我约七月中旬回趟新昌,如果有时间,我们聚一聚。当然,也谢谢洪治纲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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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十年绍兴优秀文学作品选》前几日首发了,<小说卷>收入我的《广陵散》和《今夜无人入眠》。

 

《新世纪十年绍兴优秀文学作品选.小说卷》序

 

                                   洪治纲

 

在阐述狄更斯的小说世界时,奥地利作家茨威格曾说过一段意味深长的话:“巴尔扎克笔下的主人公是贪得无厌的,有权势欲望的,是被渴求权力的野心烧焦了的,对什么都不满足。他们全都贪得无厌,每个人都是世界的征服者,都是彻底的变革者,同时又都是无政府主义者和暴君,他们都具有拿破仑式的气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主人公也都是性格刚烈和热情兴奋的,他们的意向就是要抛弃这个世界,并且在对现实生活最庄严的不满足中追求真正的生活,他们不想做个公民和普通人,他们每个人都从极其谦恭里闪射出要当救世主的危险的骄傲。巴尔扎克的主人公想要奴役全世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主人公想要战胜全世界。他们两人都有超越日常生活的紧张精神,都勇往直前,走向无限远的地方。狄更斯笔下的人物都很谦卑。……他们的理想是一种市侩的理想,一种小市民的理想。”不要轻视这种小市民的理想,茨威格反复强调,“在这些尘世的,最为尘世的作品里,伟大和不朽就在于它们中有个放射光芒、给人温暖的太阳。”

我之所以不厌其烦地抄录茨威格的这段话,是想说明,作为人类可能性生活的一种审美表达,小说在展示极端人性和极致命运方面,确实一直保持着高涨的热情。无论是传统作家还是现代作家,他们都渴望在小说中建立一个独特的、非凡的世界,一个向尘世生活说“不”的世界,一个渴望奴役或拯救世俗人生的艺术世界。只要稍稍梳理一下中外小说史,看看那些名篇杰作里的经典人物形象,绝大多数都是现实生活中的“另一个”。他们深入尘世而又超越尘世,无论雄心勃勃抑或忍辱负重,最终都跨越了日常生活的栅栏,呈现出生活的异质性,即使贾宝玉、孔乙己也不例外。

但是,有趣的是,20世纪下半叶以来,越来越多的作家开始向繁琐的尘世生活弯腰致敬了。奈保尔和雷蒙德·卡佛,就是两位大师级的代表作家。这也反证了茨威格对狄更斯的预言性判断:狄更斯像诗人一样创作了英国的田园诗,尽管它始终“停留在人世间规定的轨道上,停留在可爱的事物中、令人感动的事物中,停留在惬意的事物和市民的事物中”,但“与强大的东西相比,我们可不要对微小的东西、满意的东西有丝毫的轻视。……它(即微小的东西)的出现是为了消逝,就像激动中间的喘息、努力前后的提劲,以及怦怦跳的心脏里满足的瞬间那样。”事实上,就小说而言,这一点同样也十分重要。我们固然崇敬那些宏大叙事,推崇那些“可能性生活”的极致性叙事,包括史诗般的文本建构,但也不能忽略日常生活中所蕴藏的审美价值。所以,纳博科夫曾极力强调,小说家应该具有一种“为琐物而疑虑”的本能。

这种“为琐物而疑虑”的本能,表现在具体的创作实践中,就是作家能够呈现各种日常生活中意想不到而又妙不可言的细节。一部小说,只有在面对日常生活的细节处理上,显得丰盈、充实、灵动、妖娆,具有耐人寻味的叙事质感,它才有可能超越于客观生活的表象经验,也才有可能展示作家独到的审美发现,体现创作主体的艺术创造潜力。也就是说,作家只有在那些看似很不经意的地方,发现并展示各种可能性的生活,延宕或拓展各种难以言说的人性状态,使那些看似庸常的“琐物”在叙事中变得熠熠生辉,才能使自己笔下的“谎言”揭开那些懵懂的世界。

应该说,自1990年代以来,中国当代小说也开始重新关注起日常的尘世生活了。很多青年作家开始渐渐挣脱1980年代的启蒙思维,在“新写实”大潮的冲击之下,致力于日常生活的审美表达。文学理论界也相应地提出了“日常生活审美化”这一艺术命题,尽管这个命题充满了某种后现代主义的美学趣味,尚未能够对当代小说的发展进行有效的分析,但它已注意到了当代小说的这一审美倾向。尤其是新世纪以来,这种审美倾向在小说创作中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突出。很多重要作家的中短篇小说,都在探究日常生活中所隐含的各种人生况味和生命肌理,像王安忆、铁凝和迟子建的大量作品,都是如此。“70后”出生的作家群更是如此。他们的小说几乎很少涉及宏大叙事,常常自觉地沉迷于日常生活的细部,从中拓展那些栩栩如生而又令人回味的生存境况。对此,我曾专文进行过阐述。

阅读绍兴作家们在新世纪以来所发表的一些中短篇小说,我也有同样的感受。以前,我曾在刊物中零星地读过他们的一些作品,隐约地觉得他们对日常生活的把握十分精妙,但这次集中品读之后,此种感受更为深刻。我发现,他们很少关注那些社会历史中的重大问题,也不太注重表现所谓的现实重大矛盾;他们的写作,似乎自觉地远离了官场小说、底层写作、新启蒙主义等热闹的文学现场。他们的全部心智,都在于日常生活的审美表达之中,崇尚感性、丰盈、鲜活的生命形态的再现,并力图凸现这种尘世生活的内在韵致。就像茨威格评述狄更斯小说时所说的那样,它们常常停留在一种小市民的生活理想之中,展示各种惬意而自足的生存况味,当然也包括各种因生存的错位而引起的尴尬与荒诞。表面上看,这是一种“小叙事”,形而下的成份居多,很难具备深刻的理性意义。但是,如果仔细地品味,我们会发现,这些小说之所以撇开了那些既定的、观念化的理性意义,是在试图重构一个个立体化的人,一个个在现实伦理中寻找自足感的人。如果往高处说,它们试图在重塑人类“完整生活”的过程中,既确立人的身心存在的统一性,又确立人与物之间的统一性,并进而传达“对日常生活的诗学肯定”就是“对人性与生命的自觉肯定”这一哲学思想。

比较典型的作品,就是马炜的《去砍人》。这是一篇很有意思的小说。在叙事的开端,主人公杜狠就肩负着替父报仇的重大使命,以致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他一直被这一使命所左右。成年之后,当杜狠雄心勃勃地踏上为父寻仇的道路,并因此而结交了一大批朋友时,除了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他对仇人依旧一无所知。于是,这群“力比多”极为充沛的青年人,怀着寻仇的亢奋之情,开始在那座小城里四处游荡,继而认识了单身的赌球女人。当这个女人成了杜狠的女人之后,一切开始分崩离析,世俗生活的强大逻辑逐渐规训了他们。他们那强健的肌肉开始变成松弛的脂肪,复仇渐渐成为一种愚蠢的想法,老大杜狠也成了父亲。随着女人的离开,一切归于平静。也许女人丈夫宋平方的寻找,是杜狠命运的另一种延续;也许杜狠的人生原本就是命运设定的一个骗局。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作者以其灵动的叙事,再现了这群庸常却很鲜活的灵魂——他们没有远大的人生志向,没有理性的生活目标,只有通过刺激和冒险,来安顿自己躁动的青春,释放自己被压抑的激情。他们像一群没有归宿的狼群,有厮杀的野心,却没有勇气和胆识,并最终消融在世俗生活的伦理之中。

这也许就是日常生活的常态。一群年轻人,在庸俗不堪的尘世里,终于做了一回江湖的梦。有那么点荒诞,也有那么点叛逆,但他们终归还是生活在既定的轨道之中。斯继东的《今夜无人入眠》也是如此。这篇小说以一种近乎亢奋的语调,展示了一群现代城市青年躁动而无序的精神状态。他们有点钱、有点闲、有点身份、也有点思想,所以他们不甘平庸、不甘寂寞,总想寻找点小刺激、小兴奋、小反叛。随着一场帕瓦罗蒂音乐会的到来,李白、毕大师、黄皮、马拉、赵四小姐等等终于聚到了一起。有趣的是,随着音乐会和酒会的结束,马拉在送赵四小姐回家后失踪了。于是,李白、毕大师、黄皮在接到马拉妻子的寻问电话后,开始了各自充满暧昧意味的推测和判断。这些推测和判断,表面上都是为了寻找真相,甚至还带有强烈的证实意味,并且结果都趋向一致——马拉与赵四小姐肯定存在着暧昧关系。而当马拉进行自我复述时,虽然颠覆了三位朋友的推测和判断,但也不是绝对的可信。事实上,整个叙事正是在这种暧昧状态中前行,围绕着暧昧,所有人都陷入“今夜无眠”之境,而在“无眠”的背后,既有精神空虚的现实镜像,又有庸常秩序被打破后的亢奋。

列斐伏尔曾经指出,“日常生活”不仅仅体现为每个人的孤立生存之事,更重要的是,它还通过家庭、婚姻、两性关系、劳动场所、文化娱乐活动、消费方式、社会交往等具体领域,来具体呈现个体存在的多重生活内容。据列斐伏尔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日常生活的本质其实就是一种“关系”状态。一方面,它体现为人与物之间的互动过程,即,日常生活首先是个体的人的物质生产过程,同时也是物质的消费过程,人与物之间不是简单的二元对立,而是彼此交融、互为相依的动态关系。人对物的依赖是生命存在的合理依据之一。另一方面,它又反映了人与人之间的互动过程,即,日常生活必须体现人作为一种社会群体存在的基本属性,体现人与人之间的诸多交往行为和社会伦理,包括家庭、工作、娱乐等等。也就是说,真正的日常生活,看起来很平静、庸常,但它在本质上反映了人的真实生存状态,以及生命自身的内在质地。所以,作家在面对日常生活时,需要有一种敏感的艺术触角,能够有效地捕捉到那些富有表现力的事象,捕捉到那些说不清的细节,从而呈现那些被我们日常经验所遮蔽的生命基质。它不一定具有形而上的深刻意义,但可以展现各种丰富而又隐秘的生活肌理,耐人寻味的人生情趣,就像阿特伍德所说的那样,“女主角的服装在她的乳房上面谨慎地沙沙响着;或者谨慎的乳房在她的服装下面沙沙响着……要处处谨慎,像一片雾,一片只能隐约看到事物轮廓的毒气,幽暗中闪现的倩影,呼吸的声音,滑到地板上的缎子,露出什么?我认为无关紧要。一点也不无关紧要。”

的确,对于日常生活的审美表达来说,“露出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精确地传达人们在常态生活中的特定言行,甚至是无意识状态下的、感性而丰盈的生存形态。我以为,这是小说之所以成为艺术的基本属性。丁国祥的《茶香》就是如此。它虽然叙述的是江南的茶事,从种茶、摘茶到烘茶、卖茶,没有什么波澜,然而在财夫和国燕的生活里,却有着别样的情感和意味。儿子有体面的工作,子女都很孝顺,夫妻俩衣食无忧,但他们依然整天起早贪黑地忙于茶事。表面上看,他们过于劳碌,体现了中国农民勤劳和忍耐的精神品质;而实质上,它在极为密实的叙述中所体现出来的,却是乡村农民对劳动本身的眷恋,对“茶香”的眷恋,或者说是对土地的眷恋,以及夫妻之间极为深厚的情感。它很难用理性的眼光来进行价值判断,但是却呈现了普通农民在家庭、夫妻、农事等诸多方面的伦理特质,浑厚,温馨,宽广。他的《身份》则以一个叫梁生的打工者为主线,通过他的眼光及遭遇,展示了都市底层民工的生存境况。小说没有编造什么大苦大悲的情节,也不像某些“底层写作”的作品那样,动辄推演杀人越货之类的极端人性。作为一个仓库保管员,梁生最大的困扰就是虚空,因为财力所限,他无法到那些灯红酒绿的世界里打发时间,只能游走在附近的小区之中,偶尔也碰到同样虚空的异性,还有了所谓的“一夜情”。不料,欲望的闸门开启之后,想自觉地关上并不容易,于是他开始找小姐,继而被警察逮到,坐监半年。有趣的是,当他回到仓库来取行李,老板还继续挽留他,也使他明白了“除了是一场教训,这场所谓的人生污点,对我生活的影响应该不再会有任何作用。”是的,这就是繁杂的城市,它以特有的世俗伦理掩盖了某些道德污点,并因此而彰显了另一种人性关怀。

马炜的《五十敲破鼓》以一个婚外情的故事为依托,演绎了当今现实中一些“小眷内”的情感生活。因为丈夫都是些暴发户,常年置身于全国各地的商业战场,导致这些“小眷内”只能像活寡妇一样守着家门。王丽萍和白丽萍就是这个阶层的代表。她们有钱,有闲,有欲望,自然也就有了情人。但情与欲总是存在着诸多难以言说的冲突。当白丽萍发现自己怀上了情人黄华的孩子,不得不独身远赴北京做了人流。在理性上,她要保护家庭,守住所得到的一切物质生活,而在情感上,她又痛惜被流产的孩子。在与黄华通电话时,她不无遗憾地说他们的孩子“死了”,但其内心的剧痛,几近撕心裂肺。这就是我们的生活,鱼和熊掌无法兼得。他的《回家》则像一个现代寓言,演绎了一种独立自由的生活意愿在现实秩序中的溃败过程。乔叶有才能,是小城的文化名人,但他更有个性。他渴望一种没有束缚的生活,结果在去省城的路上丢了钱包,从此陷入一种混乱而失控的生活之中,最终死于一场车祸,且身首分离。乔叶“回家”了,但在世俗之人的眼里,他是一个格格不入者,不可思议的人,所以最终被世俗社会所扼杀。或许,马炜正是想通过一种另类生存的推演,展示日常生活内在的强大逻辑及其巨大的制约力。

张立民的《茶叶罐》和《美网》同样也是叙述身边人物的日常生活,但是,他却将一些生活内在的东西进行了巧妙的掩饰,就叙事策略而言,颇有些“冰山理论”的意味,又有些“声东击西”的特点。《茶叶罐》中那位独身的年轻女房客,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退房后将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但在衣橱里留下了满满一柜子的茶叶罐,而且每只茶叶罐里都装满了烟蒂。这些烟蒂暗示了年轻女人怎样的生活?有无数的可能性,但又无法找到确切的答案。《美网》中的关羽约“我”晚上去他家看美网比赛,结果关羽自己却溜之大吉,留下娇妻与“我”在家闲聊,欲望之火导致两人险象环生。它似乎是关羽故意设置的一个陷阱。但是,这个陷阱究竟要埋葬什么,我们同样也无法得知。或许,对于张立民来说,生活本身就是无解的,所以,他总是津津乐道地在小说中设置各种开放性的通道,展示生活中各种可能性的存在。

黄旭东的《四日三夜》和《我来讲一件事》更追求故事的叙述手段。前者叙述了几位驴友的一次探险,说是探险,其实没有什么险情险境,纯粹只是一群都市人为了让生活亢奋一下而已。后者将笔触探入历史深处,并以多头并叙的方式,让叙事从县里出版的抗战文史资料讲起,由日军“掳走南大街安记鞋帽店伙计壹人”说到在南大街显赫一时的安家,又由安家说到拆迁,在这个过程中,作者还频繁地说到“这不是我要讲的”,然后才慢慢抖出七、八年之后的内战时期,安家的安四小姐在空空的大宅里等待丈夫的故事。这些故事相互缠绕,彼此交叉:一是作为安家后代的“我”以叙事人身份进入即将拆迁的南大街,不断叙述这条古老大街日趋颓败的情形;一是安四小姐在空寂的大宅中急等丈夫刘舆明来接她,在等待中,作者借安四小姐的脚步,对安家大宅进行了一番实景描绘;一是和坤对安四小姐所讲述的自我身份,以及刘舆明的被害。这几个故事融会在一起,又有一定的独立性。它指向革命年代的残酷记忆,又直入血缘伦理的隐密内核,将革命、性和血缘聚合在一起。它的余韵在于:“我”的亲生父亲刘舆明死于和坤的手下,而“我”在漫长的成长里,却一直将和坤视为父亲。这种认贼作父的羞辱和尴尬,又与历史的正义性结合在一起,“我”将如何面对?又如何承担?

斯继东是一个颇有爆发力的青年作家。他的《痕迹》和《广陵散》试图探讨一些历史背后所隐藏的诡异人生。在《痕迹》中,虽然“我”满怀希望,要将梅婷是烈士还是叛徒的真实身份调查清楚,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却发现梅婷既非什么烈士,也不是十分明确的叛徒。她只是非常年代里的一个弱女子,一个想得到爱、关怀和庇护的普通人。这种对人的还原,无疑超越了烈士和叛徒的政治角色,具有更明确的人性意味。而这,其实也正是日常生活审美化的一个核心目标。《广陵散》作为一篇历史戏拟小说,以竹林七贤作为故事依托,通过不同人物的视角,再现了七位名士狂放不羁的自由生活。它与其说是为了还原名士的风流个性,还不如说是为了还原真实的、具有七情六欲的人的自由个性。这种立体的、多层次的“人”才是作家关注的目标,也是小说所凸现出来的审美理想。

谢方儿是一位老作家了。他的小说更多的是动用传统的叙事手法,讲究故事的启承转合,在一种饶有意味的情节发展中,呈现日常生活内部的一些特殊状态。《夏天的发现》就是通过一个叫秦的中年男人跟踪一群骗子的经历,演绎了魔与道之间的较量。对秦来说,抓住青龙男人一伙,既为泄愤,也为除害,但是在一次次的跟踪过程中,他还是不断地成为受害者,丢钱,丢手机,被烫伤,报假警……以致将自己的生活完全打乱。在经历了一次次失败之后,秦发现了什么?他发现,在日常秩序之中,涌动着无数反逻辑和反经验的群体。这些群体,有其自足的世界和充满智慧的生存方式,令人匪夷所思却又无计可施。他的《望断天涯路》和《朋友唐宋明》也是如此。像谢方儿这样一直坚持写作的,还有朱振国、胡柏明、陈恩裕等老作家,他们在新世纪依然有新作发表,这无疑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

从总体上说,立足于现代意识,自觉选择各种现代叙事手法,展示日常生活内在的生命肌理,重塑完整的人性和多元的生活,是绍兴作家在新世纪以来所体现出来的重要美学追求。他们的中短篇小说,依我的阅读经验来看,可能还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不足,尤其是在叙述策略和对日常生活敏感细节的捕捉方面,尚欠足够的智性和灵性,但也出现了一些可圈可点的优秀之作。这也使我再次想起茨威格的创作。他的某些经典之作如《一个女人的二十四小时》、《象棋的故事》等,也是对日常生活的一种完美表达。所以,他在赞颂巴尔扎克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同时,也给了狄更斯无限的赞美。总之,写作是一个“慢”的事业,我想,作家们只有沉住气,不停地对日常生活的诸多事象进行“玩索”,才能写出更为耐人寻味的小说。我相信,绍兴的作家们经过岁月的历练,一定能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2012年5月于广州—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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