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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巴特把书籍分为两种文本。一种是“可读文本”,另一种是“可写文本”。“可读文本”主要是供人娱乐消费的。“可写文本”却是能够引发和刺激人的思考,进而进行创作的。如果用经济学的观点来分析一下的话,罗兰巴特所说的“可读文本”应该是简单再生产的生产资料,“可写文本”则是扩大再生产的生产资料。
作为作家——精神财富的不断创造者和文明火炬的传递者,读书理应有所选择。毫无疑问,“可写文本”应该是其钟情的恋人。即便师从,也必师“可写”,不能仅仅在“可读”中“其乐也融融”。纵观古今中外,很多名家的思考和创造,都收益于读书,都得益于名家的启迪。这样的例子可以说是不胜枚举。事实上,“可写文本”大都是优秀典章,对人的思考能够产生刺激电火花的作用。正如《工业电子学》中的触发脉冲,一旦加到电子管上,不仅很快接通电路,而且能够带来极大电反馈。当然,对于思考和写作来说,电火花的产生不是单向的,“可写文本”必须与读者的大脑进行碰撞才能产生灵感或者思想的风暴。因此,读书不仅要读,更重要的是要思,要写,不能黑瞎子掰玉米,掰到最后剩一个。
培根是“英国唯物主义和整个现代实验科学的真正始祖“。他的诸多著作自然是“可写文本”。他有一段关于读书的妙论:阅读使人充实,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物理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与修辞使人善辩。多年来人们将其奉为经典,而知非先生却从这“可写文本”中读出了另一种结论:读史使人明智,却未必就弄权有术;读诗使人灵秀,却不能使脸盘“靓”起来;数学使人周密,未必就能预测股市风云更何论及股市黑幕;伦理学使人庄重,未必就能与现实功利结合得很好;逻辑与修辞使人善辩,未必就是八面玲珑处处讨好的大能人。这自然是针对当今社会现实而言的,是一种极好的“可写文本”,它引人进一步思考,让我们向深处推论:一个人迷恋弄权有术,不读史怎么才会明智改弦?一个人面目可赠,不读诗怎么可能改变内在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