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长篇小说《财神的宝库》第14章

14.2。“嘣”和“嗖”

第14章原稿：
爱神则比死神伯伯更忙，因为每个人一般只死一次，但爱却会爱得比较频繁，越是从一而终、夫妻和谐、白头偕老的，越是日日夜夜相亲相爱的，越是受到爱神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佑护。

学林2006年版第51页第4行至第7行：
“佑护”被出版社改为“护佑”。

童牧野点评（2007年3月19日）：
两词皆通行。后者更流行。但因“护佑”谐音“忽悠”，所以我一般选用“佑护”。

第14章原稿：
话说财神爷爷抽空去了一趟Hubz省Wuhj市（为了避免某些真人真事的对号入座，特用阴文字母，这里没有打错字，是仙界通行的阴文字母，不是红尘流行的英文字母，替换了真实省市名）。

学林2006年版第51页第8行至第10行：
“是仙界通行的阴文字母，不是红尘流行的英文字母”被出版社换序为“不是红尘流行的英文字母，是仙界通行的阴文字母”。

童牧野点评（2007年3月19日）：
这种换序，可换可不换。此处，是什么先说，再说不是英文，读者理解比较顺。先说不是（读者心里咯噔一下：我看好像是嘛），再说是什么，说服力会相对减弱那么一点点。

第14章原稿：
财神爷爷去那座城市，一是为了暗中看望、佑护一下那里的财团将士，二是怀旧之游，民国初期战乱时刻，他也去过那里，如今再看，看有哪些变化。

学林2006年版第51页第10行至第13行：
“佑护”被出版社改为“护佑”。
“如今再看，看有哪些变化”被出版社改为“如今再去，看看有哪些变化”。

童牧野点评（2007年3月19日）：
词中字序的不同，隐含行为逻辑关系上的微妙不同。
佑护：先确定为保佑对象，再实行保护。
护佑：先保护，再看看是否确定为保佑对象。
“如今再看，看有哪些变化”的语感，比“如今再去，看看有哪些变化”更威、更脆。前者是虎将语气，后者是民事调解干部的谦和语气。

第14章原稿：
如今这3名歹徒，若也那副德性，财神爷爷早就发威，不等警方出动，财神爷爷一个左钩无形霹雳掌，把慌不择路的他们，全拍送到车行道上，让疾驰的汽车，活活撞死碾死。

学林2006年版第52页第6行至第9行：
“把慌不择路的他们，全拍送到车行道上”被出版社改为“准把慌不择路的他们全拍送到车行道上”。

童牧野点评（2007年3月21日）：
增加一个“准”字，去掉一个逗号。属于不必要的改动。
“准”强调了准确性，淡化了随意性。其实，随意而歪打正着，才是更厉害的。
拍这个动作，需要时空上的一个着力点。那个逗号，伴随那个着力点的短暂定格亮相。所以，那个逗号，省略不得。

第14章原稿：
于是财神爷爷用心灵感应之法，给孙女爱神发了一个精神短信。

学林2006年版第52页第14行至第15行：
“孙女爱神”被出版社改为“爱神姐姐”。

童牧野点评（2007年3月21日）：
小说中的配角童牧野，可称爱神为“爱神姐姐”。但小说中的主角财神爷爷，称爱神为其“孙女爱神”。此处，出版社又改错了。

第14章原稿：
爱神姐姐瞬间便飞到财神爷爷身旁，财神对她交代了寥寥几句，爱神便已十分明白。
财神、爱神，双双站在那3名歹徒的身后，那3名歹徒在暂居地的廉租屋里，正在翻检抢来的小姐挎包。

学林2006年版第52页倒数第14行至倒数第13行：
“爱神便已十分明白”被出版社改为“爱神姐姐便已十分明白”。
“财神、爱神”被出版社改为“财神爷爷、爱神姐姐”。

童牧野点评（2007年3月21日）：
为避免“姐姐”两字出现过多，以免硬汉小说出现脂粉气。此处“姐姐”两字可省略则省略。
出版社不忘加上“爷爷、姐姐”，说明这部小说的感染力、亲和力，那些神仙，已如爷爷、姐姐般可亲。
谢谢出版社如此孜孜不倦的添加。

第14章原稿：
爱神姐姐从身后抽出一支单相思无形利箭，拉满无形之强弓，对准为首歹徒的后脑，“嘣”的一声，射了进去，利箭从后脑勺瞬间进去，从前额头瞬间出来，箭挟余威，命中美女靓照。

学林2006年版第52页倒数第7行至倒数第4行：
“嘣”被出版社改为“嗖”。

童牧野札记（2007年3月21日）：
读者朋友恽建军来函指出：“嘣：箭射入脑袋时，脑袋爆裂发出的声音。嗖：箭在空中飞行发出的声音。两个象声词，两种不同的现象啊。嘣：箭已射入。嗖：箭还在飞。”

第14章原稿：

只见那利箭所伤之脑，粗俗情诗，汹涌而出，被歪歪扭扭写在纸上，竟是：

某某小姐很对不起！
抢了你的东西，
爱上你的美丽。

现把你的东西，
全都还给你。
不知能否换来
你的原谅和友谊？

如果你不报警，
能否你我成夫妻？

这傻瓜，写出来的狗屁情诗，尘归尘，土归土，俗归俗，押韵倒是有点押韵，末尾还没忘了提醒小姐去报警。

学林2006年版第53页第2行至第7行：
那首诗的分行排列，被出版社改为连行排列。

童牧野札记（2007年3月21日）：
读者朋友恽建军来函指出：“粗俗情诗，按诗的形式排列，才正确体现出是粗俗情诗。出版社把它按话语形式排列，失去粗俗情诗的形式，变成粗俗情话。”
是啊，小说中的那贼，自以为雅贼，让他从俗到俗，无趣，让他从外雅到内俗，才更显“狗屁情诗”的唐突和愚蠢。

第14章原稿：
小姐次日上班，在超市货架空挡处猛然发现那被劫而失去、如今又神秘归来的挎包，打开一看，啥也没丢，还多了上述情书，情书上还留有歹徒手机号码，以便谈恋爱联系。

学林2006年版第53页第7行至第10行：
“那被劫而失去”被出版社改为“那被抢劫失去”。

童牧野点评（2007年3月21日）：
“那被劫而失去”的发音可抑扬顿挫。后者不能。

第14章原稿：
小姐当然火速报告辖区警察，以免将来被歹徒纠缠、逼婚。

学林2006年版第53页第10行：
“纠缠、逼婚”被出版社改为“纠缠不清”。

童牧野点评（2007年3月21日）：
“纠缠不清”的恶性程度，略低于““纠缠、逼婚”。原稿更准确。

第14章原稿：
再后来，那美貌小姐，跟最神勇的某位办案警察，因此案而公事公办，来回交往，结果成了好朋友、好夫妻。那都是后话，全都按下不表。

学林2006年版第53页第13行至15行：
“那都是后话”被出版社改为“当然那都是后话”。

童牧野点评（2007年3月21日）：
此处，“当然”两字多余。

第14章原稿：
财神爷爷对爱神说：“您亲自告诉他吧！”

学林2006年版第53页倒数第5行：
“爱神”被出版社改为“爱神姐姐”。

童牧野点评（2007年3月21日）：
此处“姐姐”两字，作者有意省略。出版社再次辛苦而加上。

第14章原稿：
于是爱神姐姐告诉我：多年前，她曾抽出数枝特大号的单相思无形之利箭，逐个瞄准股市中最强悍的歹庄，也是后脑勺射进，前额头穿出，命中某几个妖股，结果那些歹庄，至死都在捍卫那些妖股的股价，以至股民精英都从这些妖股突围逃光了，那些歹庄、蠢庄、苦庄，还在那几个越捂越臭的妖股、烂股上缠绵接吻，站岗放哨。

学林2006年版第53页倒数第4行至第54页第1行：
“以至股民精英都从这些妖股突围逃光了”被出版社改为“甚至股民精英都从这些妖股突围逃光了”。

童牧野点评（2007年3月21日）：
“至死都……以至……还在……”更符合愿意。此处是用“以至”作补充说明式叙述，不是用“甚至”作递进说明式叙述。

第14章原稿：
爱神姐姐也有请财神爷爷帮忙，甚至请我这个敛财童子帮忙的时候，且听下回分解。

学林2006年版第54页倒数第2行至倒数第1行：
当然爱神姐姐也有请财神爷爷帮忙，甚至请我这个敛财童子帮忙的时候。

童牧野札记（2007年3月21日）：
读者朋友恽建军来函指出：“增添‘当然’，删除了‘且听下回分解’。当然：含肯定的意思，必然之事。请请财神爷爷帮忙，那是当然的，请我这个敛财童子帮忙，就不会是爱神姐姐当然要做的事。如也是当然，只会是出版社的想当然了。”

童牧野记于2007年3月21日。发表在：《后现代派小说家童牧野》博客2007年3月26日《童牧野小说集165版本差异14.2“嘣”和“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