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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治疗左脚

(2006-10-07 15:14:11)
分类: 身体笔记·肢体日志

2004/5/17 00:38 旧式筒楼520

这是第四次换过药,每次换药之前左脚自然肌肤生长后的行走和踩压,不会像刀片刮过贴药时那么刺痛与钻心。每当换药周期第五天到来的时候觉得很轻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可以正常走路,何况自己还是一个用脚“吃饭”的舞蹈演员,这是我每次艰难下台阶时的想法。放心地站在左脚掌上,稳定的把重心全部交给它,右脚可以被左右手抱在垂直于地面180的高度,那种回归正常的心情可想而知。

自从428号以来,每五天就必须储备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闪烁的屠刀和难眠的夜晚,那样的刺激是语言形容不了的。逐渐我发现可以麻木疼痛的方法,在换药后的一小时之内必须疯狂骑车赶回家中把暂时力所能及的事情全部做完,比如壶中准备自来水,买一些青菜洗过,钥匙挂好,床铺好否则疼痛一开始,就麻烦得需要坐着带滑轮的转椅行动。尽管穿着家里最大的一双拖鞋,但当左脚药效开始发作时还是不能把脚塞进这只蓝色40码拖鞋。保持脚的平行很重要,还得注意慢起慢落,要不然血液一下充斥足底眼泪就会瞬间被激发出来。实在难以避免的移动,左脚以巨大的面积铺在地上,像一个怪物的阴影前行到公共水房洗漱,倒水。费尽气力挪回房间,靠在橱柜前喝口水,来自左脚肿胀踩压后的阵痛让端在手里的杯子晃动着,全身战栗。“砰”一声摊坐在床上,我的残疾生活。

忍不住要揭开胶布瞧个究竟,一天天在治疗期变白的皮肤,一次次重复的痛。这是命里的事情我相信,如同某年某天让我认识某人。换药第一天到第五天,总是不断的把不可能的事情变得可能,把可能的事情变得不可能,像小孩子的成长经历。对我敬爱的左脚的治疗也总是让我从极度的痛苦滑向幻念的喜悦,再从快速消失的喜悦中跌落到无尽反复的痛苦。无论什么样的苦我会忍受,因为除了忍受我一无选择,忍受血淋淋的现实,忍受随时攻击现实的刺痛。

这次换药后,爸爸正好来看我,也可能是这方面原因,竟然没有往常那么难过。还好没有让爸爸领略到女儿治脚的不便,否则留我独自在家他们一定是不放心的,这样也秉承了我从来报喜不抱忧的汇报方式。

 

 

NO.8治疗左脚

2004/05/21  2045旧式筒楼520

今天是第五次换药的第二天晚上,昨天傍晚趁药力发作之前回到家,发现左脚的适应能力还挺强,竟然不觉得那么奇疼难忍。这种疼痛不同于以往哪里扭伤或者皮肤磕破的直接疼痛,这种疼感觉脚掌在跳动,如果举起或落下的速度过快就会使血液快速经过病区,麻木的左脚立刻会提醒它的存在。左脚趾的第一颗指头也不甚被感染,偷偷的生下三个小瘊,同样遭受被刮挖的命运,曾经一度怀疑走路之疼是因为骨头暴露在外面,换药时目睹一下残缺肌肤的风采才知道判断有误。刚刚坐在小凳子上洗脚,右脚充分享受嬉水的快乐,左脚眼巴巴的在盆外看着。为了吸取教训定要保证左脚的清洁,所以用布蘸水轻轻擦拭仍肿的左脚脚跟,脚掌和脚趾。它像一个失去生活自理能力的病人需要我耐心的照顾,既不可以着急,也不允许置之不理。我知道它是感恩的。

这次决心治脚之前,曾经从北京-我工作的地方逃回家,想在那里,在父母身边,在平和舒缓的气氛中度过手术的痛与乐。走访了几家大医院,找了很多专科大夫询问诊治脚的治疗方法,当时一共有三种:冷冻,激光和手术。但是无论哪一种都要忍受痛苦,都不能保证根治此症。冷冻和激光,一冷一热;手术则是把整个患区完全去掉,然后缝合伤口,一旦缝痕不能很好康复,就会导致左脚底板出现一条踩上去会硌痛的“蜈蚣”。相当于《大话西游》里悟空脚下的三颗痣。       

得到最后定论去看病的那天早上,母亲为左脚准备好治疗后穿的拖鞋和宽松的干净袜子。我鼓起勇气想象着关羽刮骨疗伤的经典教训,走进不断出现轮椅、病床的医院,走近主治大夫。脱了袜子献出脚底板给大夫看,对方仔细端详了一会,看着就要讲出是怎么个治法时,我屏住呼吸害怕的听到无论好坏的一切论断。出乎意料大夫又重新分析了三种(以上提到)的治法,因为脚是对于跳舞的我来讲最重要的一部分,一定要慎重对待。结果呢,大夫只能依据我的特殊情况老实摆出三种效果,无论哪个恢复的时间都很久,这样还不如定期去修脚师傅那报道以最安全的方式减轻痛楚。提着的气和屏住呼吸却认真听取诊断的紧张松弛了,是高兴还是无奈呢,免去了医院治疗的痛苦,可脚下的东东却成为疑难杂症无法治愈,心里其实很失望,带着复杂的心情走出再也不想进一次的“天使圣地”。

我又要带着疲惫重回工作战地,这其中也包括对家的不舍,对再次舔尝孤独奋战的畏惧。从妈妈爸爸的眼睛看出对女儿忍受痛苦的渴望分担和挂念,我知道一旦我回到自己的世界中,我是不会把一丝痛苦透露给可怜的父母亲,宁可自己忍受这最难过的种种经历。

看过病的第二天早上收拾东西准备回京,说实话我是很想在家里住上一段时间的,看一看自己感兴趣的电影,听听自己喜欢的自然声音,让家的概念把自己的空间拉得松弛一些,透透气。可是那只是一种愿望,愿望有很多是实现不了的,因为有关愿望的部分只是自欺欺人的阿Q给我们留下来骗自己的感性器官造成的,过于缥缈。

爸爸送我去车站,自从我自己开始往返京津两地时,最受不住的就是每次父母善意的送别。年复一年,我可以独自拎起沉重的行李,可以与拥挤的人群抗衡,可以通过快速通道买到自己要坐的班车,可以可以太多以前要父母做的事情来自己完成。这逐渐的是对父母一种无形的抛弃,父母可以通过这些事情和自己建立的联系或关系越来越少,人独立并孤立着。看见爸爸站在人群中背着双手的样子,一次次送我去学校的印象连续浮起,现在又一次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我倒是没有以前坚强了。因为如今每次同样的情形,我都会在列出启动,站台消失的时候偷偷落泪,包括每次爸爸来看我然后从北京临别的时候。走了很多了,坐在列车上左脚底板的东开始热辣辣的燃烧着,脚掌不得弯曲,厚茧与行路的次数和距离形成正比地增厚。我的左脚无药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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