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同事提及我的机关出身,突然想起一件似乎与本人不相干的机关旧事。
当时机关里的拿摩温刚刚从外地调任过来,很快就碰到一件棘手的事情,老家每天都来亲戚,天天在大门口喊口号,要求见到这位经常在电视上视察、明显是当了大官的亲戚。男亲戚的名字全都跟他重叠两个字,打个比方,他如果叫拿摩温,男亲戚就分别叫拿摩湿、拿摩热、拿摩烫、拿摩凉,拿是同姓,摩是同辈,只有最后一个字跟他不一样,湿、热、烫、凉们手举身份证,证明自己跟里头日理万机的温拥有同一个高贵的血统。女亲戚大都是他母亲的表妹或侄女,全都声称在温的母亲去世的那天磕过头烧过纸。这些乡下穷亲戚千里迢迢来到城里,都有重大事项有求于大官亲戚。拿摩温虽贵为机关老大,对亲戚们提出的上访、告状、治病、找工作之类的要求也无法满足,从来不出面接见他们。外面闹得凶了,就派我等办公室职员悄悄出去,找到叫得最响、骂得最狠的那位亲戚,塞给他二十块钱,让他赶快到长途汽车站坐车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