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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三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元自超的死曾经给前后村几百口子村民的生活带来极大的不方便。
我小时候的一个伙伴是个手工爱好者,他喜欢用所有能见到的铁条钢丝木板罗钉制造各种各样的日常用品,这在当时物质极为不丰富的农村是很可贵的技术。我就曾得到过他用一圈旧铁筒和一根硬铁条制造出来的一付铁环,铁环上还套着两个叮当作响的小铁圈,推着换环去上学,平时十分钟的路程五分钟就到了,有时候没推过瘾,还要折回头从家再推一次。
我的手工大师伙伴有一个腰弓到脚面子的老娘,满头白发像个扫帚一样挂在脸前,每回在他家观摩手工艺制作过程,白发老娘就在我们前后左右弓着腰忙活着。对于手工伙伴只有娘没有爹的现状,我似乎熟视无睹。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父亲讲起来手工爹的触目惊心的死亡过程。那应该是一九五几年社教的时候,成份不好的手工爹和一小摄四类分子聚在一起,反复接受贫下中农的斗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