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亚呆了两天,宅在旅店,带上学生码字,学生替我在做编辑工作,我则码字与备课交替进行。

由于距离很远,手机只能够拍到这个样子,我们无法看到他们的容貌,但是要知道,在三亚这样的热带,清晨的阳光也是很刺眼的。这样的高空作业远远望去不也是胆战心惊的。这个支架是否会有倒塌的可能?这个社会大多数的人都在欢度节假日,他们还要这样辛苦,面对这个图片的人们,我们该如何思考?生存是什么?生活是什么?
第二个人群是流浪歌手群体。由于是旅游岛,在这个地方就有了流浪歌手这个群体,也许与北漂族有着不同的目的,北漂求的是有朝一日能够上位,二在海南三亚的流浪歌手一是谋生,二是练胆,三是练功。也许胆量练了上去,功夫练了上去,他们就会北漂,或者到歌厅去。其实现实而言,谋生的意义更为重要。
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才走出宾馆。我们住在三亚湾边,凤凰镇菠萝村,离市区还有几公里。这无所谓。本来也不是来旅游的,但是在海边,吃饭只有在周边的排挡,当然是海鲜排挡了,也还便宜。因为是在排挡,又是在小镇,城中村、城乡结合、海滨、沙滩,所以这里是一个现代与传统交融,时髦与落伍共存,富丽堂皇的星级宾馆与握手楼交相辉印,暴露的三点式与严严实实的海上穆世林妇女堪有一比。这里可以看到在三亚这个国际旅游岛的井喷房地产,灯红酒绿后面,在三亚讨生活的社会底层的挣扎的生活与对生活的追求与渴望,苦涩与无奈。面对这些,我们对于自己的现状的认识,对于工作的理解,对于生活与生存的理解,不由得带来一些内心的微微震荡。
国庆节,三亚,是许多人前来旅游度假的地方,但是在三亚,却有一批没有假期的谋生者。

昨天晚上我观察到了一个男性歌手,形象气质都不错,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喜欢唱略带忧伤的歌曲,如果不是带着他的卖唱的行头,你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个高校的老师。他在我们就餐的排挡的一个角落,首先自己弹着吉他,演唱着。等候着顾客点歌的机会。十多分钟以后,没有客人,他摇摇头,又在屋顶上爬到隔壁的的排挡(这是两个相连的排挡,握手楼),又再继续孤独地唱着他的个,眼睛不停地在每个餐桌上搜寻,希望能够得到食客们的赏识。而人们却在大快朵颐,享受着平价海鲜带来的味蕾欣快,哪还有眼睛去与这个流浪艺术家交流呢?我的同伴看到我一直在关注他,也就扬了扬手,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我们餐桌前,开始了他的演唱,讲实在话,我对于音乐是没有多少研究与造诣的,它是一首好歌,还是能够听得出听得懂,并且也能够在心里有些轻微的共鸣。我把掌声给了他。我们一口气点了五首歌,买五送一,可能是生意不好,或者是出于感激,这个男子居然给我们唱了七首。当我们把100元演唱费递给他,他表示了深深的谢意,然后转个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钱夹,这是一个瘪瘪的钱夹,艺术家把100元的钞票整理了一下,然后在钱夹里面找到一个分隔以后,小心的放了进去,还伴有轻微地摇头动作----因为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这一天的收益可能也就是这么一点了。拖着他的装备,悠悠而去。他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
今天晚上晚餐,我特别希望能够与他重逢,谢绝了当地朋友去市内吃饭的邀请,还是在昨晚的老拍档希望再次遇到他。这是走来了一个唱歌的女孩,还是很阳光的,年龄比那个男子要年轻得多。我处于希望了解这个人群,对她提出了一些要求,我希望问完几个问题以后,再点她的歌,她答应了。这是一个安徽滁州的女孩,它是与同伴一起来三亚唱歌的。住在出租屋,两个人合租,40多平方,房租500元一个月。在三亚唱歌每年只有十月国庆开始,到了来年春节以后,就没有生意了。于是他们就会在家乡附近的江苏餐厅打工。打工每月2200元。在三亚唱歌的收入要好过在江苏。运气好,一个晚上可以有几百元的收入。但是稳定性不好。这个女孩回答了我所提的问题以后,急切希望我们点他的歌。唱了一首歌后,她的装备坏了,叫来了她的同伴一起又唱了几首歌,付给了演唱费。因为我们发现,这两个女孩经常跑调,并不像那个男人在认真地演唱着每首歌。也就索然乏味了。我们问她们,看到了那个男子没有,说看到了,我们希望她如果再遇到那个男子,请他再过来,他们答应了,然后飘然离开了。
在此比较,我感觉那个男子是为生存在奔波着,而这两个女孩好像还没有什么生活磨砺,所以他们在演唱的形式风格,对待客人的态度都有所不一样。但是那个男子尽管有生存的压力,但是更是把压力变成这一种生活的组成部分。我们期待与那个男子再相逢,在餐桌上等了一个小时,最后他还是没有来,也许他今晚更本就没来,也许那两个女孩没有遇到他,也许。。。。。。
对于每个人来讲,生活工作与生存工作,都是需要面对的,我们在自己的岗位上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待我们的现状,认识我们的工作,实际上是一个生存与生活的哲学问题。在这里面,我们可以找到自己的价值观与真实价值。找到自己的真实幸福。

歌手们的演唱设备:一个行李推车是运输工具,一个音箱,一个节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