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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昆曲《牡丹亭》引起的巨大轰动,然后是《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将在上海的舞台上亮相。这些,似乎都白先勇这个名字脱不了干系。
2004年10月21-23日,作为第七届北京国际音乐节中唯一一部戏曲曲目的昆曲《牡丹亭》在世纪剧院拉开帷幕,连演3天,场场爆满。被誉为青春版的《牡丹亭》,运用现代的表现方式,白先勇称自己为剧本“删编”,他说:“昆曲是百戏之母,《牡丹亭》则是一出艳情史诗。这次我们特别注重舞台的包装和设计,我们要让400年的老戏,在现代的舞台上焕发光芒。”
这次演出的青春版《牡丹亭》,全本共55折只删不改,保留了27折,全部演完要9个小时。这部青春版昆剧《牡丹亭》在台湾、香港、苏州各地演出时,反响颇好,几乎一票难求。台湾演了两轮,9000张票在开演一个月前就卖光了。苏州大学演出的礼堂比较旧,2000多个座位,天气很热,但连续演了几天人却越来越多,多加出了五、六百个座位。看戏的男女老幼都感动得掉眼泪。最让白先勇先生感到欣慰的是,各地都有很多年轻观众,在苏州大学演出,甚至70%是年轻观众,不但有大学生还有中学生。来看戏的有些孩子告诉白先勇,第一天看了戏特别激动,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继续跑来看。
正当《牡丹亭》在北京的轰动告一段落,打算移师上海的时候,话剧《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制作方在上海百乐门歌舞厅宣布,继《芙蓉镇》之后,导演将谢晋与刘晓庆相隔20年再度携手,将作家白先勇小说《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搬上舞台。《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是白先勇“台北人”系列中的一篇,是当代文学中的重要经典作品之一,根据它改编的同名电影曾经轰动海内外。作品着重表现上海滩十里洋场的繁华和奢靡,成为“海上旧梦”追忆的一个缩影。
白先勇算得上真正的将门虎子,他是父亲白崇禧的10和孩子中的第5个,小时侯很得父母宠爱,却因在八、九岁见患上了二期肺病,被隔离在大家庭之外。1946年开始,他在上海虹桥路的一幢德式洋楼里,度过了自己孤单的童年。来到上海以后,这个原本霸道、外向的孩子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也许是童年的影响,他的性格变得敏感,上海生活虽然短暂,却是白先勇后来开始文学创作的重要源泉。1958年,还在台湾大学外文系读书的白先勇发表了自己的第一篇小说《金大奶奶》。大三时候,他和同学陈若曦、欧阳子、王文兴等创办了《现代文学》杂志,扯起了台湾文学的大旗,同年,他发表了自己早年最重要的作品之一的《玉卿嫂》。白先勇的母亲出身官宦人家,从小锦衣玉食,然而胆识过人,20岁就为了寻找自己的丈夫而穿越战地。1962年母亲的死,成为白先勇写作生涯的分水岭,他赴美留学,在爱阿华大学创作班学习协作技法,诞出《台北人》等一系列的短片小说。虽然接受的是西式教育,白先勇却比大多数同龄中过人更加的中国化,中国文学中那些诗辞歌赋中,对朝露人生的慨叹,化作一个世家弟子、敏感文人对时光的无限惆怅。余光中先生称他为,“现代中国最敏感的伤心人”。而台湾作家施叔青则评价说,“白先勇写的就是时间”。
有人经常把他和张爱玲相提并论,认为他是“张爱玲以后最优秀的短篇小说家”,白先勇说:“我喜欢她的作品,我们两个都是在西方小说里吸取了很多养分,但避开了西方文学的影响,直接从《红楼梦》那个路子过来的。我和她最大的不同是人生观的不同,张爱玲的爱情可以像《半生缘》《倾城之恋》那样拖拖拉拉,我对爱情的态度是《玉卿嫂》里那种一刀杀人。我推崇“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的爱情,而张爱玲绝对不会。“
除了推广昆曲和小说协作以外,白先勇更重要的写作计划,就是他撰写的父亲白崇禧的传记。据说目前已写了30万字,但白先勇感觉还远没写完。
“谁叫我父亲的一生这么长,这么丰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