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两个科的医生会诊以后，提出几种方案让我选择，我决定做牙套。一大早七点钟，就请人叫我起床。这是近些天从未有过的，又见到早晨，并吃了早饭，感觉很好。
昨天的雨后，今天的风更大，大约是春寒料峭，先去系报了到，放自行车在南区，就搭车到到医院。八点多钟，恰值上班的高峰期，路上有些堵，但可以忍受。照例在北京东路外滩下车，径直走去。
上午，上海口腔病防治所的病人不多，大约是来得早的原因吧。口腔内科的医生引到我牙齿修复科，算是转移手续办好，修复科的医生示意我坐下，她们叽叽咕咕说些什么，我略约听得出，是聊些杂事，与我无关。这时护士在准备器具，比如钻头什么的，是叫牙钻么？虽然很小，但也是个钻啊。
护士将椅子放平，我躺下，我问大约多久，医生说，二十来分钟吧。昨晚与同舍的伙计交流，他也说几十分钟的，现在看来，比预计的要快。医生坐在右侧，而护士在左，医生在处理牙齿的同时，护士则清理口腔，这样，就不会要我经常去吐了。护士拿个吸管状的东西，会把水什么的全吸走。这个倒比我们那儿的省口腔医院要好得多。可能是这个原因，我只被要求漱了两次口，就把牙齿处理好了。然后是做牙模。先是把两块奇怪形状的板片在我嘴里比划一下，后来我想，大概是试嘴的大少，然后决定用什么型号的板片；然后医生不知如何和成一些蓝色的胶质的东西，放在板片上，嵌入我的下牙，然后让我咬紧，不要动，约模一分钟，蓝色胶质变硬，再取下；接着又用新的胶质做上牙的牙模，因为是上牙坏了，她没有再要求我咬紧，而是自己按紧，同时不断地检测是否变硬，一俟变硬，又取下来。这样，牙模就做好了，大约同间谍电影里偷配钥匙一样的原理。
这是今天的主要工作。做完牙模，医生清理一下，然后用一个粉红色的片状物压在牙根处，起保护作用，要等一周以后，牙模做成，再取下，然后安装牙套。
这样，这一阶段算是完成，耗时半个小时左右，比想象的要快得多。
问了医生注意事项，交了费，出来，心情沮丧。迤逦行到南京路，天竟然下起雪来，昨天出来是下了雨的，不得已不在新世界城的地下通道买把伞，然而鞋还是全湿了的，又不得不用烤鞋器烤了一晚上，好在回去的路上，正值下班时间，123上有美女若干，多看几眼，颇为赏心悦目，多少恢复了些兴致，郁闷之情稍解。而今日，南京路上竟然也行人稀少，寥寥的几个外地的游客，只好到KFC避雪。
雪稍小，则到人民广场，改变了去上博的主意，转到美术馆，却是本土画家的后现代的东东，甚觉无趣，遂南行武胜路、西藏中路至上海老城。这里是上海的老县城的地界，与城外的租界区不同，完全一幅中国传统时代县城的普遍面貌，置身其中，没有一点身在十里洋场的感觉。而且，东西也便宜好多，在大境路吃东西，4元能吃20个饺子。大境路上有好多小吃店，自己却毫无食欲，对牙齿还处于心忧的状态，犹豫再三，由于饺子最容易用一侧咀嚼，于是以此充饥。
著名的城隍庙，就在上海的老城，来了这里，肯定是要一游的，实际上，一过人民路，就到了老城了。上海在中国率先拆掉城墙，现在上海的人民路和中华路，组成一个圆环，这两条路，就是在上海城墙基址上筑成的。
新年虽过，城隍庙豫园依然一派春节气象，满是喜庆的灯笼和布置，游人仍不少，似乎一直在过年，于是到处游走，随喜一番，当然不免用DC乱拍一气。走至两点，北返至人民路淮海东路，到人民广场乘123而归。这时，雪早已停，车上空调很足，几欲入梦，下车，天已晴得极好了。想着下周五安装牙套时要是天这么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