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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ngel(天使)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米兰。她总是对生活充满激情和向往。就象同样是燃烧的蜡烛,她永远是闪烁跳动的火苗,昂扬向上,我却是低垂滴落的烛泪,消沉颓废。
说说米兰。
认识米兰是在一次酒局上。当时我记得大多数人都已经喝多了,然后米兰以朋友的朋友的身份,以一种偶遇的机会得以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知道是不是我快喝醉了的缘故,反正当时她留给我的印象除了“清纯可人”再没有别的任何感觉,总之我瞬间只跟别人传递了一个暧昧的眼神,据说这个眼神后来被众人分析透彻,称这个眼神分明在说:“那妞真靓。”
后来的事实证明,虽然当时给我的这种美好感觉稍微有点欠缺,但是那天的邂逅绝对是一场“骗局”。在那之后无数次开玩笑的过程中,“骗局”被米兰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并且每次都强调这个词,生怕我一不留神给忽略了。
比如:
“这事儿实际上说白了,是你把我给骗了,懂吗?”她笑着说。
我懂,她的意思是我仅仅只用了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骗了她。
或许她这么说是以为我有很多情人,可惜她并不知道,除了林静,我就只有她这么一个。而且在我的心里,她是一个天使。
B——Baby(宝贝)
对我来说,天使只属于米兰一个,因为林静总是逼着我叫她“宝贝”。比如说,在我三年前认识她的那天晚上,到最后林静要回家,我执意要送她而被拒绝。我想我是对她有点动心,不然为什么非要留下她的电话呢?
“不给,就不给,”她笑着说,“急死你。”
“不给你会后悔的。”
“你要干什么?”
“我跟着你回家,然后站你们家窗台底下一直喊,喊到你给我你的电话号码为止。”
“喊破了喉咙也没用,我们家玻璃隔音效果好着呢。”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玻璃的厚度。
“那我就用砖头砸,砸碎了玻璃接着喊。”
林静一听我这话,立刻配合地假装很害怕的样子:“不会吧?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一流氓啊?”
“比这更流氓的你还没见过哪,哪天让你见见。”
之后,互相贫嘴告一段落,她从坤包里拿出一支口红来,在我的衬衫袖口上郑重其事地写下她的手机号码,写完了严肃地对我说:“不许洗!什么时候洗没了,我就换卡,让你找不着我。”我一边看号码一边取出手机来往上记:“说,你名字是哪几个字儿?”林静没回答,忽然一把将电话抢过去,摁了自己的号,等包里的手机响了一声后挂断,往我手里一塞,说:“晚上等我短信吧,”临了还俏皮地一笑:“你先想好了明天请我在哪儿吃饭!”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和米兰不一样的是,林静是个自来熟,性格象个夏天的太阳;而前者则是一个典型的内向,更象是一只太阳下面的猫。
在记忆中,我分明看到林静坐在对面,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叫我名字,再给我。”我左右环顾,继而问她:“宝贝,你要什么?”林静一开始不怀好意地笑着,然后猛地跳过来把我扑倒在床上,嘴里兴奋地大叫:“要你!”
C——Café(咖啡馆)
需要澄清一下了。林静是我的女朋友,而米兰的身份则有两个,第一是林静的好朋友,除此之外,就是我的“情人”。还需要说明一点,你或许猜错了,我不是一个花心萝卜,我只是不能放弃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对此我无能为力。你也许会说,滚蛋吧,别以为这么说就能抹杀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蛋的事实——对此,我也绝不反驳。
但生活依然在继续。就象林静对我说的那句话一样:
“生活就是一出上帝安排好的戏,我们都是其中的各个角色,谁都不知道下一个情节是什么,但还能一步一步地演下去。”
我们是在咖啡馆里说的这些话,那是我们的第一次单独约会。林静故作淑女状地坐在我对面,也得以让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天的她穿了一件白衬衫,衬衫的下角掖在裤子两边,下面配着一条牛仔裤,脚上蹬了一双凉拖鞋,十个漂亮干净的脚趾头还一颤一颤的。头发很柔顺,短短的贴在脑门子上,和千篇一律的披肩长发相比,更显得可爱。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迷恋起那些可爱的女孩子们。她们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向我微笑,而且楚楚动人。她们中的大部分人在城市的土壤上长大,喝着香甜的牛奶,咬着千奇百怪牌子的糕点,踩着流行和前卫的步点,蹿在各个时尚和可供她们撒娇的街道。她们还特别喜欢撒娇,不管长得好看不好看,一旦撒起娇来,就能为她们平添可爱。
总的来说,我们的第一次约会还是极其让我满意的。非但咖啡的味道香浓持久,而且林静所表现出来的那份纯粹的快乐和不做作的表情举动更让我感觉愉快。林静当天给我的全部印象是朝气蓬勃,没有任何关于“哀怨无助”之类的表情,就算是有,也是假装出来故意给我看的。
当然,那只是第一次的印象。
D——Dance(舞蹈)
第一次的印象总是非比寻常,就象我第一次真正对米兰动心一样。
那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周末,我接到林静的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派我去市中心广场去接米兰。下车之后我一边寻找,一边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可是从一个跳舞的地方传出来的音乐震耳欲聋,我费劲地听了半天她也不应答,一时间我也无法从喧闹的声音中分辨出她的手机声是否在周围响起,只好慢慢徘徊,走到跳舞的人群背后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没想到一眼就看见米兰正在其中,和一拨孩子在那里跳街舞,音乐很强劲,把她们的舞姿更加顺利地释放出来,周围的人也颇受感染,几个老太太还在那里不自觉地颤颤抖动。
我没招呼她,慢慢摸进去,站在人群的第一排认真地看,不知道什么就已经开始的米兰正跳得高兴和快活起来,微微发红的小脸兴奋地扬起,两条小胳膊舞得飞快,柔软的身体前后上下扭动,可爱的小皮鞋有节奏地蹬踏着地面,泛起动听的响声,不一会儿我就看见她额头上渗出滢滢汗水,在灯光的辉映下显得更加活力四射,更加光彩照人,我从来没有见过米兰在这样的时刻以如此的形象出现,这让我大为惊奇,好半天,她才从舞场上下来,在几个男孩子火一般的注视下四处寻找我的存在。
我承认,那个时刻我是心动的。
E——Error(错误)
但是当时我却不知道那是一个错误。
当天晚上正好我和林静吵架,吵到最后,我再也忍耐不住,也跟她一起破坏这个本该温和的晚上的剩余不多的宁静,把门一摔就钻到了书房里。过了很久,我听到外面没有一点声音,于是跑到门口偷偷往外一看,林静也不在客厅,透过墙上的大镜子看到卧室里也没人,我走出去四处转了一圈,才发现她已经不见了,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给她家里和单位打了电话也找不着她,心里有些着急,便把她的电话本翻出来,给上面排在前十位的朋友挨个儿打电话,也毫无消息,倒是打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是米兰,接起来她问我:“谁?”
“我。”
“哦,怎么了?林静呢?她没跟你在一块儿?”米兰吃完饭就回了家,从电话里我听到她应该是躺在床上接的电话。
“没有,我一个人在家。”
“她呢?”
“出去了,你干吗呢?”
“刚才喝的酒有点头晕,歇着呢,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猜着林静也许会在她那儿,因为她一个劲儿地问我林静去哪儿了,我想这应该是一个暗示。
索性我就刺激到底吧:“不怎么,就是有点想你了。”
但是事后证明,我错了。因为不单单林静不在那里,而且米兰把我的话当了真。
F——Faith(忠诚)
那天晚上的后半夜我梦见了一大片的海,湛蓝湛蓝的,就像风光片里的海洋,不大,很有随意感,我很惊恐看到极大极大的海,那种深不可测的海水,我感觉它会让我窒息,但现在的感觉很好,它给我的感觉很柔和,很宁静,像我希望中的爱情一样,会让我感到温柔。
被梦境折腾了一晚上,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起来后林静已经去上班了,在床边留了个条,上面印了个鲜艳完整的口红印儿,写着今天晚上要上夜班,明天早上要看到我乖乖地躺在被窝里等她,不许写小说写通宵,不许和女孩通电话贫嘴,不许和陌生的女孩搭讪,不许酗酒,不许夜不归宿等等。
我知道,她关心我最多的不是身体,不是健康,不是任何的东西,而是忠诚。我同样明白,这是因为她爱我。
G——Game(游戏)
就像写小说一样,生活的任何细节我已经懒得详述;总之,在米兰和我经历了那次电话事件两个月之后的一个晚上,我便看到了她光滑赤裸而充满弹性的脊背。
我很同意一种感觉,那就是,与一个不熟但是很漂亮的姑娘呆在一起,并且其中没有任何诸如利益之类的因素,只是简单地追求纯粹的好奇,或者是陶醉和忐忑的感觉,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没有要求,没有诺言,也没有欺骗和烦恼,只是单纯的依偎,极其单纯的那种感受让人迷恋。
“你说,我们竟然睡在一起了,啊?”
当我们并排躺在床上时,米兰的胸脯飞快地起伏,把头转过来看着我,不清不楚地哼着说道。
等到最后时刻,米兰突然要求我把灯关掉,在我照办之后她立即迅速地紧紧抱住我,甚至让我还有一丝窒息,在黑暗中我听到她急速地喘着气,身子在不住地颤抖,我把她的手拉住,她马上反手握住,呼吸加快,在我吻她的那一瞬间听到她说:“别叫人知道。”
那是那天晚上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同样的,我也记得她在第二天早上跟我说的第一句话:“这算是一场游戏吗?”
H——Happy(快乐)
而对我来说,我至今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一场游戏,但我清楚,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就象我跟林静在一起的感觉一样。
当然,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在我看来,米兰和林静不同的是,她可以在瞬间转变态度,不管我有多么的过分,或者,我有多么的迁就,她始终都不会像林静那样大呼小叫,或情绪激动,相反地,她会一直保持一种平静的心理状态,让别人根本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感觉让我也同样摸不着头脑,不清楚这些到底代表了什么,所以,她的内心更加无从洞悉。
庆幸的是,在我对这个奇怪的姑娘倍感无能为力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因为林静回来了。
I——Idiot(笨蛋)
林静回来之后照旧是没完没了的闹腾和充满爱意的斗嘴,往往是等稍一平息,林静就故意在我眼前晃,还趁着我拉她的时候往过倒,嘴里哼哼:“身材,如何?”
“还行,让我看着就直想犯罪。”
听了这话,林静马上抛给我一个媚眼,然后嘴角挂着微笑翩翩起身,左右一转圈儿,做一个极具风情诱惑力的动作,双手搭在自己胸前,优雅地问我:“想什么呢?”
“想把你抱起来,抱到里边儿,”
“然后呢?”
“把你轻轻地放在床上,”
“然后呢?”
“我凑过去,伸出手来,”
“再然后呢——快说!”
“然后——伸手给你盖上被子,再告诉你,天冷了,要注意保暖!”
林静大笑起来:“混蛋!你就好好在那儿贫吧,我告诉你,今儿晚上不许碰我!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现在可以!”说着,林静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凑近她的胸部,伏下来在我耳朵边轻轻地说:“笨蛋,快点儿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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