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读书档案（576）——《顾随与小说》
(2025-03-28 17:31:15)
（576）《顾随与小说》（河北教育出版社，2021年7月第1版）石蓬勃 编
当老师还能著作等身，近代很常见，现代很少见，有也是编著等身，打了很多折扣，让我很看不上。所熟悉的近代作家大咖，或多或少都有教学经历，或多或少都有为报章撰文赚取家用奶粉钱的现象，当然还有应邀在各种场合做付费演讲的各类活动。当年的这些现象和沉淀成的文字，收集起来分门别类的出版，实在是全方位了解他们的幸事。
这本《顾随与小说》就是编者按出版年度汇集了顾随的小说创作以及小说文论。一般我们熟悉某个作家，他必有一种文体，相当有名，或一部作品不同凡响，说明了他的专注和在领域内的深耕，然对顾随来说，正好相反，他是在多种文体上都有好的作品成绩。诗词不必说了，他是叶嘉莹的老师嘛。小说也写的好，展现了顾随先生多样的创作能力和水准。甚至说，顾随关于小说的文论写得也相当有意思，小说翻译作品也非常流畅。
但从小说创作来说，虽然很多报章发表之作，但能看出作品并不是随意写就，而是做了很多的思考和设计，故事的架构、意识的表达、欧美方式方法的应用，很像是范式的教科书。但故事的底核，还是本土的，甚至乡土的，小说的情境也是当代的，所以每一篇都有其新鲜感的方面。写作照进现实，顾随无愧于这个称誉。
顾随先生对鲁迅是非常崇拜的，鲁迅对他的作品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要说有师从关系，也是完全可以的。甚至，他的创作，写作文论的口气，翻译作品的选择，都似乎是鲁迅创作道路的几个侧面的模仿，我们但说好，模仿在这里并不贬义，可见了顾随进步性的一面。唯可惜创作的形式多，也就见散，难以说哪一方面更突出，更显要。
我读顾随的时候，常常从文字中跳将出来，怔怔地想，如果顾随先生仍活在当下，贵为某个大学的教授若何？他开课的选课率高不高？是不是一定多到去上500人大课？是不是前二排齐刷刷做了最认真学习的女生？是不是佳句迭出？是不是风趣谐谑？是不是作业都是即兴习作？是不是经常红批谁谁有文学天赋？其实我遐想的，并非老师有多么循循善诱的教书风格，反而像是调拨师，我们也不必竖起耳朵不漏下任何一个细节，在一个昏昏沉沉的夏日午后或晚上的补课，他说了几句话，醍醐灌顶般被听进去了，受用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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