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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踩吧
(2008-01-17 21:21:59)
标签：
雪杂谈 |
分类： 【断章】之【口水墨水】 |
大雪天，去一个地方吃了很多麻辣、滚烫的东西。
上帝保佑精致的抄手和牛肉冒菜和米饭和温热的小汤和脆嫩的萝卜片儿和鲜美的小白菜和绿油油的蒿子杆儿，还有我们的好胃口。
下雪的时候，穿着薄而暖和的外套在外面走，我感到寒冬里的幸福像肚子一样充实和饱满，接近圆形。
走过山坡、草地、树林和各种各样的房子。在一个小小的庙的遗迹旁边站了抽一根儿小烟的工夫。然后，穿过一片结冰的水。上了一个小小的岛。岛上有一个垃圾箱的盖子上有两个心形图案，一大一小。从刻画的痕迹的清晰度可以推测，作者刚离去不久。
兜了很大的圈子。在路上偶尔遇见一两个行者，不声不响地走。一些沉默的房子里投射出一点灯光，照见外面黑的夜、白的雪、静的人。
这无声的环境里的树木，和雕像，和石碑，和坟墓，都跟空气一样，流露出一种陌生的清新甜美之感，虽然，都是冰冷。
为什么那么多人，一说到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就说“咯吱咯吱”，可是我至今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也许我们所见到的雪的质地是不同的。我听见雪似乎在说：来吧踩吧——来吧踩吧。
我很喜欢踩在没有留下屐痕的新雪上，听它发出微小低靡的声音。那些被踩过的雪，仿佛都变成了哑巴，黑，脏，同时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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