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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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1958年5月7日我出生在一所医院里。当然,在那个年代,已经很少有人出生在自己家或者田野上。需要说明的是“我出生医院”是我父亲工作的部队医院,位于河北省石家庄市,此后不久,我就回到了北京,也就是经常的表格上出现的“出生地”。在“出生地”度过了我的“学龄前”。现代医学证明,人在5岁之前的记忆是“模糊”的,因此只能用“据说”来概括。这个“据说”也应该包括自己说。
在北京王府井附近,有一个奶子府北官场(灌肠)的胡同,我家就住在这个胡同的1号院。由于父亲在外地部队,家中起初的主要成员是我的太姥姥(我姥姥的婆婆)、姥姥、大姨、大舅、妈妈和我。印象中太姥姥基本上是坐在床上,由我姥姥照顾;大姨在公安部幼儿园工作,妈妈在街道上的服务站上班(主要是服装加工),大舅在北京微型电机厂。院子里好像还有几户邻居,东屋的“金太太”是鲜族人,南屋的叔叔姓黄(大家叫他“黄加油”),他的夫人李阿姨是为牙科医生(我上大学之后,还找李阿姨看过牙),西屋的人记不清楚了,应该不只一家,其中一家有几个姐姐。
我很少走出小院。记忆比较深刻就是周末跟家人去动物园,这需要一天的时间,要带上吃的东西,慢慢观看那些被成为人类的朋友的其他动物们。大舅会在某个傍晚,带着我去北海公园抓知了猴,这一项“技术性很强”的工作,需要辨别各种洞穴和将其揪出来的办法,我至今保留着这种“技艺”。再就是大姨发了工资,会带我去东安市场,买过什么东西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有一副象棋确定是大姨给我买的,我现在依然保留着。但每次回到家,姥姥就会抱怨,大姨几乎把一个月的工资全花光了。
后来我大姨再婚(她的第一位丈夫很久以前就在山东老家去世了),我姨夫成为家里的新成员。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位姐姐。大姐姐比我大很多,小姐姐与我年龄相当,我们成了玩伴。不过,我很快就上幼儿园了,应该是在甘雨胡同,现在叫北京第二幼儿园。在那里度过了两三年的时光。幼儿园毕业时,一位小学的老师来家访,我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告诉她,我将要去北京军区七一学校上学了:那是一所在石家庄的寄宿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