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聊天室是我休息的方式。放松心情,踏入网络,各聊天室随意走走,到处观光,看那些红男绿女灌水潜水、矫情逞勇,惬意之至。一段时间下来倒也结识了几个惺惺相惜心态平常的善男善女。我对自己聊天交友并不设置什么“清规戒律”约束自己,只是因为时间紧张,每次“散步”一般不超过半小时,而且坚决杜绝网恋。
去年大年三十,一家人老的少的年夜饭后都围坐大厅,瞅着电视机里闹着装修的黄宏和巩汉林乐。我想起忙得好几天没上网了,该给网友们留几句“HAPPY
NEW YEAR”之类的祝福语了。
聊天室里出奇地静,也许大家都在各自幸福的安乐窝里吃团圆饭没丢碗或看春晚没上线吧。我常去的那个“四十天空”聊天室竟然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戴画头巾的小女孩的头像。我转身就走。
“别走!”她飞快抛出字幕。我一楞神,她随即又飘出三个字:“请留步!”
哦,我还好意思走人么?这聊天室就我们两个人,她分明是留我——“寒雪烹炉”——我这才注意一个很有意境的名字——我与陌生人聊天通常喜欢先看名字再看资料然后再看其是否有相近的话题。
“谢谢天士!”见我没“闪”,她又送来几个字。
“哦,没什么——新年快乐!”我向这个陌生人发出新年问候,“没陪家人一起看春晚?”
“你不也一样么?”她幽幽地,“都呆坐这半个多钟点了,想找个人说话解闷,没人来。”
“我不是来了么?”
“呵!”“呵!”我们相互一笑。聊天室里陆续来了些人,气氛开始活跃起来。“你在等什么人么?”我问她。“没有,就想找个人说说话——如果你不急着走,就跟你聊聊,你介意么?我刚看了你资料,如果资料属实我觉得你尚可信任,不过,你不愿意的话可以明确告诉我。”
竟有仅凭简单的资料介绍就这么快就相信人的人,而且是在网络上——嗨,也正因为是在网络上啊,人家也不过是想一吐为快嘛——“可以给你十分钟,朋友。”
“哦?十分钟也够了。”
接下来我们大概聊了有十多分钟——说是聊,其实是她说我听,我只偶尔穿插些“哦”“唔”“呵”之类的叹词。她说她叫“寒炉烹雪”(这个我已知道),算个“MM”(这个我也料到),实际年龄比QQ资料小十岁(资料显示45岁,——这点没想到,原以为她只是个爱闹爱作成熟态的小女孩)。她说最近自己做了一件很谐谑的事,也算“作”了一把(我眼前模糊地出现了“寒炉烹雪”那种王安忆笔下的时尚而恣意的“作女”的影像来)。
我的时间到了,该进入工作了,正待打断“寒雪烹炉”的故事,她飞速发来一段话:“哦,你给的时间已过,本来准备要求你加时让我给你讲完我的事的,现在我有事要先下了。拜拜!”
头像灰了,这丫头,像雪花一样飞走了。
第二次遇到“寒雪烹炉”是约一周后吧,是午饭时间。这次我们照了个面,然后各自匆匆走人。她不象别的女网友要先盘问你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哪里高就,说话之间倒象个老朋友聊天似的——说象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小妹倒差不多。网络上见面两次,我们一点也不隔膜。我也没问她何时把她的故事继续讲完。感觉她很忙,时间属于自主掌握但节奏很快的那种人。三天后的晚上,我打开QQ,看到她留给我一大段留言:“天士,你好哦,我现在边吃晚饭边跟你说话好不好啊?那我说了啊,我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在南京读书,在南京工作,在南京结婚生子。儿子十岁了。我学的是法律专业,理所当然地成了名律师。老公在地税工作,现在也是个小‘领导’了。我不知自己为什么愿意把自己的事说给你听——你听了便是唯一知道我这个小女子内心世界的人了,我也不在乎你把我看成什么人。言归正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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