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华/文

2009年央视春晚即将拉开帷幕，23日录制备播带，所有节目也已基本敲定。小品类节目中，黄宏小品《黄豆黄》虽然引发“涉黄”争议，最终还是被央视保留下来。22日，一听记者采访“涉黄”，黄宏当即挂断电话，而他的老搭档巩汉林立马激动起来：“带什么套啊？那是怀疑我们的人自己思想有问题，龌龊，这种观众不是一般的观众，是流氓。”（1月23日《重庆晨报》）

由此看得出黄宏与巩汉林的性格不同点。去年春晚黄巩二人合作的小品《开锁》里面有句“以前进门脱鞋，现在进门戴套”的台词，一度受到不少观众的批评。而今记者旧事与新事一块儿再度提及，黄宏回应得干脆利落，此时无声对有声，以旋即挂机的方式屏蔽了自己内心的不悦；倒是巩汉林不想含蓄，也不愿遮蔽自己火气上窜的这股脾气，直截了当地掉转粗口，直斥作为自己衣食父母的一些观众为“流氓”。看得出，这两名小品演员性质“一阴一阳”，倒时互为补充、相映成趣了。

但我实实在在地被他们的“牛脾气”给雷得很久没回神来。即便我们见惯了也听多了中国娱乐圈的乌烟瘴气的“行为艺术”和丑闻，诸如动粗口互掐、聚众吸毒、嫖娼纳妓、潜规则、性交易、同性恋、多角恋等，甚至最近还曝出有知名歌星当上犯罪团伙的背后老大的雷人新闻；即便自小品王陈佩斯之后，连年春晚的一些小品节目主动自降身段、格调粗俗，已快成一家大小三口围在电视机前无奈“跟着低俗、跟着傻笑”的习惯。我仍吃惊于这一“一些观众才是流氓”的高调言论。

巩汉林能赚回现在的一些人气，直接缘由当然是为已故表演艺术家赵丽蓉当个小配角，以及央视春晚提供的这一展示平台。但作为人民的艺人，更应深知，站在自己身前的更为强大也更为持久的恩人是观众。没有观众的认可与支持，任何艺人都将成为无本之末，无源之水。我个人观察认为，“巩黄合作”，虽然想尽力平民化，想取悦于观众，恰恰是事与愿违，由于有些低俗，难免有把观众当猴耍之感，表现在作品的生活气息与感化价值方面可谓乏善可陈。我想道理很简单，小品虽然是给平民品位的文娱节目，但它绝非给“小人”品味的低俗品。

在接到记者“涉黄”询问电话时，巩汉林丝毫不掩饰他对东家央视的感恩之心，对电视机前观众的不屑神情。他说：“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吗？人家中央电视台都没说什么,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显然，巩汉林这一观点严重落后了，其实，央视通过的小品节目，不一定就深得观众喜欢；而央视未通过的节目，未必观众就不喜爱。况且，公民有言论自由权，你艺人能上春晚表演，他们就有权评说、有权直批。即便你是一个自视颇高的大明星腕儿，也概莫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