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特区报》(2011-06-24)漫谈地铁文化⑤
我们期待深圳的艺术家们,在地铁发现灵感,把枯燥和单调演绎成文化创意产品。创新和宽容是深圳的特质,也是艺术创造的阳光、空气和水,那就任由艺术家们不拘一格地创造地铁故事吧。
http://upload.wikimedia.org/wikipedia/commons/thumb/d/dd/RivoliLTR.JPG/800px-RivoliLTR.JPG 巴黎地铁卢浮-里沃利站,陈列卢浮宫展品
最后一班地铁即将来临
地下的求索就要走到尽头
在阴冷的被遗弃站台
焦虑是预知的信号
孤单的青年在阴影中怅然
他焦灼的眼睛在跳动试图划破沉寂
捕捉视力所能企及的光亮
手,在深深的口袋伸向更深处
安宁就在那沉默的洞口
他紧握着一只彩色的蜡笔……
听到这首歌,无论年长、年中还是80后、90后,都会忆起或者正在体味青春年少时的冲动,以及那遥不可及却又执意追寻的梦想。另一支歌,《沉默之声》,也许会出来伴奏,跳出“预言的话已经写在地铁的墙上”的歌词,久久缠绵在你脑海。不错,这正是赛门与葛芬柯原唱的另一只著名歌曲——《地铁墙上的一首诗》。
单调枯燥的地铁,却是激发艺术想像力和创造力的绝佳场所。当地铁走进人类的生活时,一条铁轨上铺展的是永无止境的抱怨,另一条轨道上激发着艺术创造的灵感。歌曲、歌剧,电影、电视剧,独奏与交响乐,诗歌与小说,顺着咣咣咣的地铁声响穿越百年,呈现出多彩多姿的人性色彩和复杂的情感纹理。
1910年原创于纽约地铁的歌曲《地铁在滑行》,成为著名的青春舞曲;上世纪40年代的爵士乐《跨上这班地铁》,成为华盛顿居民的最爱,如同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成为一代华人的集体记忆;当然也包括这首《地铁墙上的一首诗》,在西方一连传唱几代人。
地铁是流行音乐的富矿产地,不仅整个地铁是一首歌,每一个站点都能谱出曲。英国伦敦的《滑铁卢的日出》,再现的是滑铁卢车站“成千上万的人像苍蝇一样拥挤”的情景,嘲讽利来利往的现代社会困境;而珍妮弗·洛佩兹把《6号线》唱红后,曼哈顿那条她所歌吟的布朗克斯地铁线,改名为“6号线”。
还有电影电视,地铁是取之不尽的素材仓库。巴黎以地铁为主题的电影有很多部,《黑夜之门》后出现《大鼓》,《恐惧之城》中来了《美国朋友》,《地铁》中不都是《坏小子》,可以串串烧出很多电影。伦敦地铁更是刺激出电影想像力,谋杀片《地铁》、奇幻片《伦敦的美洲狼人》、现代生活片《第二天去死》,地铁里的种种厌倦走到银幕上就可变成愉悦。
美术是另外一个地铁支撑的艺术门类。英国画家西蒙·帕特森给伦敦地铁站名换名字,用哲学家、演员、政治家和其他名流的名字替换,嘲讽政治家们喜欢用数据和图表来掩饰现实。这幅叫做《极度忍耐》的作品,在泰特美术观展出,被评价为“以扭曲的方式讲述真情”。以地铁为背景的小说更是不计其数,从卡夫卡到《哈利波特》,地铁是不可或缺的创作元素。
不用多说,读者已知晓我们终究想说什么:深圳地铁时代刚刚来临,线路不会改变,但城市的艺术轨迹却可以无限延伸。我们期待深圳的艺术家们,在地铁发现灵感,把枯燥和单调演绎成文化创意产品。创新和宽容是深圳的特质,也是艺术创造的阳光、空气和水,那就任由艺术家们不拘一格地创造地铁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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