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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桂林怎么了
出发前几日托同事帮订了到石家庄的票。T6的票素来紧张,已经不作此想,桂林至北京西的K22,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虽然问题是到石家庄时已经是夜里8点多。本来是要两张石家庄一张北京,票贩子说只能买到石家庄,买不到北京的票。我理解为这是票贩子为免自己麻烦找的借口,也就罢了,到了车上再补票吧。
1日下午7:20上车。一路上月光真好,两人缅怀了一下各自经历过的难忘的月色,陆陆续续喝了竟有十瓶啤酒:从桂林带上来四瓶,到永州买了四瓶,到衡阳再买两瓶,计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永州产的那种啤酒最好喝,青岛产的一种叫什么海贝尔的最难喝,难喝到最后有一半都不喝了。聊天至夜里两点,月已高升,各自睡去。
快到石家庄,跑去为侄儿补到北京的票,这才听到对面铺上的老太太在那里大骂桂林:他们几位跑来桂林开会兼旅游,回北京时却买不到北京的票,那票只卖到石家庄。现在跑去补票,就要比正常的出票多出近五十元钱。这钱花得真够冤枉。起点桂林终点北京的车,票却只卖到石家庄,现在看来,这里面肯定有鬼。估计大概是列车与车站合伙坑大家,赚这点补票费。
桂林到底怎么了?先是市长大人们要搞工业立市,前两天正热闹着导游罢工集体上访,现在又曝出这么一个在起点站只卖中途票而不卖终点票的事来。是桂林有意要断了自己旅游城市的路呢,还是大家串通好了一起努力来臭掉桂林的名声?作为一个桂林人,听着满车箱对桂林的抱怨和抗议,还真有点悻悻然。
二 济南
车到石家庄,已经晚点近两个小时。原本加速了的这个K22,按理应该晚上7点多到石家庄,我们还能按原计划搭上8:30由石家庄开往烟台的车,去到济南。如此一来,只好等第二日坐快巴了。石家庄人民真够热情,一路都有人在追着我们问去哪里,告诉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了班车。
在汽车总站旁边随便找一家旅馆住了下来,跑出去吃了一个山西的面,穿街走巷地看了看这个城市——真是有点萧条。时间还是9点多钟,这时候正是桂林街上最热闹的时候,夜生活还刚开始,而石家庄街上这时已经少了行人。分析的结果,归结到大概是北京人习惯了早睡,所以才有如此景象。
住在十二层,心想应该没有蚊子吧,于是放心地打开门窗,谁知不一会,蚊子便飞进来一大群。估计蚊子是从门里飞进来的,于是关上门,窗仍由它开着。两人热烈地追杀飞进来的蚊子,约计杀掉九十只。睡得一会,蚊子却有越来越多的迹象,这才省悟蚊子还是从窗子里飞进来的。看来石家庄的蚊子生活质量比较高,十二层在它们并不在话下。只好把窗子关严了,重新起来打蚊子。这一场人蚊大战,一直持续到两三点钟,龙子索性打坐练功,结果是越练越清醒,更无睡意。我在半梦半醒中一会裹紧床单,一会扔开床单,直折腾到早上八点,预设好的起床时间。起来一看墙上,满是我们昨夜屠杀的证据。这一场“人文大战”,倒也有些“人文精神”,其结果却也算是以两败俱伤而告终吧:蚊子被歼,而人也没能睡成。
在旁边一个小馆子里吃个面。这家馆子只一个微胖男子经营,卫生条件极其可疑,味道却还算过得去。吃完,去买了9点到济南的快巴,等车,上车。
从1号开始,龙子就在述说他此前的数次济南之行的印象,简直要让我心生畏惧。在他的回忆中,济南是这个样子:灰朦朦的工业尘霭里,空气质量比北京还差,从来不会看得到蓝色的天空。鲁菜又以咸为主,差不多是咸盐炒酱油。如此一路下来,我差不多有点战战兢兢。
然而今天天气却是出奇的好,一路阳光明媚,天色蔚蓝,将近济南时,还看到田间停着的几只白鹭。车过黄河,那水势也是极为壮观。进得城来,竟是无云的蓝天,空气清新,远近的山脉清晰在望,这情景好得龙子都有点难以相信。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的运气极好。
朋友帮在大明湖前的一家宾馆订了个房间,自己跑去北京忙他的事去了。下午约好的作者来房间聊天,及至4:30。没有吃午饭,饿得已经不想掩饰,于是就在这宾馆的餐厅里三人一起吃个快餐。
这是一家上海风格的宾馆,装修较为干净淡雅,相当满意。套餐也是上海口味,总算没有吃到“咸盐炒酱油”。边吃边聊,至六七点,送走作者,一,两人走到大明湖门口,虽然天已黄昏,却还要收门票,于是也就不进去,转而沿溪向上游,走到趵突泉。南边的侧门倒是没人守着,进到这公园里,悠悠然转到趵突泉,游人尚多。泉边一处茶社,一女子怀抱琵琶随意弹奏,抑扬有致,倒也与这夜景极为相合。
转出园来,已经不辨南北。问了一两人个,回到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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