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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情怀

(2006-01-13 18:53:35)
分类: 流水无声
泥土情怀--作为教师、农民和诗人的陆州

      陆州的名字来自他的两个姓,一个姓陆,这是他的继父给他的,一个姓周,这是他的生父给他的。陆州在一则自传中写道:“....文革初,父亲却最后一次告别我。两岁两个姓,一姓一个故事。”陆州的生父本是一个教师,文革之初,被折磨而死,那大约是一九六七年的某个日子。在陆州七岁时的那个夏天,他两岁的妹妹又淹死在村前一条名叫桐溪的小河里。留给幼小的陆州心灵的那种凄凉,应该是在此后的岁月中一日日积淀下来的。然而,成年后的陆州并没有因此记恨这片留给过他灾难的土地,师范毕业后,他在家乡做了一名教师。在这些日子,他写桐溪,写他的家乡茶洞,写家乡的挑夫,写正月里的龙舞、焚龙仪式,写他的老师和学生,写那些在这片土地上北京时间辛勤耕作的农民。与陆州相识相知十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被他的拳拳赤子之心和浓浓泥土情怀感动着。他生长在这块土地,他是这块土地的儿子,他歌颂这块土地。他的诗歌因为这块土地的滋润而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陆州的诗充满着激情。这种激情不是语言所能构成的。更多的时候,他描写他的,他的乡村,在上劳作的农人:
        “田野在村妪的棉衣外哆嗦/山后晚霞红脸醉笑/暮归的老牛把黄昏驮进村口/牧童逐户门:自己关好自己关好”(《冬景》)
    暮色中,牧童们把各家的牛赶回来了,敲响各家的门叫大家把各自的牛关好,人物的日常话语写进诗里,使读更具有了一种清新朴素的生活气息。他笔下的农民情感细腻,深爱土地,他们“用执着与虔诚/细心守护/每一粒种子抽芽的呢喃    或者/每一棵新苗拨节的脆响”,在陆州心里,他们的劳作是神圣的,是一种宗教般庄严的舞蹈:“手里镰刀舞起用舞蹈/收割一把把沉甸甸的期待/选择打谷机的共鸣/奏响大自然亘古不变的旋律”(《收割的老农》),这与梵高笔下的农人多么相像!他写母亲,情真意切,令人读之下泪:“母亲啊--/一棵身单力薄的树/为什么在我有了自己的枝叶之后/你却猝然倒地”(《母亲树》)。作为教师,他也写他身边的人物,写可爱的孩子们,这些老生常谈的题材,在陆州笔下却另有一种深情,像他那一首《开学了》,足以是一首当代农人的劝学篇、告子诗。
    陆州的诗也有对传统文化的深深的思考,集中表现在他的《瓦颂》和《大榕树倒了》两首诗中。《瓦颂》有一个十分形象的设喻:
        “一片瓦的形状/无法让我排除父母的肩胛骨/或者  一片风化了的手掌的联想/我们在它的庇护下/做着梦正常生长”,从一片“不太引人注意的瓦”,
    联想到我们所受的庇护,再写到战争,写到历史,全诗激情澎湃而又充满理性的沉思。而“大榕树”作为传统文化的象征,她的倒地就寓有一种深刻的悲剧意谓,“那些树叶化作最后的哀歌/飘洒在地面”,人们在痛苦的同时也无奈,失落的同时也迷惘。而大榕树的倒地,却又并不全是自然死亡,一者它确实年事已高,而更主要的,是由于乡人们从它身上掠夺般的索取。等到人们省悟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大榕树倒地了/一种痛苦拧绞在心/再现大榕树虬龙般苦难的身世/大榕树残枝败叶/支撑不起我们太重的期盼”。一种文化传统的坍塌,带给人们的往往是十分复杂的心情,而陆州,大约最多的还是痛惜,这可见陆州是一个趋向于传统的人,这也是他对他的土地多的是赞美少的是批评的原因。陆州的一些短章也常常营造了一种十分纯粹的意境,如《情人》:
         “情人,是我童年时候逃逸的那只蟋蟀
          在一个我不知名的地方
           一根青草    一片花瓣
           便可筑起那精灵的殿堂”
     如此唯美,如此精致。像这样的诗句,大概也只有生活在那一片清新的泥土气息中才能写得出来。
     陆州的诗歌语言大胆,奇特,突兀,而又朴实,一些在别人的诗中可能可笑的句子,在陆州的诗中却常常给读者一种意外的惊喜,像“你的每一颗惊喜/都是农家肥催化出来的/因此你浅浅的微笑/富含氮、磷、钾的甜香”(《收割的老农》);像“把你不怕揪耳朵不怕罚跪的/童心/全部收拾起来/孩子  开学了上学去”(《开学了》);没有故作惊人的设喻,没有虚假的呻吟,就在这平凡的语句之中,我看到了陆州的才情与爱心。我一向对以语言技巧为第一位的诗歌不以为然,就像爱情,以恋爱技巧维持的爱情毕竟是虚幻的吧(当然,什么是真实的爱情?就像我们问:什么才是真正的诗歌?)。陆州的诗毕竟有一种质的东西在,就像他的土地,始终是坚实的,多情的,丰富多采的。也许,在某些时候,连陆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诗,不明白自己的诗歌何以是“这个样子”,这可以从他对佀的诗歌的修改看出来,比如他把《大榕树倒了》删去了很多,把乡人们如何从大榕树上勾取枝丫做柴火的内容删掉了,真让我气。我想,说到底是他骨子里的泥土情怀在起作用,是他的泥土情怀在他的血液中流淌,流成了陆州的诗歌。
                                 禧年九月,白沙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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