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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间——FIR乐队及其他

(2005-11-02 10:52:42)
分类: 好好读书

飞儿乐队是我甘心接纳的不多的新乐团之一。此外,信乐团、爱乐团、5566等,尽管各有所长,但并不没有打动心灵。如上次我们探讨电影时候所作出的结论那样,好听与打动人士两回事情。

上次听哥哥描述汪锋在鲍家街43号时的一首歌曲。几个流浪汉在北京的街头无处留宿,创作了《晚安北京》。这当然有时候演绎的成分,但我并不怀疑这种灵感的来源。而且,按照汪锋的才气,完全可能。这如同很多公司做研发,当一件震惊世界的产品——或者他们想让它震动世界的时候,就会把研发时间尽量往前推,表示自己是投入了巨大的研发。尽管偶尔只是灵机一动。

这表现了两个领域的不同。在崇尚才气的领域,如诗歌、音乐、画画,如果有一个惊世骇俗的作品出现,会被认为只是主角的一次才气流露。王维写诗要打腹稿,骆宾王不怕命题,方仲永少而有才。当下的一些比赛即使如模特大赛这样的选美,也要来一段即兴表演,是否真正即兴并不重要,但这个程序很重要。

而在喜欢标榜技术的行当里,比如通信。大腕们都是吃了多年的干饭的,一飞冲天的少而又少。一些很少抛头露面的公司忽然出来了,为了说明自己并不是没有背景,常常会通过各种方式表示自己有很长的从业经验,尤其是拥有源远流长的研发实力。这种手段很低俗,比如会叠加研发人员的年龄,说超过研发年龄超过1000年,即使有10000年又有什么用?这不是黑风山,比的是树精的年龄。再如,他们也常常说自己的董事们和创始人们曾经在那些著名的工厂工作,也曾经参与某某著名项目。

汪锋后来到了京文。此后他的表现如同一只风筝,忽而在云底,忽而又在树梢。摇滚的境界跟流行音乐达不相同。即使如我这样的补习摇滚的人士,也听得出来如今的许巍不可同日而语。商业化的比赛,与在训练场上天壤之别。

http://www.audio100.com/3/images/273_1.jpg

一直让我念念不忘的是张雨生的最后一张专辑《口是心非》。这张专辑体现了理想主义和商业主义的斗争。斗争的结果是理想输掉了,不仅输掉了,张雨生也马上死了,这场斗争以商业的最终结束收尾,因为没有下一个回合。在这张专辑里,《河》、《如果你要离开我》、《在黄昏融化了世界的色彩之前》等等,任意一首的艺术成就都要强过《口是心非》。张雨生最后阶段对音乐的理解在《河》这样的曲风中得到了升华,其对乐器的运用不能用大胆来形容,只能说他抓住了乐器的灵魂,安排他何时、以何种形式出场,都体现了大师的风度。《口》充其量只是一首二流的通俗音乐,但却被包装成绝响,其他的都被遗忘。这当然是一种“口是心非”,也是对张雨生的亵渎和误读。

而我想,有时侯,误读比亵渎更令人痛苦。

 

那时的你说要和我手牵手
一起走到时间的尽头
从此以后我都不敢抬头看
彷佛我的天空失去了颜色
……

怀旧永远是一种高明的煽情手法。这也如同调情。尽管看上去形式相似,但在最深入的阶段、最隐秘的部分,才能看出妓女和爱人的分别。在丽江的街头,有很多手工艺品店子。这些店子的一个卖点就是怀旧。我在一个木刻画的少年面前蹲侯了半个小时,静静的看他用烙铁烫出一个亭子。这个少年似乎对你是否买他的作品并不关心,我也对它的作品并不关心,只是关心他沉浸在绘画中的心境。读张爱玲的小说跟张晓风之流的小品文大不相同,尽管同样是病态的小女人,但呈现出来的却是东施西施的效果。

初中时,一次逃课到三姨家。需要走十几里的山路,在独自一人走了很久之后,发现了一泊湖水。一棵老树昏倒在湖边,湖面上漂了一层落叶。四下无人,那一刻我被震撼了。认为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美的景色。然而你并不以为那是景色,只觉得是你某一颗心境的外现。

人生中有很多场景令你终身难忘。同时,也有很多场景让你似乎发生过。我曾经尝试寻找答案,一种神乎其神的解释说,这是前世所经历的场面的回放。如我见过的那泊湖水的场景,多年来一直在我心中浮现。我不知道哪意味着什么,那个地方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但那一定是我心灵的一次投射。它说明了什么?

在最想做作家的年纪,史铁生是我最喜欢的作家。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的《我与地坛》。还有一个则是因为他坐在轮椅上。在我与地坛里,他始终在传递着他与母亲的交流,但这种交流却是通过地坛进行的。这本身就是一种奇怪的经历。在地坛躲避的时间里,他试图寻找人与自然之间冥冥之中的某种联系,这让我更加着迷。有人说过,身体有损伤的人与自然之间,有更加秘密的通道,以完成他对自然的认识。这个通道在史铁生身上表现得特别完美。如果你读他的文字,会以为他是一个巫师,有着犯人所不具备的信息途径。当然,如果你读张炜,也会有相似之感,所以我也会想,后者一定有一处外人所不知的缺陷。

而他坐在轮椅上写作的场景更令我着迷。在现实场景中,你被外界所累,为生活场景所累。对于一个早熟的少年来说,他的心灵承受着大人一般的累。至少那时候我是这样认为。所以,我向往史铁生,甚至梦到也坐到轮椅上的场景。如果是那样,就可以专心投身写作了。然而现在想起来,那是多么幼稚的幻想。

                

然而我还是怀念那种毫无杂念的热爱。对一种事物的热爱可以让你忘记痛楚,甚至忽略了身体发肤,那种专心的爱,在人一生中大约也没有几次。尤其是在人到中年之后,几乎消失殆尽。那时候的怀旧,恐怕是心灵的孤独,是忧伤。而忧伤,则是世界最美丽的、最打动人心的情感。如果你说不出来,就是到了大师的境界。

最大的大师,就是那种让你把忧伤隐藏在心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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