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看见一双眼睛。

那时，她低着头，头发有细细的小卷，睫毛颤巍巍的，好像全是修饰出来的。

她站在两节车厢的接口处，身边靠着几个画框样的东西。

忽然，她回过头来，与我的眼神相遇。那眼睛里，纯净的……让我立刻想起小虎队的歌词，“喜欢看你，坦白的眼眸，一片蔚蓝晴空”。

我的心窒息了一下。

那是很久没有过的感觉。

二

我上高三的时候，有一个学妹，经常从我们教室的门前走过。

那时的她，身材修长而飘逸，飘逸是因为她喜欢穿裙子，冬天也不例外。

因为她，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风姿”。

每次看到她，总是在笑着，也总是中心。

而又似乎是设计，她的身边，总是有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总是普普通通。

有一次，晚自习结束后，她一个人又路过门前。我追出去，把一张纸条塞到她手里。

那时我唯一的一次，那么主动的去追一个女孩，甚至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

毕业前的那个晚上，她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三

那时，她穿着白衬衫。

那晚的月光好亮。

我说，我们分手吧。

从此，我再也没有看见她的笑。

那天，她穿的衣服，我记得好清楚，好清楚。

四

冬天的时候，下着雨。

她回头的霎那，我的心立刻就静了下来。

她甚至有点苍白的脸，似乎是白玉雕琢。而眉毛，在五米开外，似乎都清晰可见。

我多想多次遇到她，不为什么，只为看到她。

一次在学生会的复印室。听见有人说话，一回头是她，相隔20厘米。

眼神交汇的霎那，她停滞了片刻，然后缓缓移开。

我依然不知道她是谁。

五

地铁里的那个女孩并不说话。

天蓝色的短袖，眼底的干净让我在地铁的空气里感到清凉。

下车的时候，我没有回头。

世上，有一种女孩，是来净化心灵的。

如同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