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问我,喜欢雨天还是晴天?这个问题,就像问我老婆和老妈掉河里了先救谁一样难回答。
四季更替,随着北回归线的移动,南北半球在季节的变幻中呈现出不同的温度和色彩,冬去春来的日子,让人们在不同的日子里,享受着阳光和雨露,雨雪与冰霜,不同的人因为不同的心境,而对季节敏感,或欢娱或哀怨,或激越或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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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71%是海洋,剩下的部分被分成洲和岛屿,液体水是已知的生命中不可或缺乃至第一位的养分。北半球的中国,除了靠海的南方和极寒的北疆,大多数地方四季分明,只不过有些季节或长或短,或日照充足或雨水充沛,稍稍有些地理知识的人都知道,中国南方多雨而北方相对缺水,否则,又何必那样劳民伤财地进行“南水北调”。
或许,恰是北方的大平原、大草原,加上持续时间较长的大晴天,造就了中国北方人大气、豪爽、粗犷的性格,只不过,今天北方多霾的天气,让他们的“阳光心情”开始缩水,这与北方人类的规模性生产生活有关,而人的活动直接影响到环境,环境又波及到天气及心情了。因此,北方人今天除了关注雨水,更多还关注季候风的走向。
南方固然也有影响,但南方经常的雨水却常能给大地带来清新和滋润,南方茂密植被的嫩绿常青,也给正在被影响的南方山水和空气带来星斗调节和保护,今时的雨水又被赋予了“洗肺”的疗效。因此,南方人对雨水更多在意,也习惯于在雨水的季节中生存,于是,便在一次次富有诗意的“雨打芭蕉”和“残荷听雨”中,享受着春雨如丝、夏雨如梦、秋雨如醉、冬雨如玉的万千景色,而南方人的心情和性格,也更多受到雨天的影响而变得细腻、温润而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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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自古便有“南文北武”一说,意思是南方多出文人墨客,而北方多出武将侠客。这一方面反映出南北文化的差异性,另一方面,客观上也存在地域自然环境的影响。北方草原的呼麦长调与江南水乡的丝竹清音,一个如风,一个如雨,就如同来自两个天籁的声音,尽管现代音乐可以嫁接融合,但其纯正的原生态本质是谁都难以改变的,一旦改变了也就“变味”了。
南方的文人多是在雨天写作的,无论烟雨迷蒙、细雨霏霏,还是冷雨敲窗、雨帘云栋,往往成为他们灵感的的生发处。古往今来,关于雨天、雨色、雨中即景、雨中情思……的诗句佳文几可信手拈来,从孟浩然之“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苏轼的“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到陆游的“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再到现代诗人戴望舒的“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芳香”,以及余光中的“等你,在雨中,在造虹的雨中,蝉声沉落,蛙声升起,一池的红莲如红焰,在雨中,你来不来都一样,竟感觉,每朵莲都像你!“
醉了!够了!中国文人尤其南方文人对雨水的体察入微,已经超过了水分子结构所包含的一切元素,本来无色无味的雨水,因时因景因情被赋予了大多的或浓郁或幽远的意境,细细读来,百转千回,欲说还休,直至肝肠欲断。据说,曾经的唐玄宗入蜀时在雨中每每听到铃声而想起杨贵妃,顿生无限愁绪,故专门取词牌《雨霖铃》以为思念,不过唐玄宗算是北人,且如此多愁善感,足见雨天往往可以给文人带来有着特殊的情愫,特别的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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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一般是难以写出壮怀激烈的文句,但是,如果是北人甚至更北方的人,则另当别论,如前苏联作家高尔基的《海燕》则描写出暴风雨下的波澜壮阔,一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足以激荡无数革命者的浩然之志。而今天的我,却喜欢在雨夜静静地聆听那些抒情婉约的散文和诗篇,无论细雨喃喃,还是大雨滂沱,只要你把它当作是舒伯特的小夜曲一样催眠,裹在松暖的被窝里,那感觉也是极好的。
对于人类来说,水当然是好东西。有说雨水是上苍怜悯的眼泪,带给大地芸芸众生以生机和希望;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当她无论因生气或是幸福而在情感活动最为复杂波动的时候,女人的泪腺最为发达,往往哭是最有效的利器。于是,文人便有了“梨花带雨,泪如雨下,涕零如雨“等形容词。后人分析,这到有助于女性健康,一则纾解了积郁的心情,二则泪水可以排毒养颜。于是,我想到上苍之水,不也在为地球为人类排毒养颜,让万物生长吗?你说,这雨天好还是不好!
关于“雨问“,归结为一句话,遵循规律,凡事有度。如果天天像范仲淹所描绘的“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想必那样的日子定是无比的煎熬。日出日落,潮来潮去,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东边太阳西边雨,阴晴圆缺会有时,一切缘于自然,既为自然,就要有一个自在之心,随安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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