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女子和我的主流上级!
(2010-02-10 10: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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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生活记录下级上级主管部门顺进女领导干部 |
分类: 情致@诗样人生 |
刚参加完妇联系统的年终表彰大会和联欢会。兴奋劲儿还没过呢,就顺手上来写几句。
我们杂志社,作为机关部室的一个独立部门,参加了演出。我们的舞蹈和歌唱,赢得了无比热闹和纷杂的掌声。
这实在是一个热闹的集会。为了即将到来的春节,大家使劲地联欢。
可惜,我什么大奖也没抽到。每每有主席上台抽奖,我就紧张得想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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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级主管部门,是这样一个单位,吉林省妇女联合会。
除了几名男司机外,乌泱乌泱的,揍是一个女人的世界。上到厅级妇联主席,下到办公室的小职员。
要是赶上个集体活动,嗨,黑压压一片,花枝招展,姹紫嫣红,百鸟朝凤(主席),争奇斗艳。
而且我的上级主管部门的女人们,一律严谨严肃,一律克己复礼,一律有板有眼。
还一律的衣着质朴,表情划一,思想规范,行为言词中规中矩。一句话,党的领导干部啥样,我的上级主管们,这些女人们,就啥样。
对这样的女领导干部们,我一直仰视,内心充满敬畏。
一敬畏,就远。远,而生距离,距离产生敬畏。
这就像,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去喜欢一个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女人。只会采取敬重的态势与之。
而宁愿自己喜欢的女人莺声燕语环佩叮咚甚至涂脂抹粉。
所以我基本不属于这个群体。并一直游离于传统的体制之外。
自从几年前,我的名字出现在省委组织部门下达的考核文件上以及省妇联组织部下达的任命书上以后,我被体制的红线亲近感极强地描摹了一次,从那以后,理论上,我便从属于这样的群体之内-----女干部!
可是我仍然胆怯而羞涩地拒绝走进这个群体。
或者即便是形式上走近了一些,比如我必须参加的某些个会议,我也仍是像后娘养的孩子,
贴墙根耗子一样顺进所有会场的最后一排,手心全是汗,找个没人看得到的角落把身体缩进去。
人家鼓掌时,我幡然醒悟猛烈地跟着鼓掌。
人家喊口号时,我亦尾随着、张大嘴巴发出不太像我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人云亦云。
所以我注定不是一个好的女领导干部。往前看,山重水复,往后看,道路笔直,
也没什么“步儿”可走,副处,据说在我这个年纪,也差不多了。
就在体制内混着体制外的饭吃。
我的下级部门,我分管的几个编辑部。除了个别的男主编男编辑,也全部是女人。
赶上个活动,我的身边就是花团锦簇。
这些个女子,思想特立独行,衣着时尚另类,语言辛辣刁钻,行为洒脱恣意。
尤其是,各顶个的,才华横溢。
她们是这个城市里独特的一群。隐藏在所有的女子之中,与幽秘处闲庭信步吐气如兰,却个个身怀绝技深藏不露。她们满腹经纶却时常的沉默似金,阅遍了万卷书却不走寻常路。电脑前案几上堆满了美文佳篇却只在幕后耕耘种田,不出场,不示众,愠怒的时候刀光剑影却在刀里藏笑,。她们最热爱眼下这份属于自己的生活和人间,却在精神上孤独自守不肯向凡俗低头,亦不愿为浮华的柴米人生增添哪怕一丁点儿的斑斓。
她们大雅。与清冷的文字相守。
她们大俗。恨嫁,拜金,干物。
她们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不可仿制的个体,
每个人,都能站立成一处摇曳多姿的风景。
对这些看起来如幺蛾子一样的女编辑们,我的内心,时常地喜爱有加的同时,却也充满敬畏。
这些个女子,都有着与生俱来的文字癖。就是蹲在厕所里读报缝里的广告38版的征婚,也能兴致盎然。
她们和市井女人的区别就在于,同样的如厕,她们的卫生间里要有香薰灯和绿色植物,
有叠放整齐的浴巾毛巾和浴盐,还有几盏不刺目的灯光和隐藏在棚顶或墙壁上的迷你音乐。
这是一种能为一枚10元钱的胸针和一间价值百万的房子保有同一种惊喜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绝不会被物质所打败。
同样的一种热爱,对她们来说,绝不仅仅是对文字的,更有对生活的、对生命的!
对她们,我始终做不来像真正的女领导女上司那般地发号施令。
面对她们对我的尊敬和爱护,我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因为我始终如一地知道自己是谁?
我老芳何德何能,遭这样的女子以厚爱?
我就这样在我的上级和我的下级之间游走、呼吸、生存、隐匿。
她们就像两条不同的河流,两岸的风景截然不同,却各自有各自的河床和朝向。清爽不凡,源远流长。
不会交汇,也不会倒流。
我深隐其中,如同城市峡谷中深居简出的居士,一边素冷清淡,一边七荤八素。
除了对她们的敬畏,还有一种,
不知天地的惶恐与维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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