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爱的教育。就是伟大投资家如格雷厄姆，巴菲特，苦口婆心的教育大家，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怎样做会赚钱，怎样做会亏钱。怎样做即使赚钱最后还是会亏钱，等等。
很多时候，爱的教育，结果并不很好。如巴菲特说的，凡他投资50年经历看，从来没看见人类的赌性有任何衰退，从来没看见价值投资变得多普及。苦口婆心，等于放屁。因为：人，有时候是很贱的。
所以，还有另外一种痛的教育。就是市场繁华后崩溃，崩溃后繁华。企业退市，股民亏钱，投机客自杀，基金经理坐牢。这些种种通过破坏，摧毁，伤害所造成的血淋淋的教育，有时候对人的警觉意义更大。你和一个投机客说，这笔交易不能做，因为不符合XXX原理，他未必听得见。你告诉他，这笔交易你如果放胆去做，你距离1940年11月27号的李佛摩尔也已经不远了，他也许会警惕很多。当然最好的方式，还是通过血淋淋的亏损去教育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们每次抱怨中国市场价值扭曲，或者无效，其实除了我们市场还比较年轻，投资者本身的理论教育非常不够外（我国教育体系对普通学生没有任何金融学理论教育），更主要是这个市场的铁和血不够。例如1664虽然惨，可是持续时间不长，而且即使是底部，也没有大批企业破产退市等等，这种损失，无非就是花点时间等等就过去了。所以才会出现后来的创业板泡沫。
所以我认为，比起郭主席的号召，和汇金的所谓身体力行推介价值投资外，最重要的是加深市场的失败的挫折感。失败者感受不到痛，市场就无法优胜劣汰，无法进步。
最近郭主席问了一句“IPO不审行不行？”我觉得虽不中亦不远矣。天量发行，海量退市，加大成和败的鸿沟，让投机者从鲜血中学到知识，这，才是最有效的价值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