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怪家伙们(2)-- 《好家伙坏家伙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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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韩国最具国际知名度的“怪才”导演金基德相比,这部《好家伙坏家伙怪家伙》的导演金知云(Kim Ji-woon)只能算是年轻后辈,所执导的电影也不多,还有几乎一半是鬼片,包括《三更》之韩国篇和《蔷花红莲》(又译《姐魅情深》)。但2008年他却能获得执导一部号称汇集了韩国史上最多影帝、动用最多外景的大片的机会。从电影来看,这决不是单纯的运气。
电影时代设定是1930年代的满洲地区,围绕一份藏宝图展开故事。当时的满洲(“东北”、“关东”都是相当有歧义的名称,还是按照电影里的说法吧)的各方势力,包括日本占领军、黑道背景的商社、韩国独立军、明火执仗的马贼、割据一方的地方豪强武装等等,搅和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排场”也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变成几支部队在大平原上驰骋追逐,连重型机枪、山炮都用上了。最后的结局有点出人意料,而中间的一些转折和小细节颇有《疯狂的石头》的感觉,比如一排日军的骑兵如何被一个中了枪的机枪手一“扫”而空。虽然这部电影没有《石头》那么疯狂,但的确是有够“怪”的了。
“怪家伙”是个专抢火车的抢匪,偶然抢到了藏宝图,结尾部分意外地发现他原来才是传说中的“断指客”(原本大家都以为是“坏家伙”)。平时并不是很起眼的小混混(尽管早就看出他的身手对于一个小混混来说实在是太好了些),最后变成了扫地僧级的大牛,导演这个关子卖得还不错。宋康昊在这部电影上映的时候,已经顶着“国际影展影帝”的头衔(《怪物》),据说当初选角的时候,李秉宪曾经要争这个角色,最后导演不顾之前拍《人生》(《The Bittersweet Life》)的交情,还是找了宋。从外型上看,也的确是宋康昊更接近这个“怪家伙”的形象:很难想象李大帅哥装成吸溜着鼻子卖烧饼的小贩吧?以演出上来说,也是宋康昊比较占便宜:既然角色设定是“怪”,那怎么搞怪都算“正常”,发挥空间大,也容易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
“坏家伙”是个冷血杀手,干掉了主子(商社的头头)自己当上了老大,带着一帮半兽人级的手下追着任何有藏宝图线索的人砍。李秉宪一直被评价为有亦正亦邪的气质,这一次为了“邪”得更彻底一些,练出一身巧克力肌不说(不要错过李帅哥惊鸿一瞥的半裸造型),还画了个Captain Jack Sparrow式的烟熏妆,说话、做事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黑道老大味儿,杀人更是像割韭菜一样。至于是不是这样就叫“坏”,就见仁见智了。
“好家伙”是个赏金猎人,一方面收了韩国独立军的钱找藏宝图,一方面也要捉拿“坏家伙”和“怪家伙”领赏。首先这种“赏金猎人”在当时的满洲是否存在就是一个大问号(当然我们知道金知云拍这部片本来就是在模仿美国的西部片,那又怎么少得了赏金猎人这号人物呢?),其次郑宇成也很难靠着仅有的一段内心戏出位。唯一的“好人”却最不受重视,可怜。
既然玩西部片的风格,神乎其神的枪法当然少不了。不过用三八大盖不加瞄准器立姿可以一枪放倒远处行驶中的摩托车上的人(我估计那个距离都超过三八式步枪的有效射程了,汗…)、一手拽着绳子飞来飞去另一只手还可以用shot gun爆头,这种夸张也不得不说是有点过了分。最后的三人决斗倒是个很有意思的命题:究竟应该先打哪一个?哪一个最有可能被打死?可以用概率论、心理学等多角度来分析,记得好像去年某一集《CSI》还是《Numb3rs》里面也提到过。当然电影不会让“好家伙”死,“怪家伙”更不会死,于是最终还是happy ending。
最后批评一下里面出现的中文对话,除了一个土匪头子说得比较好(估计是中国演员)之外,其他的我真的很难听懂(有几句连做字幕的筒子也没听懂…)。相比之下日文对白都说得字正腔圆,让人感觉他们实在是很歧视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