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评论:大道无术
大象无形》(之三)
——兼评田康祺的《青纱帐中的冀中人文》
文/马进彪
“青纱帐”一词在田康祺的《青纱帐中的冀中人文》中是一个文学意象的符号,它在文中代表着抗战的大幕,而大幕拉开就是抗战中发生的一个个感人故事。《青纱帐中的冀中人文》评论对象是著名军旅作家李金明先生的纪实散文《散落在一九四五年秋天的法币》。而在这篇散文中,青纱帐更是冀中平原的一块画布,在上面画下抗战中可歌可泣故事的正是文中“父亲”这样的军人。

田康祺的《青纱帐中的冀中人文》正是抓住这样的意象符号而展开的评论,他的这篇评论本身就有很强的地域文学性,这是一篇与众不同的文学评论。在文中,田康祺恰当地介绍了冀中平原的地理环境、地域位置:“冀中平原,地处河北省中部,由黄河、海河、滦河长期冲击而形成。西起平汉路,东至津浦路,北临平津,南至沧石路。该地区河流纵横,物产丰富,交通发达,地表平坦,人口稠密,适宜农耕。其特殊的战略地位,在抗日战争时期成为了敌我双方争夺的重要地区。”
但有的文学评论作者并不是像田康祺这样写评论,而是没有介绍只是自顾自地写,也不管读者是否能进入那些场景,笔下不作任何解释,这难免就会有使人看不懂的地方。而一旦有人看不懂这样的评论,那么也一定会对被评论的对象著作没有了兴趣,因为文学评论有引导性和推助性,这种引导性和推助性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读者对文学作品的兴趣,并积极地阅读下去。
田康祺这样的对地理环境位置的介绍,为故事的展开和递进打下了伏笔,因为发生在“父亲”身上的故事都是在这样背景下发生的,而有这样的交待,就等于是给读者做好了思想准备,没有
“青纱帐”就没这个故事前因后果存在的根基,而有了这样的介绍就使得读者产生了对故事场景的预判,这对于读者品读这样地域性较强的作品是非常必要的,这也可以说是田康祺《青纱帐中的冀中人文》一文中非常高明的地方。
从田康祺的《青纱帐中的冀中人文》一文的评论中还可以看出,他读过发生在这片厚重土地上的很多文学作品,如李金明先生的《粮食的往事》、《平原不遥远》、《太行山印记》,以及其他作者的《红旗谱》《荷花淀》、《青春之歌》、《小兵张嘎》《麻雀战》《敌后武工队》《野火春风斗古城》等,这使他评论起后面的故事来更加有底气和底力。因为要想评论好一部文学作品,就必须要通读这一类别的精典著作,这样才能多维度、多角度地评论一部作品,让人感觉到有血有肉,这样更能表现作品的穿透力。这样的评论,还能给予读者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知识点,使读者在同样多的时间内领会更多的知识内容,当然,最终的目的还是让读者喜欢上被评论的对象著作。
田康祺的这篇《青纱帐中的冀中人文》,还引入了侠客文化,“父亲的这一举动,与冀中人文中的侠客文化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有着滋养燕赵百姓的文化特质,从而将父亲的勇武侠客之气贯穿到无尽的青纱帐里,锤炼出他坚韧执着,质朴的性格与英雄气概”,这种理解和解读是非常独到和另类的。在中国,侠客文化早已有之,但它只是一种无门无派单打独斗的象征。
而作为军人的“父亲”是有信仰有信念有组织有纪律的,他很难成为真正的侠客。然而,“侠客”作为一种文化存在它是可以无条件地进入读者心中的,因为读者的心胸是开放的,他们可以接受所有正面的一切能量,而“父亲”的能量都是正面的,因此把“父亲”化身为一种侠客是一种特别文化符号的转移和衍生,这种兼收符合读者的心理认知,这是一种独特的导读,奈人寻味,起到了不错的解读效果。尽管这篇《青纱帐中的冀中人文》旁征博引,但并不影响它在最恰当的时候回到主线上来。
田康祺的《青纱帐中的冀中人文》中还说,“语言是文学的载体,冀中人文中的独特语言风格,在冀中文学中得到广泛的应用,李金明先生的散文中也常有诸多烙印,使人读之颇具印象”。的确,李金明先生的文学风骨没有离开过那片厚重的土地,那里有他的文化基因,所以他的作品有鲜明的地方文化烙印。而作为他的读者来说,也总希望他能保持好那种文学风格,文学风骨那是李金明先生的一笔巨大的财富。
田康祺的《青纱帐中的冀中人文》最后说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又一次强调,必须坚持人民至上。犯错误的“父亲”和他十几口家人,都是人民。是的,历史上犯过错误那是人性的必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但现代人是可以理解的,正如国家所说的,每一个人都有争取更加美好生活的权利,历史会承认这样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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