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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的原动力在于某种伦理”

(2012-01-01 00:19:57)
标签:

杂谈

分类: Reflektion
这篇文章来自于对狂想曲同学一篇文章的回应。写于实习前,11月份左右。新年之际有空贴上来。很感激狂想曲同学的存在,今年动力缺乏,几乎没有写下什么东西,因为每次看着他的评论,才有动力去写一点东西。所以是借来的动力。

我觉得思维的交流不是很容易,我们的系统越复杂,我们就越难去理解他人的体系。所以我宁可站在侧面说一些话,并不是针对某一点的驳斥,而是一种平行的感想。然后用这种方式可以感受到彼此思维上的一些差异。我觉得真的要讨论的时候,面对面以及有主题的讨论会比较方便一些。

原文: http://www.douban.com/note/181419987/

我同意rhapsody说的:哲学的原动力在于某种伦理。一旦被过于广泛地定义下来,哲学也就僵死了。不仅仅是在哲学领域,任何一种臻于完善的努力,一旦被固定下来,变成流程和习俗,它就对人的主动性是很大的束缚。

哲学有个问题,就是它追求体系的完整性和某种放之四海皆准的绝对性。相比之下科学要变通一些,科学允许自己被怀疑,即承认了自己的不完美,它把希望放在未来,认为人类可以不断地接近真理,并最终达到这一目标。

后来我仔细考量了一下我和rhapsody立场,还想就此写点什么,关于理论的建筑者和颠覆者,也就是你说的,愿望之间的转换和哲学内部批判的张力。理论总是以这两种形式存在,要么试图在在混沌之上建立起一座城堡,要么试图为僵化固定的体系松松绑,其背后对应者不同个体或不同时代的人在不同的处境上的努力。我觉得它们在解决各自的问题上起着完全不同的作用。

不仅仅哲学追求确定性,我们每个人都在追求确定性,关于每个人自己的确定性,这种确定性使我们在面对危机和决策时,不受外界所制,维护个体的完整性,并且延续我们的生存。

“人有认识世界的能力”,“我不能怀疑我自己的存在”“我是自由的(我的行动出于我自己的意愿,而不全然受外界决定)”,“我所生活的世界有一些相对固定的规则可循”,这是一个人作为个体的基本假设。在这个前提下还有很多问题有待解决,比如,“我从哪里来(上帝是否存在)”,“我对好坏美丑的判断力是从哪里来的?“ “我该如何生活才是好的(怎样是有道德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各自解释世界的图式,但同时我们能够相互沟通。因此我们觉得,尽管不同,我们还是有一个共通的根基。于是哲学要提问,这个共同的根基到底是什么?并试图把这根基表达出来。一旦它被表达出来,它就固定下来。而由于它试图超越个体性做出普遍性的结论,它就会产生问题。因为它所建立的四海皆准的确定性,和每个个体各自建立的确定性有冲突。

于是有些哲学家说,我们能够相互理解不是因为我们存在共同的理解根基,而是这种同一是在任何两个人交流过程中产生,它不是固定的,而是不断地在变化中的。任何两个人之间都有可能产生相对的真理。这种解释缓解了一个普遍性对于个体性的压迫,但同时,它让人产生一种迷失,到底什么才是确定的?

比之某种价值观的束缚,我更担忧的是当这些东西全部被推翻之后,同样存在着大众在另一个方向的误读,即把个体的自由理解成某种享乐,或者对一切做功利性理解,把所有的规则当成一种约定或者权力左右的结果,而忽略了它背后的伦理,从此就陷入了哲学家所说的,仅仅是满足生存便利性而缺乏自由的生活。就像时下流行的某种氛围,对物质的崇尚和功利极大化,这都是当一个过度束缚个体性的体制被解除后,其背后的伦理包括积极意义的伦理被同样颠覆的结果。在这点上,我认为谢林写下的东西有意义。它在搭建之前断裂的,我这代人在心中没能完整建立的体系。但是,我只会把它理解成一个出发点和坐标,而不是把所有人包容进去的封闭的世界。一个系统一旦封闭,它同时就会面临死亡。所有的思想最终都应该只是提供启发和风向标,而不是一个样板和标准答案。

理论的建筑和颠覆同样有意义,重要的是,它在什么范围内被应用。我所理解的后现代、解构,它反对的不是确定性,而是普遍性对个体的束缚,更确切地讲,我觉得它是对历史包袱的一个否定。当黑格尔把一切历史中的全部概念用百科全书式的方式概括和阐述,他已经竖立了一个无法超越的高度。当后人想发表一些看法时,他会感到扼住喉咙一般的辛苦。这种颠覆可以让人们重新找到表达的自由。正如,当绘画领域把透视法、构图的原则发展到极致,当所有人画画的时候,都要把绘画的一些基础原则考虑进去,他作为一个创作者的想象力和自由就会在这种技巧的磨难之下消失殆尽,所以现代艺术就在不断地消减这种技巧带给人们的束缚,最终发展成某种实验性的视角的表达以及对这种视角的哲学思考中。正如,人将一个倒立着的车轮置放在艺术馆的独立的空间里,它在日常生活的工具性含义在此中止,而它又一次成为人们审美的对象,被置于全面的观察中。而在这种对历史的否定中,仍然有一些东西不该被否定,比如关于人的自由,关于善恶美丑的诠释。

其实谢林写的东西,正是rhapsody想要问的:“有没有第三条路?在避免谴责受害者的同时也保留合理的主体性?”,我觉得之前那些哲学家正是要解决,到底哪些是受到环境影响的,哪些是个体不受外界影响的主体性存在。它的局限仅仅在于,它并不是在面对现在这个充满变动的社会产生了,所以无法贴切地解决当下的很多问题。

我觉得人们所要反对的,并不是谢林或黑格尔的思想本身,而是他们这些人因为对世界具有意义所对应的符号价值,以及不断固定下来的一种哲学书写的模式以及建立体系的模式。理解这庞大的世界观,对于存在这个时代的人有困难,并且,它无法解决很多当下的问题。因为它是经典,就成为了对我们世界观极大的挑战。只有我们还记得黑格尔说了什么,我们就仍然觉得头上有一片乌云,让我们觉得我们只能在他的体系上增加或减少什么,我们所做的似乎只是对他体系的简单重复。或许,只有当有一天大家都忘记了黑格尔的存在,他重新被从历史里挖出来的时候,他所说的话才对我们有意义。

让我觉得束缚的是另外的东西。不仅仅是无法逾越的经典,包括现代那些不断地推陈出新的,包括每一个概念的重新解读,每一个新概念。还有实践领域的那些新名词。关于这些这些我都感觉到很疲惫。有时候在各领域和各群体之间的切换会让人感觉到失去立足点,尤其是,当我们处于一个文化交融的时代,从一个文化迈入另一个文化,在不停的亚群体之间逗留,而原本相互闭合的交流随时可以被各种媒介,如手机,网络打断的世界。有时候我们接触的世界不再是直观的,因为我们越来越多地把自己的立场建立在一些间接的信息之上,比如新闻,照片,评论,新浪微博,并且相信它是真实的。所以我更喜欢谢林那个时代的人写下的东西,因为他们生活的时代相对稳定,变量没有那么复杂,他们对世界的理解还依赖于他们所看到的世界,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解释和阐释更能帮助我在变动的世界寻找确定性。正如,虽然当我们发现,世界是由只有被观测时才能被确定下来的量子构成,或者甚至是弦理论中所指的物质之间的能量线,牛顿的经典力学仍然适用,非常稳定地立在我们的生活世界里。

我有时候想,只要我还处在学术的领域里,我就必须面对一个概念或术语下的全部历史,以及它与另一分庭抗礼的理论之间的对立关系。一旦某种思想被普遍的承认,成为某种术语,它同时就诞生了一个群体,并且让群体之间产生纷争,然后产生权力关系。于是,一旦你想要表达什么,你就必须清楚,你在和谁站在一边,你要与谁为战。

我喜爱那些概念和术语之下所对应的那些透露着真理的文字,我为我可以理解他们感觉到喜悦和发自内心的幸福,可是我总觉得我无法成为其中的一员。不仅仅因为我不太喜欢,更因为,操纵文字和术语的能力,不是我这种逻辑性差思维发散性太强的人类所擅长的,它让我感到吃力。有时候我更希望可以逃离定义和概念,并把它们用更简单的日常用语代替。或许这种愿望,只有在文学中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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