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更新啦,今天随便写点好了,也算对自己交差吧。
今天去海淀买书了。大约一个月以前听说那里几所大型书店全场7折,就动了买书的心思,把MSN签名改成了“书店打折,相约买书去”,但因为杂志事忙,总是偷不出半天闲空来,所以拖到周六才去。
我是很喜欢逛书店的,大学时候,因为距离较近,几乎每周末都会去图书城消磨一两个下午,要么就是去北图——那时候还没改名——翻翻新出的文学杂志。那时候海淀还只有两座图书城,昊海楼和瀚海楼,分别在街的两头,一南一北,遥遥相望。好笑的是,我一度以为图书城只有昊海一座楼,直到大三时,才知道还有瀚海楼存在。不过知道之后也只去过一次,因为没有我喜欢的书店,大都是些卖考试资料的,即使是昊海楼,我也只去国林风等一两家。对我来说,只要对胃口,一家书店就已够了。喜欢固定的搭配,一成不变,这可能是我的天性。十几天前我常去的碟店暂时关张了,至今我没在别处买过一张碟;搬到方庄后,有时去附近的成都小吃,点的也永远是鸡杂米线和一杯不加糖的豆浆,唯一的改变只是夏天冰豆浆,冬天热豆浆,从来都吃不厌。杨斌当政后新京报的口号改成“好的更需要改变”,我就很有些腹诽:既然是好的,为什么一定要改变呢?
这样看来,我很有保守顽固守旧分子的嫌疑,不过有一个事实让我确信自己还是一个与时俱进的好青年——我喜欢的人的类型一直在改变,从长头发到短头发,从大眼睛到小眼睛,从目似明星到月牙弯弯,然后转过头又喜欢长头发大眼睛。。。。。。
扯太远了,回到书店上来吧。中国人讲究“羊大为美”,不仅羊要大,人也要大才好,那些英雄好汉,一个个都是身高八尺,腰大十围。唐玄宗瘦了点,就有朝臣看不惯,要他增肥。我每每念及于此,长太息人心不古:要是现代人有唐朝人的觉悟,我不就变成超级帅哥了,还减肥什么劲呀。
不过关于书店,我就不太同意老祖宗的话了。我不喜欢大书店,简直称得上厌恶。西单图书大厦建成这么些年,我进去买书总共不超过两次。这种庞然大物太大太闹腾了。犄角旮旯里都塞满了人。而且书摆放的极其呆板。都说书是人类的精神食粮,那图书大厦的气质也就一食堂。
我一直觉得,书店还是小一点好。在这点上我同意经济学家舒马赫那句名言:“小就是美。”顺便插一句,其实肉体上也不一定羊大为美,最好吃的羊肉是羊羔肉,最好吃的涮羊肉是小肥羊。。。。。。好久没吃了,馋啊。。。。
小书店和大书店比,唯一的缺憾就是书少。然而要那么多书干什么?置身于大书店茫茫书海之中,我很容易产生茫然与惶然的感觉,身边人流如过江之鲫,四周书架高耸。在这里,知识过于强势了。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抽身逃离。
在小书店就不会了。在那里,书不会俯视你。时间仿佛变慢了,你一本书一本书翻过去,仿佛在和一个个老相识新朋友随意聊天,也不会有人不时地撞你肩膀,或者提醒你,“脚缩回去”,以及要看书该去图书馆。
有句老话说,从一个人穿的鞋子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性格。同样,一个人经常去的小书店也和这个人的气质相互契合。我喜欢的小书店里,决不会有考研资料和时尚杂志。书的分类通常都很明白,书架的摆放也很简洁,老板通常都少言寡语,每个买书的人在这片空间里都保持着一种默契的静默,不得已说话也绝不高声。书店里是不会有咖啡或者茶以及椅子的,看书累了只能靠在墙上或者书架上,但新书架上却总是摆着你感兴趣的书籍。书价从来不打折,不过有了新书,你总能收到店主的EMAIL或者电话。
这样的书店,就像一位宁静随和的知己,亦师亦友。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这样的书店,我只邂逅过寥寥几个。北京没有,尽管常去国林风,但那里还是嫌太大,我平常只逛其中一隅而已。西安曾经有一个,但后来改成服装店了。想想还是自己太矫情,人与人之间就是萍水相逢,君子之交也淡如水。人与书店,点头之交足矣。然而有时候还是不满足,幻想着要自己开一间书店,这也许是普天下爱书人都做过的一个梦吧。
搬到南城之后,因为交通不方便,去图书城的次数锐减。上一次去图书城应该是在两三个月以前了。说是工作忙,其实自己心里明白,是浮躁。
昨天去买书,很失望。第三极更加坚定了我对大书店的偏见。而我曾经喜欢过的国林风和野草,则在降价风潮下门庭冷落风雨飘摇。看来传统书店衰落的趋势是不可挽回了。
太困了,以后再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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